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才威胁道:“听说你要卖你妹妹给人生孩子?”
徐大林方才挨打的时候已经在脑子里回想自己这半辈子得罪过的所有人,始终想不到是谁跟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怨,听到这话,总算是找到了苗头:“你是谁?”
楚云梨压着嗓子道:“老子是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妹妹生来懵懂已经很可怜,你个畜生居然还要卖她……老子生在这个城里,这辈子都在这城里,以后也会盯着你们家,要是再知道你苛待妹妹,再拿她换高价聘礼,我弄死你!”
徐大林:“……”
特么的,哪里来的疯子?
到处管闲事,就没人管一管么?
楚云梨轻巧的跳出院墙,趁夜回了自家,从头到尾都没人发现。就算有人看到了她的身影,也压根看不清到底是谁。
翌日一大早,徐大林的媳妇就赶到了卢家,直接把头天收到的定钱递了回去。
卢母只觉得莫名其妙,又怕儿媳发现这事,偷看了一眼儿子的屋子,见没有动静,这才放心,低声逼问:“怎么回事,说好了的事情怎么能改?”
“快别提了,我想了想,这样对待小姑子还是不厚道,你们另外找人吧。”徐家媳妇不愿意多说,把银子还了之后匆匆跑走,“不要再来找我们了。我不开门的!”
楚云梨带着孩子没睡懒觉,发觉有人来之后就已打开了门兴致勃勃看热闹。
贺苗娘察觉到外面有人来,披衣出门,总觉得站在门口的婆婆脸上带着怒气,看到自己后又有点紧张。
不对劲!
贺苗娘已经不相信婆婆,自己走到了大门之外,却只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背影。她皱了皱眉:“娘,那是谁呀?大早上的来,不合适吧?不过,登门是客,你也不说把人请进去喝茶。”
卢母努力压住心头的紧张,面色如常地道:“特意来找晦气去的,说是我们家卖的东西不好,想要退钱,让我给搓回去了。”
“才不是这样呢。”楚云梨抱着孩子笑吟吟探出头,“贺姑娘,那人绝对不是为退货来的,不过为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有个小姑子脑子不清楚,整日浑浑噩噩,十几岁了还跟三岁孩子一样……”
贺苗娘知道孟小渔没安好心,可还是忍不住顺着这话的意思猜测……想到什么,她脸色微变:“娘,你想让那个脑子不清楚的姑娘给俊义生孩子?”
楚云梨呵呵:“我能理解,他们想抱孙子嘛!”
说完,抱着孩子悠哉地上街去了。她打算出去逛逛,顺便买早饭。
看着她背影,卢母恨得咬牙切齿。
“简直胡说八道,要不是看孩子的份上,我一定饶不了她!”
其实她是知道自己打不过,所以在这里放狠话。
而这话落在贺苗娘耳中,意思又不一样……孟小渔给卢家生了孩子,就可以随意发脾气。哪怕是个女儿,婆婆也对她耐心十足。
贺苗娘越想越气,转身就走,进屋后不由分说掀开被子直接把卢俊义拽起来:“你起来,把话说清楚!”
卢俊义对于贺老爷给自己买铺子的事情已经不报期待,认为想买铺子还是得凭自己的双手,因此,昨天下午了还是带着货物出去走了一圈,累得双脚痛得不行,刚想多睡一会儿,就被拽了起来,他起床气发作,不满道:“你又发什么疯?”
看着他脸上的不耐烦,贺苗娘又气又伤心:“卢俊义,看看你现在的神情,我是为了你才被父亲厌弃的,你怎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我为了你都主动退让,让你出去生孩子,你生了一个还不够,还想再生一个……你这样不知足,倒是早说要生几个,我受不了也好死心再嫁啊!”
她满脸崩溃,蹲在床前哭得肝肠寸断。
哭成这样,卢俊义也睡不成了,干脆起身洗漱,很快又带着东西出门。
*
外人看楚云梨过得悠闲,除了带孩子就没有做别的。但其实她除了带孩子出门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家里绣花,大部分的时候孩子都是由大娘在照顾。
前后不过半个月,她已经绣好了一个桌屏,拿到绣坊后,管事都不敢做主,急忙吩咐人将她伺候好,飞快跑去找自己东家。
一幅绣品,楚云梨换了一百二十两。
主要是这屏风只有巴掌大,胜在精致而已。
拿到银子,楚云梨转手就买了两间铺子,就在原先卢家铺子的对面。
她从卖绣品到买铺子,前后加起来也才一个时辰。而一幅绣品卖这么多钱,也在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别说做生意的人了,就是普通人也听说了这件稀奇事。
卢母出去买菜,听说这事后只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确实是孟小渔绣的?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手艺了?”
告诉卢母件事情的,是她原先铺子的隔壁邻居。
大家都是生意人,平时看着和和乐乐,其实心里都有些看不起对方。那大嫂呵呵笑道:“我听说以前小渔在你家的时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