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小媳妇的模样缩在后面不吭声。
何光明是几人中唯一的男人,眼看官兵看着自己,结结巴巴开始说过程。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昨天从二十里镇回京城的时候,没有到官道上,路边草丛中忽然冲出了一群人,把我们捆到了这里。我们才到京城,没有与人结仇,再醒过来,就是被这个女人打。还好我嫂嫂捆手的绳子不见了,将鞭子抢了过来还手,不然,我们早就被打死了。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何光明如今还没有哥哥已经是新科状元的真实感,刚被吓了这一场,还当自己是平民百姓,跪下就开始磕头。
包氏看到官兵就能想到儿子带给自己的荣耀,倒是没有跪,而是急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麻烦你们送我们回家,我儿子肯定已经等级了,还有,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谁,疯了一样把我们捆到这里打人,麻烦大人将此事报上衙门,求大人一定为我们讨个公道。”
这些人本就是为了抓淑雅郡主而来,虽然事情和打算好的有了出入……李欢喜并没有被人糟蹋。但事已至此,只能暂时这样,为首的官兵瘦高个儿,眼神阴鸷,目光在楚云梨身上一扫:“你的绳子被解了?”
楚云梨点点头。
瘦高个眼神意味深长:“既然你就属你最年轻,外面那些都是些没见过女人的混混,你可有发现身上不适?”
楚云梨摇摇头:“没有。”
话落,就察觉到了包氏怀疑的目光。
楚云梨瞬间就明白了瘦高个的意思,反正,不管她有没有被欺辱,都一定得被欺辱了。她否认,那就是不肯说实话。
“起来,我送你们回家。”
出门后,楚云梨在院子角落看到了自己的马车,忙道:“我们自己有马车。”
马车在普通人家也算是个贵重物件,何家要送儿子赶考,置办不起这种贵重东西。李父是在得知女婿考中了新科进士,即将入仕途了,才准备了马车让女儿入京。
包氏胆子不大,本身又是个女人,不愿意在男人堆中回京,接话道:“对对对,我们可以坐自己的马车,你们在边上陪着就行。”
赶来的官兵足有三十人,有这么一群人围着,回去的路上很顺利。进城门的时候都不用跟普通百姓一起排队,所有人都散开,让他们先走。
包氏偷偷掀帘子往外望,觉得特别风光。
“这都是托了光泽的福,若不是有他这个状元在,我们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楚云梨低着头,没有说话。
方才她有感觉到那个瘦高个阴鸷的目光落到了富雅身上,若不是全家都清醒着,富雅这一次怕又熬不过去。
进城后,又走了一个时辰。马车才拐入了何光泽所在的那个院子。
何光泽早就得到了消息,已经等在门口,看到一家人下马车,总算放下心来,然后他很快又跑去跟为首的那个瘦高个寒暄。
楚云梨有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格外复杂,大概也没想到她还能清清白白地回来。
何光泽跟那人互相客气,然后又拜托他们一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目送他们离开后,关上了院子门,看向一家人,这才露出满脸的后怕来。
“娘,你们怎么这么倒霉呀?我昨天没等到人,都担心坏了,四处找人去寻你们,一直都没有消息,今天我都没去衙门……半下午的时候才听说你们被人抓到了郊外的山上。你们有没有受伤啊?”
包氏一路紧绷,进城之后就已经放松,此刻听到儿子这话,又想起来了今天的惊险,忍不住放声大哭。
“儿啊,娘险些就见不到你了。天子脚下怎么还会有这么恶的人呢?那个疯女人要打死我们。”
哭到这里,她嘶了两声,因为扯着了身上的伤。
楚云梨打母子二人时,是带着几分私人恩怨的,下手特别的重。那些伤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绝对会让二人痛上几天。
何光泽见状,急忙请邻居去请大夫。
楚云梨还跟往日一样沉默寡言,富雅窝在她的身边,也不说话。
有人去请大夫了,何光泽也从母子那里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最后才将目光落在楚云梨身上:“欢喜,你没事吧?”
楚云梨点点头:“我身上也有伤,只是没有爹娘他们重……”
包氏平安脱身之后,认为儿媳的清白特别要紧,此时强调道:“光泽,你说怪不怪?我跟你弟弟的双手双脚都被捆得很好,但是欢喜的手脚都被解开了……救我们出来的人说,抓我们的那些都是没见过女人的混混,你说会不会……”
楚云梨故作满脸悲愤,大吼道:“我都说了没有。”
“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包氏板着脸,“欢喜,你大吵大嚷的,跟谁说话呢?没规矩!我早就觉得你配不上我儿子,如今还失了清白,我儿可是文曲星下凡,以前就算了,如今你……你都被人……又没给我们何家生下儿子,此时你该自请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