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贺枕书微笑起来,“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
裴长临眸光略微躲闪,没有答话。
”你不喜欢我与旁人说话,不想我忽视了你,你得说出来呀。”贺枕书抱着书在他身旁坐下,偏头看他,“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贺枕书不是那种遇事喜欢憋着的性子,但他不是不能理解裴长临的想法
这人自小体弱多病,这么多年来,一直将自己视作家里的拖累。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是有些自卑的。他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些身体健康的人,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久,因此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敢与人亲近,也不敢轻易允诺什么。认识贺枕书以后,他一直在竭力改变自己,但那长年累月养成的性格与行事习惯,却没办法很快改变贺枕书无声叹了口气,用空闲的那只手握住裴长临的,手指纠缠把玩:“说点什么嘛。到底谁才是相公啊,事事都要我来主动,要不你嫁给我得了?“我..”裴长临张了张口。他垂眸看向两人交握的手,手指收拢,将贺枕书的手握紧掌心
他又抬起头来,轻声问贺枕书:“你会嫌我吗?
他病得那样严重,治疗了这么久也没有多少好转,许多常人能做的事他都无能为力,甚至.....甚至没办法像寻常夫妻一股与夫郎相处。“傻子。”贺枕书又笑起来,他稍稍贴近,眼底倒影着裴长临的模样,“我都吻你了呀,我如果嫌你,为什么会吻你?在你眼里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当然不是。”裴长临连忙摇头,“我从没有这么想,我不会.....
贺枕书打断他“那就别胡思乱想。
他坐直身体,愤愤道:“哪有你这样的夫君,方才骗我就算了,现在还怀疑我的心思。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过了,跟你的木头疙瘩过一辈子去吧!他说着,作势就要起身离开,却被裴长临拉住了。
斐长临低声道:“只想和你过。
贺枕书唇角据开一点笑意,又别过脸,故作冷淡道:“说什么呢,大声点,听不见。‘
裴长临眼眸垂下。
他摩挲着贺枕书的手指,缓缓低下头,在他掌心落下一吻,郑重道:“我只想和你过,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