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了媳妇,你老娘有了儿媳伺候,多好的事!”
陶振平面色乍青乍白。
那女人不是什么远房亲戚,确确实实是母亲找来给他相看的女子。
当然了,好人家的姑娘也不愿意背上和男人相看后不成的名声……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姑娘是母亲从花街上找来的。
京城很大,好色的男人很多,不光有花楼画舫,还有花街。
其中价钱最便宜的就是花街,那些女子站在路旁搔首弄姿,她们不光是在床上伺候男人,只要给银子,什么都能干。
陶父也有点尴尬,但儿媳妇这话实在是没给父子俩留面子,他都亲自上门来求了,儿媳居然还不松口,未免有点太过。
“亲家,你看……”
苗父面色复杂。
“这儿大不由爹娘,闺女也是一样。孩子大了,自觉翅膀硬了,就不听家里长辈的话,他们夫妻之间为什么吵成这样,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但我养的闺女我清楚,绝对不是那故意闹事不好好过日子的人。翠红回来就不愿意去陶家,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你们也别想现在就把人接走,这样吧,大家都冷静一下,过段时间再说。”
他和妻子的想法一样,现在不是让女儿回陶家的时候,那边床上瘫着一个等人伺候呢。
等过几天,床上躺着的那个能下来走动了,女儿再回去不迟。
陶振平急了。
“以前天明都是我娘在照看,但现在我娘倒下了,没人照顾天明啊!”
苗家人还没说话,楚云梨忍不住了。
“那孩子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
陶振平摇头。
楚云梨冷笑:“天明难道是你娘的儿子?”
陶振平面色不太好:“你胡扯什么?”
楚云梨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天明除了我和你娘能碰,其他人都不能照顾?你是死人吗?”
陶振平想要发火,念及这是在岳家,咬牙忍了下来:“我要上工赚钱。”
楚云梨讥讽道:“你亲儿子都没人照顾了,你还要忙着干活。既然你满脑子只有活计和工钱,那你娶什么妻?生什么孩子?跟你的活计和工钱过一辈子去啊。”
“翠红,我当然可以不干活,回来专心照顾孩子,但我多赚了钱,过好日子的人是你呀。”陶振平满脸痛心疾首,“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我知道你累,但我也没闲着啊!家里谁不累?人手多的时候你歇一下,我没有任何想法。但现在家里需要你,你再怎么生气,能不能把这个坎过了再闹?”
楚云梨摆摆手:“我是在此之前就开始闹了,那时候我已经不打算与你过日子。现在你妹妹闯了这么大的祸,我就更不打算回了。你想要找人伺候你娘,重新娶一个媳妇吧,别指望我。”
陶振平心里是越来越慌。
因为他已经发现,面前的苗翠红说不和他过日子时不像是赌气,她语气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个事实。
“翠红……”
楚云梨烦了,揪着他的衣领把人往外推,直接将人推到了街上。
身后,苗家大哥见状,也起身送客。
“伯父,你们走吧,我妹妹还在气头上呢。”
陶父也看出来儿媳的冷静,他也怀疑儿媳不是赌气,不是拿着和离这件事情来让父子俩妥协某些事,她是真的不打算再做陶家妇。
眼瞅着今天接不回人,陶父也不再纠缠。
往回走的路上,陶父忍不住问:“振平,翠红为何会这么生气?你们夫妻之间为何会闹成这样?”
陶振平一脸茫然。
“我不知道啊。”
陶父怒极:“翠红勤快善良,被你逼成了这样,你居然说不知道。连自己的媳妇都哄不住,要你何用?”
陶振平真的觉得特别委屈:“其实我和翠红之间感情还行,翠红主要是讨厌桃花往家里惹祸。桃花但凡一遇上桃园的事就蠢的跟猪一样,什么事都强出头。爹,你真的该管一管桃花了。”
“说你的事,扯桃花做什么?”陶父恼怒。
可再生气,今天也接不回儿媳。陶父开始回想女儿干的蠢事。
不想不要紧,真的是越想越气。
陶父喝了几杯酒,脸色阴沉如水,进了院子门后,瞬间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尿骚味。天色朦胧中,他一眼看到了屋檐底下装着的被褥。
那是白天从床上扒下来的,一直塞在盆里没人洗。
往日这种事情都是儿媳在干,如今儿媳不肯回来……陶父大吼:“桃花,你那换下来的被褥是等着我来洗吗?”
陶桃花今日战战兢兢,听到父子俩到门口后,她立刻躲进了厨房,没想到还是没躲开这场骂。
她从厨房探出头,委屈道:“我拧不动。”
陶振平有点烦这个妹妹了,如果不是桃花不知分寸,妻子也不可能闹和离。
“你嫂嫂同样是女子,她就拧得动。”
陶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