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掌握了苏格兰卧底信息的相关人员,否则遗患无穷。 对方沉默了许久,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很震惊,等消化完毕之后,握住影山步写得都有点累了的手,展开,反问道:‘那你呢’ 是在问影山步是怎么暴露的。 影山步想了想,答道:‘我联络上线时太大意了。不过这个号码是安全的。放心联系。’ 他的手指被再度握住,像是无言的安慰。 快到了平日两人起床的时间,影山步交代完重要的事情之后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说,于是又安慰了一句自己真的没事不信等出去之后跑两圈给他看。 ——‘抱歉’ 苏格兰没有对此作出反应,只是问道:‘什么药’ 而影山步则立刻收回手,睁开眼,像是对自己床上出现了最厌恶的看守感到十分震惊一样,连忙撑起身体就要掀开被子下床,但是半途就被扯住腰间链条一拽,倒回原处。 苏格兰面无表情地撑着头看他,伸手把被子盖了回去,轻声说道:“陪我再躺一会。” 影山步那种心虚感更明显了,但他表面上皱眉抗拒道:“你来这做什么?” 没想到这眉眼清俊的男人竟然笑了笑,唇边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弧度:“怎么,还没吃够苦头?你昨天可是很听话的。” 影山步身体一僵,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似乎是心理斗争了一会,然后认命地任由被角盖住下巴。 被子底下,手指重重地在他手臂上写下一个‘药’接着是一个‘?’。 影山步无法搪塞,他用来敷衍萩原研二的理由不可能对诸伏景光使用,因为他现在是囚犯,是身份暴露的卧底,朗姆也不可能拿到所谓的“研究院生产的罕见病特效药”并专门给他送来。 他只能回以沉默。 握住他手臂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几乎勒得他生疼,他也只是一声不吭,然而却没想到苏格兰好像很清楚他的弱点似的,居然把手放到他的腰上,轻轻一捏。 影山步:??? 影山步猛地睁开眼,瞪着对方向后退,链子却阻止了他的逃避。 苏格兰好整以暇地与他对视,没有任何退让。 于是影山步只好匆匆写下‘不碍事’就一把掀开被子,直接破罐子破摔地把棋盘掀了。 “……我要上厕所。”他看起来很屈辱地低声解释道。 苏格兰终于放他去洗漱,影山步这才暗中微松一口气。 与此同时,朗姆也收到了琴酒的信息。他看到内容时还有点诧异,因为琴酒找他从来只谈公事,竟然这一条只问了那个条子有没有用上药,反应如何。 朗姆挑了挑眉,心想琴酒近年来拷问卧底的手段竟然有了进化,不再与往日一样粗暴狠辣,甚至有时候想抓来刑讯却发现已经死在琴酒枪下了。 不过之前在靶场里将涉毒内鬼枪决的视频已经发给了各个成员,朗姆又对这个念头改为保留态度。 他调出来监控回溯了一下,然后微微眯眼,被苏格兰的表现刷新了印象。 这小子没看出来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就像是在尝试将卧底警察一点一点磨去棱角,折断傲骨,然后给予微不足道的奖赏,将人驯化成听话的宠物一样。 啧。 朗姆却也推测出来琴酒给他的药物注射期限是警察发作的截止日期,他不想琴酒怪他拖延了注射时间,于是转移重点,回复道:前几天他感冒了,注射过药之后恰好身体恢复了。 琴酒问:进展如何? 朗姆:态度有软化倾向,但我怀疑的成员没有破绽。 琴酒:或许你猜错了。那条子给我好好留着,我过一阵回去。 这是警告朗姆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举动。而朗姆的计划里本来就没有刑讯这一环,琴酒也知道,因此反而有点惊讶。不过他还是答应下来,心里琢磨着琴酒真正的用意。 “囚牢”里。 影山步自之前发作过那天之后,便对苏格兰的态度有些变化,若要具体形容的话,就像是之前傲骨铮铮的卧底警察在丑态毕出后,没有了叫板的底气。 “吃饭。” 青年原本坐在沙发上低头阅读苏格兰给他带来的书籍,听到厨房传来的声音之后,将书合拢,放到茶几上,然后拖着链子走到餐桌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杯盘碗盏放到餐桌上布置好。 如今苏格兰不再嘱咐“不要剩”的话了,因为囚犯已经学会了习惯和忍耐,无需多言便乖乖地将苏格兰吃剩的所有食物全都塞入腹中。 呕吐也是不被允许的,因为苏格兰听到之后教训过一次,当时直接推开洗手间的门把人拽了出来。 “今天看了什么书?”饭桌上,男人问道。 “……《漫长的告别》。”影山步掀起眼皮,不冷不热地说,“你买的书,你不记得?” 苏格兰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笑容不变地沉默了几秒,然后才缓缓道:“我随便拿的。这个书名我不喜欢,不要看了。” 影山步的筷子顿住,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好像认清现实的囚徒。 在这里,有资格做决定的,永远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囚徒。 但囚徒吃饭的动作粗鲁了一些,明显敢怒不敢言。苏格兰于是温和地宽慰了一句:“我再给你换几本新的。” 于是这才作罢。 被监.禁的日子里,影山步既然身体已经康复,便恢复了一定量的锻炼,苏格兰倒是对此没有阻止,反而像是好奇似的记录了他身体的数据。 而这之外的时间,由于影山步被禁止得到外界消息,所以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和手机,只能看苏格兰带来的书,还是在影山步的要求下的。 有次半夜影山步去洗手间,结果发现客厅角落竟然亮着一盏灯,苏格兰正在沙发上用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