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噎住,她听儿子说过,读书人需要有一个好名声,做官之后更甚,名声上不许有丝毫的瑕疵。当即耐着性子道:“不是要抛弃糟糠之妻,是你自己已经配不上我儿子。”
“配不上?”楚云梨看向何光泽,“夫君,你说句话呀。”
何光泽叹口气:“别吵吵了。”
包氏不满意:“儿啊,你可千万别犯傻,这个女人已经不干净了,谁知道那些男人身上有没有病,你要是继续和她做夫妻,万一从她那里染了病……你可是为娘花费了所有的心血栽培出来的状元,不能被人给毁了。你念及过去的情分,不舍得休她,但也麻烦你念一念你娘这些年的辛苦!”
何光泽面色复杂,好半晌才看向楚云梨:“欢喜,是我对不住你。”
楚云梨早就猜到了会如此。
反正,何光泽休妻都是迫不得已的,或者是不知情的,他绝对不会主动做这个恶人。也是他清楚的知道婆媳之间的隔阂,才会算计得这样明白。
“夫君,你不能这么对我。”楚云梨脸上没有泪,只有悲愤,“我从嫁进你们家的那天起,孝顺婆婆,爱护小叔,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为你生儿育女。你要读书,我还回娘家求银子来帮你……如今你一朝得中就要抛弃我,你还是人吗?”
何光泽抿了抿唇:“欢喜,对不起。娘的顾虑也是对的,寒门难出士子,我好不容易考中了状元,不能被那些脏病……”
“我没有病。”楚云梨大声强调,“或者你可以纳妾,再也不碰我。我只需要你给我嫡妻的尊重就可以。”
“呸!”何光泽还没有说话,包氏先忍不住了,跳出来叉着腰骂道:“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还想做状元的妻子,我看你是白日做梦。识相的,赶紧收拾东西滚!”
她满脸愤怒,口水都喷到了楚云梨的脸上。
楚云梨心里嫌恶,往后退了几步:“何光泽,你如果真的把我休了,我只能一根绳子吊死在这门口。否则,我回去也是一个死,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拿什么跟父亲交代。”
何光泽叹息:“欢喜,你别这样。稍后我会书信一封,你带回去给岳父看,看完后,他应该不会生你的气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那些护卫正在糟蹋李欢喜呢,没多久就闯进来不少人,将护卫们都杀了,三人也被敲晕了。
等到李欢喜再醒过来,就已经在大街上了。她衣不蔽体,承受着所有人的指指点点,简直羞愤欲死,恨不能撞死在当场。
若不是何光泽来得快,她真的就死了……看见了夫君,她以为自己有救了,结果,何光泽跟以前一样不愿意亲近她,甚至比原先更疏远。
得不到夫君谅解,包氏出面休妻,李欢喜简直心如死灰,若不是还想着回家见父亲一面解释自己的委屈,她也熬不到半路。
楚云梨绳子丢下,缩到了角落里跟他们一样开始发抖,她把孩子紧紧抱着。
事到如今,她并不怕揍了淑雅郡主这件事被问罪……何光泽的家人被抓,就已经牵出了贤王的一系列罪名。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被抓,淑雅郡主也到了这里,贤王就别想脱身。幕后之人的目的便达到了。如今楚云梨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富雅是怎么死的。
她缩在角落,还没有几个呼吸。门就被人踹开,走进来了一队黑红相间的官兵。看到屋中情形,尤其是看到门口被打得浑身鲜血昏迷不醒的淑雅郡主时,众人面面相觑,但还是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
此时,楚云梨装作被吓坏了的小媳妇的模样缩在后面不吭声。
何光明是几人中唯一的男人,眼看官兵看着自己,结结巴巴开始说过程。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昨天从二十里镇回京城的时候,没有到官道上,路边草丛中忽然冲出了一群人,把我们捆到了这里。我们才到京城,没有与人结仇,再醒过来,就是被这个女人打。还好我嫂嫂捆手的绳子不见了,将鞭子抢了过来还手,不然,我们早就被打死了。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何光明如今还没有哥哥已经是新科状元的真实感,刚被吓了这一场,还当自己是平民百姓,跪下就开始磕头。
包氏看到官兵就能想到儿子带给自己的荣耀,倒是没有跪,而是急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麻烦你们送我们回家,我儿子肯定已经等级了,还有,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谁,疯了一样把我们捆到这里打人,麻烦大人将此事报上衙门,求大人一定为我们讨个公道。”
这些人本就是为了抓淑雅郡主而来,虽然事情和打算好的有了出入……李欢喜并没有被人糟蹋。但事已至此,只能暂时这样,为首的官兵瘦高个儿,眼神阴鸷,目光在楚云梨身上一扫:“你的绳子被解了?”
楚云梨点点头。
瘦高个眼神意味深长:“既然你就属你最年轻,外面那些都是些没见过女人的混混,你可有发现身上不适?”
楚云梨摇摇头:“没有。”
话落,就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