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狠狠推了出去。
“陶振平,你个混账!说话不算话,你也算男人?”
陶母看到儿子被打,再加上自己脸颊也痛,最后的一丝理智崩断,冲上去就要打人。
众人见状,急忙上前去拉。
陶母:“……”
这些人跟瞎了一样,刚才怎么不扯苗家人?
有这么多人拉她,她即便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根本摸不到苗家人。
苗母此时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泼辣,双手被人抱着,她还伸脚去踹。, ,
“她有家!”陶母愤然,“让开!”
这么大的动静,外面已经有人看热闹,奈何陶家的门关着,院墙也高,众人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里面的吵闹。
这时候,陶振平回来了,进门看到妹妹在哭,桃园也哭,母亲气得双眼通红,他只觉一头雾水:“这是出什么事?”
陶母正在气头上,都没耐心说女儿干的蠢事,她怒火冲天,满腔的邪火没处发泄,看到儿子回来后,立刻想到了同样在家里的儿媳妇,质问道:“翠红是死了吗?这么大的动静她不知道?怎么能任由桃花把人带回来?她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嘴?”
陶振平皱了皱眉:“这跟翠红有什么关系?”
“老娘懒得跟你说。”陶母一把揪起桃园的衣领,粗鲁的把人往外拖。
陶振平想要关门,被母亲一巴掌拍开。
桃园满脸痛苦,流着眼泪说自己的不得已:“我说了不来的,是桃花说你们拿我当女儿,一定愿意收留我。当时我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她把我拖过来。伯母,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陶母险些气晕过去,即便是现在走了,这人到底是进了自家的屋子,躺了女儿的床。她越想越怒:“桃园,我们家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你这是恩将仇报,桃花一个大姑娘不懂得这些忌讳,你也不懂吗?你居然还睡她的……”
话到嘴边,陶母理智回归,及时将未尽的话咽了回去。
要说这落了胎的妇人睡别人的床本身也没什么,但陶母心里就是嫌弃,尤其是她捧在手心的女儿根本不应该沾染这些晦气事,桃园居然还碰了女儿的床,她真的是越想越恶心,越想越愤怒。
“滚出去!”
其实陶母平时在人前是个很温和的人,跟谁都能聊上几句。今日实在是一进门先被那只老母鸡给气着,然后得知桃园躺了女儿的床,气上加气,让她失了理智,所以她才会如此不留情面。
桃园出门后就软倒在地上。
有妇人看不下去,上前将她扶起,却也只是把人扶着,没有人提出要把桃园带回家……这落了胎的妇人,需要吃好的补身子。不管是鸡汤鸡蛋还是红糖,那都是自家人舍不得吃的东西。
自家人都舍不得,谁会愿意买给桃园吃?
再说了,不管是董开平还是赵家夫妻,都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把桃园带回去,说不定会惹一身骚。
已经有人去叫董开平,让他来接人。
楚云梨站在人群之后,没有往上凑。饶是如此,也还是被陶母看见了,她特别厌恶桃园睡了女儿的床这件事,心里都在盘算着要不要换一张床……可是换床动静太大,会惹人议论,并且女儿都要出嫁了,没必要花这笔银子。
她越想越烦,看到儿媳妇在人群里,立即喝骂:“翠红,你怎么不拦着?我们都去干活了,你在家里,连个家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楚云梨能感觉得到,有不少人都看向了自己,她叹气:“娘,桃花连你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听我的?白天我要是拦着,她肯定要跟我吵,还不是会被人看笑话。”
这是事实,但陶母不愿意听这些狡辩之词,她只想让儿媳妇认错:“你分明就是不把陶家当你的家,既如此,你搁娘家住一辈子吧,不要再回来了。”
楚云梨颔首:“你要这么说,那麻烦你把我之前的嫁妆银子,还有我这几年赚到的工钱还给我。”
陶母:“……”
她不过是气头上随口一句,哪里想得到儿媳妇会打蛇随棍上开口讨要银子。
她气急:“你说的都是什么屁话?老娘什么时候拿你银子了?至于工钱,你这几年是喝西北风过来的吗?滚滚滚,看了你就烦!”
要说婆媳之间吵几句嘴是常事,当着人前吵有点丢脸,但吵完了日子不还得过吗?
众人看过就忘了,可是苗家人不愿意。尤其是苗母,昨天晚上气得一宿没睡,都想着要怎么样教训女婿,怎么样让亲家重视女儿,眼看着亲家母当着人前就这般嫌弃自家闺女,她哪里还能忍?
“亲家母,你这话是何意?是想让他们夫妻和离吗?还有,你怎么没拿我闺女的银子?当初我闺女二两嫁妆银子如果不是被你拿了,难道是被狗拖走了?”
苗母一掺和,陶母更下不来台:“我说的是桃园进了家门这件事,翠红在家看着,为何不阻止?”
“那不是你宝贝闺女带回去的人吗?”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