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摆摆手:“我头有点儿晕,就在这里歇。”她自己不去,甚至也不让孩子去。
包氏想劝,想到什么干脆闭了嘴。她真的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凭着儿子如今的身份,李欢喜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马车中的孩子都睡着了,楚云梨也闭上眼睛补觉。
听到外面何光泽的声音,楚云梨霍然睁眼,掀开帘子喊:“夫君?”
何光泽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望来,时隔几月,重新再见妻子,他脸上瞬间就有了笑:“娘呢?光明呢?”
楚云梨伸手指了指状元楼。
此处专门放马车的地方,离状元楼还有十来米,楚云梨说完这话后,清晰地看到何光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娘怎么进去了?”
楚云梨眨眨眼:“伙计喊的呀,一喊他们就进去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就没有去。想要阻止,可是……自从你考中了,娘就再也听不进我的话,有时候我真心相劝,她反而跟我对着干……所以,我不敢说呀。”
何光泽跺了跺脚:“你当时该把人拦住的,让我说你什么好。”
语罢,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伙计。
伙计缩了缩脖子:“我看他们一行人舟车劳顿,就顺口提了提,不是我引进去的……”
他求助地看向楚云梨。
楚云梨接话:“是光明自己进去,娘跟着进的。”
何光泽恼了:“欢喜,你哪头的?”
楚云梨一脸为难:“我是实话实说,确实是他们自己进去的。”
好像还吃上了。,
如今李欢喜高中,包氏更是抖了起来。每次开口都是一副说教的语气。
往日里,李欢喜也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因为她不想与婆婆吵,晚辈与长辈相争,输了自己受气,赢了之后会被所有人指责不孝。父亲那么喜欢读书人,她可不想被休回家中,再被家里人责备。
楚云梨下了马车,看到这里是一处农家的小院,问了一下茅房的方向,她很快去了一趟。
回到马车上,小叔子何光明继续赶车。
这一次,楚云梨不愿意再当包氏的靠枕,自己坐在了最里面,一面靠车厢,一面抱着孩子。
包氏很不喜欢孙女,平时只喊丫头。明明那时候何光泽已经为女儿取名富雅,意为又富贵又雅致,可惜包氏一次也没喊过,整天丫头丫头的,加上富雅有些拗口,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喊丫头,也没人知道丫头还有个正经好听的名字。
接下来两天,楚云梨让吃就吃,让上茅房就上茅房。绝对不多事,就和原先的李欢喜一样。
找不到恰当的机会,也不好变了性情。否则会让人怀疑。
两日后,马车到了天子脚下,古朴的城墙饱含岁月的痕迹,巍峨壮观。包氏抬头看着城墙,久久回不过神。
“这就是京城啊。”她瞬间热泪盈眶,“他爹,你见着了吗?我给你生养的儿子把咱们全家都带入了京城,我对得起你们何家!”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何光明嫌她丢人,把她拽上了马车。
进城的一路上,包氏又哭又笑,跟疯了似的。
期间何光明好几次停下来打听,何光泽留的地址是京城中一处叫状元楼的地方,其实就是一间酒楼。
马车停下,何光明进去问了问,立刻就有伙计表示自己得了吩咐,只要有人找新科进士何光泽,他就去报信。
包氏与大儿子分别已经有半年了,此时特别欢喜:“麻烦你带我们去一趟。”
伙计一脸为难:“是这样的,好多人都想要见新科进士,都打着是他家人的名号。小的得把人接来跟你们相认了再说,不能贸然带人上门。”
话说到这个份上,包氏觉得有道理。毕竟,儿子那么忙,如今已是官员了,可不能什么人都见。
伙计见她答应,就知道这一家人多半是真的,欢喜道:“几位进去稍坐一坐,小的去去就来。”
何光明没有多想,抬步就往里走,包氏看着这华丽的地方有些忐忑,又一想,儿子已经是官了,巴结的人多着,没必要太小气,自己上不得台面,也是给儿子丢脸。于是,深呼吸呼吸一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想到什么,回头看向马车中的儿媳妇:“你不下来吗?”
楚云梨摆摆手:“我头有点儿晕,就在这里歇。”她自己不去,甚至也不让孩子去。
包氏想劝,想到什么干脆闭了嘴。她真的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凭着儿子如今的身份,李欢喜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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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马车中的孩子都睡着了,楚云梨也闭上眼睛补觉。
听到外面何光泽的声音,楚云梨霍然睁眼,掀开帘子喊:“夫君?”
何光泽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望来,时隔几月,重新再见妻子,他脸上瞬间就有了笑:“娘呢?光明呢?”
楚云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