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之前姐弟二人在村里就与大家相处和睦,只是不甚亲近。如今大半的人都靠着康家的工坊赚钱,当天傍晚就有人送来了鸡蛋等物,还有人连风干的猪脚都提来了。
楚云梨一一谢过,第二天请了钱大娘的妹妹来照顾康宝江,她天不亮的时候就出门了。
到了城里,楚云梨先去买了药,然后到赵运安的院子里配好,今儿赵运安被他舅舅请去吃饭,不在家中。楚云梨没有执着于非要与他见面,配好了药后,将其放进一个瓦罐之中,抱着罐子出门,不久后找了偏僻处,乔装打扮一番,重新走出来的是一个身量不高面容猥琐的混混。
关于江南北此人,楚云梨找人打听过也知道得不多。不过,也知道他有几个同窗好友。来之前楚云梨就带上了笔墨纸砚,模仿他其中一位好友写了一封信,让一个乞儿送信。
楚云梨在约定的酒楼雅间中等着,小半个时辰之后,江南北带着两个随从慢悠悠上楼来了。
随从被留在了外面,江南北还有些好奇约他的戴兄为何没有带下人,进门看见一个面容猥琐的小矮子,他忍不住皱眉:“你谁呀?”
楚云梨冲到门口,眨眼间将门栓上,在江南北叫出来之前,面不改色地卸了他的下巴,然后掏出了一团布塞入他口中。
江南北吓得呜呜呜直叫唤,先是愤怒,然后面露哀求。楚云梨从腰间抽出一根准备好的棍子,拉住江南北的右手摁住,抬高棍子狠狠敲下,瞬间就有清脆的骨裂声传来。江南北一个娇养的公子哪里受得住这个罪,痛得满脸是泪,脸色惨白里泛着青。
“痛么?”
女声传来,江南北满脸惊诧。因为这声音很熟悉,实在应该出现在这个猥琐的男人口中。
楚云梨也不看他,拉过他左手的小指狠狠碾压。想要把骨头弄到全碎,必须得如此。
江南北又是疼痛又是惊惧,还有不敢置信。断指之痛,险些让他厥过去。
“你告我没用,因为我没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把你伤成这样。今儿来呢,就是让你承受一遍宝江受过的苦楚,还有,我有几句话要说。”楚云梨打完了,将棍子重新别在腰间,踩着江南北的胸口,居高临下地道:“你的人就在门口,我都能把你弄成这样,回头别想着再伤害康宝江,只要你敢再动手,就不是断骨这么简单。回头……我砍了你的爪子!还是,你希望我现在就把你弄死以除后患?”
江南北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呜呜呜摇着头。,
车夫是她一个远房堂兄,说起来都不是外人。
楚云梨奔跑起来,到家后,得知已经有人去请大夫。康宝江面色惨白,坐在椅子上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车风被人放在地上的门板上,此时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楚云梨怕暴露自己会医术的事实,本来不打算上前的,可看这样子,要是她再不出手,这人就要死了。
“这么严重?”
楚云梨上前,似乎在查看他的伤一般,悄悄摁住了几处穴位,没多久,他呼吸渐渐粗重……这人是失血过多,内脏也有损伤,她做的只是止血,提升几分生机。大夫一到,她飞快退开。
“大夫,麻烦你尽力救治,药钱不是问题。尽管给他用好药。”
听了这样一番话,大夫点点头。而另一边赶来的车夫家人提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大夫都到了,人还没去,这命多半能保住,唯一顾虑的就是家里没有多少钱付药费。只要东家愿意管,那就真的没有了后顾之忧。
康宝江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车夫旁边,楚云梨拉他起身,他还不愿意。
“当时那几个人是冲我来的,王叔为了护着我,才受伤这么重。”
楚云梨好奇问:“看见江南北了么?”
康宝江摇摇头:“是一群混混,路上绑了绊马索,将马儿拦下后,突然从路旁冲出来,目的是抢银子。我给了钱他们还不罢休,说是太少了……姐姐,我不觉得他们是单纯的混混。因为他们打人的时候就往我手上招呼,后来会离去,也是看我的胳膊折了,加上有人过来了才走的。”
楚云梨摸了摸他的骨头,确实已经断了。
如果请别的大夫来治,九成九的可能会留下暗疾,这条胳膊绝对不灵便……右胳膊不灵便,要么练左手字,要么这辈子就毁了。
楚云梨刚想到此处,就见康宝江左手的小指肿胀得厉害,她拿起一瞧,指骨已经碎成了渣渣。
大夫给车夫上完了药,过来看康宝江的伤势后,叹了好几口气。
康宝江知道自己的伤势不容乐观,还是不死心地追问:“大夫,如何?”
“先养养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三个月后再看。”大夫仔细包扎好,又留下了药。出门时间楚云梨没有相送,到了院子外后想到什么一般,喊道:“康东家,我这里还有一瓶跌打酒,备在家中总用得上。”
如今康家的院子已经修起了高墙,院子里面是看不见外面情形的。楚云梨站了出去,大夫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