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他大概都写在了心里,还在用早膳,就开始吩咐身边的随从要搬些什么东西过来。
随从记下,带着一群人往库房而去。
结果,没多久就空着手回来了。
陈启安已经用完了早膳,看到一群人空着手,问:“出什么事了?”
随从鼓起勇气:“库房锁着,钥匙打不开。小的看着,那锁好像是新的。”
陈启安扬眉:“锁被换掉了?”
随从点点头。
“应该是。”
陈启安笑了:“有意思!”他放下手里的碗筷,然后缓步往外走去,“跟上。”
走到半路,看到一个下人手里抓着一大把火铁火剪……这是厨房里用来烧火的。陈启安走上前,那下人急忙行礼,他伸手挑了一把,放在手里掂了点:“本公子借用一下。”
然后,他拿着那把火剪直奔库房,看到铁将军把门,用那火剪直接去撬。
火剪是生铁所致,不过几下子,锁头就掉下来了。
其实是用铜丝更好,开了锁之后还看不出来。不过,陈启安这些年一直病歪歪的,那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大家都看在眼里。太出格了,会让人怀疑。
锁头掉在地上,他一脚将门踹开,然后一挥手:“去搬!”
陈夫人昨天晚上睡得迟,想到儿子的伤就气得睡不着,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于是起得有点迟,她得到消息时正在喝粥,惊得喷了出来。
丫鬟吓一跳,急忙用帕子给她擦嘴和衣裳。
陈夫人却顾不得身上的狼藉,死死瞪着丫鬟:“你说什么?他撬了锁?”
见丫鬟点头,陈夫人气得起身直奔库房。
“陈启安,反了你了。我才是当家主母,你又不是贼,怎么能撬锁?”
陈启安一本正经:“我想要拿东西,又不想打扰嫂嫂睡觉。只能撬了,也怪这锁太差,我都没用多大的力气,它就掉下来了。”
陈夫人:“……”
其实她也知道,这锁只防君子不防小人,她以为小叔子会讲规矩,没想到陈启安这么会耍赖。
“你想要什么东西,可以跟我说,我让人在库房里帮你找。”
陈启安嗤笑:“大嫂当我是和玉?这里是我的家,我想要什么直接就取了,如果大嫂不满意的话,那我可以找舅舅来帮忙评评理。”
此话一出,陈夫人无言以对。
王家人不能出面,否则,他们夫妻说不定要倒大霉。
*
楚云梨定了亲之后,会三天两头出门,经常约见陈启安。
这一日,两人在城里最大的酒楼里用膳,这里是陈家的酒楼,吃饭不用付钱。
两人没有去雅间,就坐在大堂里。
不过,二人坐的位置挺隐蔽,必须要走近了才知道哪个角落有一桌。
正吃着饭呢,身后有伙计带来了新的客人。楚云梨瞅一眼,发现是周志平,而跟着他一起来的是个年轻姑娘。
“这里太贵了,我很少来。”女子脸上带着浅笑,看着周志平的眼睛里几乎在冒星星。
女子的衣着打扮和她带着的丫鬟,不难看出她出身良好。
楚云梨瞅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打算多管闲事。
“以后我常带你来。”周志平跟伙计要了几样菜,又补充道:“没有吩咐,不要过来打扰我们。”
伙计答应了。
“佩如,没想到今天能遇上你,我在心里怦怦跳,真的真的很高兴。”周志平说着,伸手就去握人家姑娘的手。
那叫佩如的姑娘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眼瞅着抽不动,便也不强求,脸颊羞得通红,低下头道:“我也很高兴。只是……我们俩人还是少见面的好,我娘知道了,要打死我的。”
周志平叹息一声:“姚夫人也是为了你好,她觉得我不是良配……他们对我的了解太少,以为我不会好好照顾你。说实话,我并没有一定要生儿子的想法,孩子也要讲究缘分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凡事都不可强求。”
姚佩如苦笑:“我跟我娘谁也说服不了谁。周公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我们没有缘分,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的话,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周志平语气里带着几分蛊惑之意,“这世上的长辈都拗不过自己的孩子,如果你执意要嫁,他们肯定是拦不住的……佩如,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对你好。想要让你母亲答应这门婚事,这一块最便捷的法子就是……你失身于我。”
“啊?”姚佩如惊呼出声。
周志平见状,立刻安抚:“当然了,这只是对外的说法。我肯定是不会在成亲之前欺负你的,你只要让家里人知道,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就行。他们知道该怎么选……其实我有信心做一个他们满意的女婿。只是,他们逼得太紧,我们没有时间了。”
姚佩如迟疑道:“这不行,女子名声大过天,娘会生气,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