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和工藤有希子实际上都是帝丹系的学生, 从小学开始就可以直升高中甚至大学,因此在工藤宅与帝丹校园相距不远的情况下,工藤新一从小到大都可以走路回家。</br></br> 工藤优作跟影山步了解了一下银行抢劫案后续的进展, 但影山步因为住院所以也没有接触太多内部消息, 只是在跟案子发生之后忙得连轴加班的小田切岁子通话时,听对方说案子还在调查,因为银行保险柜里的赃物还没有追回。</br></br> “这些劫匪选择偷保险柜其实很聪明。”工藤优作说道。</br></br> “嗯?为什么?”工藤有希子偏了偏头,疑惑, “因为里边的东西比较值钱吗?”</br></br> “不只是因为这个。”他抬起头对妻子道, “我们租保险柜的过程你还记得吗?整个流程里银行都不知道我们到底在里边存放了什么东西,价值多少。银行是禁止了解这些的, 只提供这项保管的服务。”</br></br> “禁止了解……是怕内部出贼吗。”工藤有希子若有所思。</br></br> “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br></br> 工藤优作点了下头,将目光转向影山步, 接着解释道,“因此在失窃之后银行只能跟每个顾客口头沟通询问保险柜里财务大致的价值,而这个数字就会有很大的浮动。有些人想要多些赔偿, 会高报价格;但是有少部分的人无法解释财富的来源, 所以会少报, 而这些人寄存的财富要比前者多上许多。”</br></br> 影山步了然点头, 正如被偷了账本的那个所有者一样,估计在听到银行失窃的消息之后要彻夜难眠了,而且还不敢跟任何人讲, 无论是同事还是家人。</br></br> 毫不夸张地说,那个账本上记录的东西足够知情人被当事人雇凶做掉好几遍的。恐怕原主人要过好一段杯弓蛇影的生活, 哪怕账本上并没有指向性的信息, 但难免留下DNA痕迹。</br></br> 仅仅是这一点, 就足够令人夜不能寐。</br></br> “因此, 哪怕这些劫匪最后被抓住了,用来给他们定罪的失窃财物价值也是有所出入的,因为口说无凭,无论是银行方面还是劫匪方面提供的证词都不能确定真正的价值有多少,而顾客们的信息同样有水份。这种情况下,法庭会选取相对较少的数字作为参考。”</br></br> 工藤有希子听完忽然感慨道:“虽然那群人很可恶,但是想象一下如果我是劫匪的话,这时候应该会过着潇洒的生活吧,抢银行还真是一本万利啊。”</br></br> 影山步默默地想,他总有一种预感,这些劫匪还在逃是因为组织放任他们跑,兴许还在幕后为其撤离出了力,但如果他们有为其他同伙复仇的想法的话一定会被收拾。</br></br> “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大多数银行抢劫案都破了,如果只抢现钞的话,后续销赃也是需要渠道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完美收尾。不过听你们讲述的这些人的行动实际上粗中有细,而且银行内部一定有内应,不然很多环节都不可行。”</br></br> 工藤优作沉思,仰头询问妻子,“你能不能再仔细说说后边发生的事情?”</br></br> 工藤有希子则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肩膀,站起身对影山步笑了一下:“后边的事情你还是问影山比较好,我知道的不多。你们聊,我去给新一烤点小饼干。”</br></br> 留下两位男士在客厅喝茶。</br></br> 面对这位英俊儒雅的推理小说作家,影山步心里压力上来了。他想了想自己能说的部分,认为隐瞒越多漏洞越多,于是基本全都告诉了对方:</br></br> “……我在发现密道之后就意识到要么前边的劫匪会从这条路线撤离,要么后边还有一组人。而我因为受伤所以不可能与他们正面起冲突,所以还是回到了原来的房间。”</br></br> 男人双腿交叠,倚靠在沙发里,手指搭在扶手上轻轻敲打皮面,若有所思。</br></br> “可惜,有几个关键的地方不知道细节。”</br></br> 俨然是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还想将整件事情捋个清清楚楚的架势。</br></br> 影山步汗颜,多亏工藤优作有信息差,否则恐怕他会比警察先一步意识到这起事件背后还有另一个幕后推手。</br></br> 很快,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然后一个稚嫩的呼唤从门口响起:“我回来了——”</br></br> 影山步不方便起身,便听到随着脚步声,一个小少年穿着拖鞋背着书包大步走到客厅,先跟客人打了声招呼:“你好。”</br></br> 从玄关处看不到客厅的情况,工藤新一进门后在没有任何人告知的情况下,从玄关处陌生的鞋子判断出来家里有客人。</br></br> 虽然说是小孩,但目测工藤新一现在也有一米五左右了,他如今十二三岁的年纪,按照工藤有希子的讲述,现在正在小升初的阶段,脑子很灵活,但性格因此有点拽。</br></br> 见到这世界的主角真人站在面前时,影山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谁能想到这看起来挺可爱的小孩长大了会成为那样一个“命运之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