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久病成医,夫君这么多年也认识了不少药材,我还说这药的味道不太对。既然你不信,那你喝吧。喝死了更好。”
话音落下,她人已经出了门。
陈夫人看着那碗药,心里直发毛。她不想死,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于是她吩咐丫鬟去找了府里的大夫。
大夫来得很快,查看药汁后询问:“夫人,这就是配给您的药啊,哪里不对?”
陈夫人摆摆手:“没有哪里不对,我就是怕有人动手调换了药。”
她不知道的是,大夫出门就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后,快步走开,口中直念阿弥陀佛,还一直在念冤有头债有主。
打发掉了大夫,陈夫人端起了那碗药尝了一口,没发觉哪里不对,就是苦得厉害,耽误了一会儿,药已经凉了。
“去热一热。”
有丫鬟进来端药,陈夫人鬼使神差一般拔下了头上的银钗放了半截在药碗之中,再拿起来时,银钗已经黑了。
而陈夫人的脸也黑了。
这玩意儿也太毒了。
是谁?
应该不是柳蔓儿和陈启安,如果是他们夫妻,柳蔓儿也不会提醒。
陈夫人瘫软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从里到外都凉了个透,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在这个府里,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她毒杀的人,只有老爷!
更何况,连大夫都被收买了。
那个大夫还是当初她从外头亲自请来的!
陈夫人忽觉满心惶恐,感觉自己周围到处都是恶意,如果老爷想要弄死她,那真是防不胜防。
不行,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陈和玉看到母亲手里的银钗,整个人都吓坏了:“娘,到底是谁?”
陈夫人听到儿子的话,总算回过神来,她努力镇定,还扯出了一抹勉强的笑。
孩子的亲爹要杀亲娘,如今亲娘要杀亲爹……这些对儿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能瞒着还是瞒着的好。
“这个啊,药汁是黑的,染色很正常。你先回去吧,最近不要出门,不要听柳蔓儿乱说,她如今是陈和玉的妻子,而陈和玉对我们一家满是敌意。她说的话不能信!”
陈夫人耐心嘱咐,“娘永远都不会害你,不管我做什么,都一定是为了你好。和玉,娘为了你可以跟人拼命。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疼爱你。”
陈和玉似懂非懂。
他感觉得到府里气氛不对,也有发觉此时的母亲很生气。不过,他从来就不会管家里的大事,不管发生什么,都用不着他操心。
看着儿子离开,陈夫人掐了自己一把,严肃着一张脸将那碗药倒入了屋中的盆栽里,看着小树的根部变得焦黄。
这也太毒了。
陈夫人冷笑一声:“还真是怕我死不了。”
她起身,“准备马车,本夫人要出门。”
*
陈老爷最近每天都有回府,本来他就不爱回正房陪着人老珠黄的妻子,在知道妻子偷人后,连与妻子同床共枕他都觉得恶心。
最近他天天住在书房,以前他从外头接女人回来还顾及着妻子的心情,如今是不管不顾,他一连接了三房女人,有两个是他一直养在外头的,早知道夫人不会答应她们进门,还想找机会商量……现在也不用跟谁商量,想接就接。
三位都是美人,陈老爷有些乐不思蜀,上半夜在这个院子,下半夜在另一个院子。那天晚上过后,他迷上了用那种助兴之药的感觉。
当然了,他也知道那玩意儿伤身,不让那些女人滥用。
但是,女人们都想趁着年轻正得宠时赶紧生下孩子。在陈夫人的授意下,陈老爷一连多日都折腾大半夜。
牛也经不起这么使啊。
终于在一个晚上,新来的春姨娘院子里发出了一声女子的尖叫。
深夜里,一声女子尖叫,听着特别渗人。
楚云梨听到动静后立刻翻身而起,边上的陈启安也被吵醒。
“出事了,我去看看,外头冷,你就不要折腾了。”
楚云梨穿衣裳很快,也没忘了裹上厚实的披风,陈启安颇有些无奈,却还是耐心等着。
等到夫妻二人赶到春姨娘的院子里时,陈夫人也到了,她看向夫妻俩的目光很沉,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直奔正房。
春姨娘的丫鬟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浑身都在瑟瑟发抖,陈夫人没有看丫鬟,直奔内室,当看到床上怒目圆瞪,唇边带着一抹写的陈老爷时,凄厉地哭喊了出来。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陈夫人跪在床前,双手抱着自家光裸的身子,回头大喊:“快去请大夫。”
然后她目光落在执着了肚兜和中裤的春姨娘身上,怒斥:“把这个女人给我捆起来,一会儿本夫人亲自审问。”
春姨娘脸都吓白了,浑身哆嗦,根本没有一点力气,被两个丫鬟从床上拉下来时,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