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去她爹娘的院子住。
“里面杂草丛生,需要打扫,我爹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三五年之内随便住。”
卢家夫妻都挺感激的。
卢俊义感动地握住她的手:“苗娘,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我一时脑子不清楚做下的,此后一生,我都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谢谢你的原谅,下半辈子我绝对不再辜负你。”
贺苗娘胡乱点点头,她借口说自己睡相不好,容易压着卢俊义的伤,已经搬去了隔壁。
事实上,她已经恶了这个男人,就在卢俊义受伤的第二天,她又去堵父亲,说了卢俊义负了她的事。若是父亲对她还有感情,兴许会借此让她回府。
可是没有!
父亲当时面色淡淡,从头到尾没有露出多余的神情,还没听完就直接挥手让护卫将她拖开。并且说,若是再敢随便拦路,下一次就不会轻易放过她,言下之意,要让底下的人给她一个教训。
贺苗娘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回不去了。
父亲真的不要她了!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愤怒,带她来世上的时候,双亲谁都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来了又不管……亲娘直接消失,父亲冷眼看她受苦,管生不管养,都是畜生!
她想报复,但是势单力孤,得好好想想!
*
卢家人搬走了。
虽然动作很快,但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卢俊义为了找女人生孩子,被人家的男人堵在了被窝里,为此赔了好几十两银子,连孩子都保不住,这件事情已经变成了附近几条街上的笑话,最近几天,但凡是大家凑在一起都在说这件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楚云梨不怎么往外走了,花了一个月把那幅绣品弄完交了,拿到银子后,又买了几间铺子。孩子又大了一点,她请了一个靠谱的奶娘,腾出手开始做生意了。
孟家那边问她要不要帮忙,楚云梨想了想,把父亲和两个哥哥都请来帮忙做事,不是多累的活,工钱开得不错。
父子三人都知道,小渔这是为了照顾他们。他们心里惭愧,干活也愈发卖力。
楚云梨不打算让他们一辈子都帮自己做事,有意无意的派人教导他们,等着他们独当一面之后就借钱给两个哥哥做生意。
再次听到卢俊义的消息,是听说他站不起来了。
楚云梨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李家人不会下太重的手,如果真的闹出了人命,李武会把自己搭进去,他是为了求财,可不是为了吃牢饭!
于是,楚云梨特意腾出时间让人生自己去了贺家所在的那个院子。
贺苗娘的继父同样姓贺,在这周围一片人缘不错,算是与贺苗娘的母亲青梅竹马,两人做了夫妻后,感情不错,与邻里之间相处还算和睦。因此,贺苗娘带着夫家搬过来后,也没有人刻意针对他们。
楚云梨敲门。
开门的人是卢母,当她看见前儿媳一身浅紫色衣裙,头上戴着珍珠发簪,整个人容光焕发时,眼神都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孟小渔么?
“小渔,你怎么来了,孩子呢?”
楚云梨张口就来:“听说卢俊义瘫了,我来瞧瞧。”
卢母:“……”
卢家也有几门实在亲戚,听到儿子出了事后纷纷上门探望。但都是隐晦地表示卢俊义一定会好,让她放宽心。
还从来没有谁直白的说卢俊义瘫了这种话。
“进来吧。”没有人比卢家夫妻更清楚儿子身上的伤,卢母知道,儿子不只是站不起来,那地方也不行了,大夫说,也许这辈子都这样了,再不能让女子有孕。
卢母之前不太喜欢孟小渔生的孙女,可事到如今,她只能接受卢家唯一的血脉是个女儿的事实。
楚云梨进了院子,一眼看到了正在井边打水的贺苗娘。
贺苗娘一身灰扑扑的衣衫,回头看她一眼,讥讽道:“你来看笑话么?”
“你说是就是喽。”楚云梨直接走到了卢俊义的房门口,这院子不如卢家那个大,也不如那边精致,到处都是尘土。
床上的卢俊义用被子蒙住头,楚云梨缓缓靠近,扯开被子露出他的脸:“羞于见人?”
卢俊义看着面前的女子方才只看到一个身影,他就觉得跟曾经的孟小渔判若两人,此时看到她眉眼,他真心觉得,能够娶到这样一个姑娘做妻子是自己的福气。
可惜,那时候他脑子进水,都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会放不下贺苗娘!
“小渔,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
楚云梨点点头:“是呢,又买了几间铺子,生意都好着。话说你好好的,怎么就瘫了呢?”
卢俊义:“……”这是来炫耀,顺便故意气他的吧?
他真觉得自己肠子都悔青了。,
“瞧瞧你干的都是什么糊涂事!”
卢俊义已经被吵醒了,此时虚弱地道:“本来他们只要十两银子的,是孟小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