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氏一个字都不信:“是不是你为难他了?”
“呦,你可真看得起我。”楚云梨似笑非笑:“伯母,咱们从家乡来,还在同一个屋檐下过了好几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
包氏在李欢喜面前从来都不用收敛脾气,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再也忍不住,吼道:“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我才觉得我儿是被你给陷害了。”
“不用我陷害。”比起她的激动,楚云梨语气平静,“你也别在这里嚷,吓着我女儿。何光泽特别会找死,一个贫寒子弟,走了狗屎运考了状元,居然敢在两大王府之间纠缠,两个郡主相争,他多得意啊。你教了个好儿子呢。”
东一句西一句的,包氏隐约明白了前儿媳的意思,好像儿子是因为两位王爷谋逆之事给牵连了。想到此,她整个人摇摇欲坠,都要站不稳了。
这种事是那么好掺和的?
这是造反啊!
包氏站不稳,干脆蹲在了地上,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内情,盯着面前的前儿媳,质问:“这些是你污蔑他的借口对不对?他一个穷得科举都要考岳家接济的读书人,哪里能做出这么大的错事?”
“你觉得他是被冤枉的,那你去帮他讨公道啊。”楚云梨摆摆手,“该吃午饭了,我们就不留你了。”
包氏恍恍惚惚,她还想再说几句,却见儿媳已经带着孩子离开。这地方太雅致,太贵气,她觉得自己和这个园子格格不入,压根不敢乱走。
她跟着丫鬟懵懵懂懂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呢,就遇上了送菜的一些人。托盘里的菜色香味俱全,比他们那天在状元楼吃的丝毫不差。
这……李欢喜居然在家里都能吃上这样的菜?
此时包氏特别后悔自己以前对儿媳妇的刻薄,如果早知道儿媳妇有这么大的本事,她就是把人当祖宗供起来也行啊。
直到站在了大街上,包氏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何光明送了她来,却没敢进去,说好了在巷子里等母亲,却见母亲站在门口发呆,他飞快上前:“娘,如何?”
母子俩敢千里迢迢来京城,何光泽是他们的底气,如今这底气没了,母子俩过的每一天都特别虚,夜里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包氏叹气:“你嫂嫂好富贵啊!”
何光明:“……”
还用说,只看大门就知道了啊。
他焦急地问:“嫂嫂愿不愿意帮忙打听?”
包氏摇头:“不乐意。她如今恨上我们了,我怀疑,你大哥出不来和她有关系。”
何光明急了:“那怎么办?城里都在说,李欢喜是两位皇子的救命恩人,她往后指定要风光好多年。她要是恨大哥,她得意,大哥就翻不了身!”
是这个道理,包氏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
何光明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娘,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咱们再去求求嫂嫂吧!”
他眼神一转,直接跪在了大街上。
“嫂嫂不肯原谅,我们就不起来。娘,你也跪,长辈跪晚辈,就不信嫂嫂承受得住外人的指指点点。”,
对皇上来说,这都不算是个事,大不了找人试药嘛,试上一个月,确定试药的人无碍,他再喝。
接下来几天,皇上特赦楚云梨可以随意进出太医院,也可以任意查看太医院中收藏的医书。楚云梨天天忙忙碌碌,给三皇子解毒后,搬出了皇宫。
一起搬走的还有十多箱书籍,大部分都是誊抄而来。
京城地贵,本就没有多少空余的宅子。就是这一次贤王一党出事,才腾出来不少。皇上特别感激她,奈何这是个女人,又不能赏官职,只能赏些物件。皇上干脆把贤王府一角指给了楚云梨。
别看只是一角,这里原先也是二品大员的宅子。贤王为了修建菊花馆,才特意要过来的。
此时正值秋日,满园子都是各色菊花。富雅在宫中被拘束着,一到这地方,简直撒了欢儿。
这个宅子里只有母女两个主子,下人都是楚云梨搬进来之后重新买的,因此,她很放心地把富雅交给下人照顾。自己整日窝在书房和药房。
楚云梨需要做出一副自己努力钻研的假象,不然拿出方子来,别人也不能信啊。搬回来的第二天,她拿着医书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看富雅逗狗子玩儿。
门房过来,站在她几步远处禀告:“主子,外面有一位姓包的夫人,说是您的前婆婆,想要找您有要事商量。”
闻言,楚云梨顿时就乐了。
何光泽现如今还被皇上关在大牢里呢。
京城人多地广,牢房都有七个,还只是明面上的,皇上定然还有私牢,何光泽到底被关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最近这段时间,何光泽突然不见,好像今年没有状元似的。许多大人都不敢提,包氏才来京城不久,求助无门,怕是早就急坏了。
“请进来吧。”
包氏进了那高大的李府,一路穿花拂柳,只觉得步步美景,无一处不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