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没有回答他的眉宇中间刻有无法抚平的沟壑,鹰集一样的眼静静垂目时,令人忽然注意到了眼角的痕迹,还有褪色的鬓角他所追寻的答案摆在面前的时候,这漫长的迷言终于为他打开了通往出口的门。
由不得他选择,由不得他不信
可是任谁看到他,都能看出过往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如同风沙磨砺,大浪淘尽,尽管留下了难以替代的珍贵刻印,却很难让人发自内心地赞美这都是命运的恩赐”你不需要道歉。”过了很久,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相反,我......
话音未落,他面前的青年已然抬脚踩在台阶上,身体轻盈地上前给了他一个虚浮而温暖的拥抱。
霜岛雅树仿佛感觉到暑气涌进怀里,还闻到了一点发丝被太阳炙烤的气息。
他的心底忽然被熨平,忍不住逸出一道叹息
”.....谢谢.
霜岛雅树抬手回抱,以更加明显的力道回应了年轻人的善意。
他终于知道影山步为什么不愿意给他答案,又为什么道歉,
但对于霜岛雅树来说,无论结果如何,只有真相才是对他这几年来最好的交代
他在这条看不见结局的迷宫里走了太久,终于推开了出口的门
门打开之后,另一边是影山步,
一个年轻人将他困在过去,另一个年轻人给他救赎
可是他作为联络人,眼睁睁看着对方被迫落入黑暗组织中无法抽身,即便给了影山步离开的机会,却被对方却坚定拒绝了,理由是找到了一些重要线索。那时自己说了什么呢,霜岛雅树想起他又提起了这桩旧案,或许那时的话语便被影山步放在了心里,终于在今天找到了答案简直就像他为了一己之私将影山步留下一般
或许该说抱歉的人是他自己
手臂收紧,很快松开。年轻人仿佛滑手的猫一样从他怀里钻了出去,向后退了一步,站回台阶下方,面上似乎还有些隐约的窘迫“那我就先走了。”影山步低头匆匆穿上鞋,回身握住门把手,正待离开,
结果门沿上按了一只大手。转瞬之间,霜岛雅树已经走了下来,看着影山步顿了顿才说道:“我有话问你。影山步愣了一下:“你说。
霜岛雅树又沉默了,松开手,转身朝屋里走去,“先进来再说。
茶几上放着盛了褐色麦茶的水杯,影山步坐在沙发里,姿态有些拘谨。
房间的主人看了出来,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不是在单位。
影山步觉得也有道理,虽然霜岛雅树算是他的上级,但他领工资不靠对方给自己评绩效,平时两人也见不到,实在没有利益关系,没必要过干紧张他便主动开口,寒暄起来:“你现在在警察厅,除了与我对接之外平日忙些什么呢?"
霜岛雅树今日在家休假,穿着普通旧衣,少了平日穿着制服西装的威严,答道:“警备局负麦监视国内的基本状况,在紧急情况下负麦调度不同机构协作处理。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所说都是官腔,然后又补充道:“没有大事的时候就是一些普通的日常琐事,算不上忙碌,但是如果出了大事,连下班都成问题。“那看来是我打扰了你的休息时间。”影山步半开玩笑道。
“作为你的联络人,跟你保持同一节奉是应该的。”霜岛雅树淡淡道,“你怎么收集到这些情报的?有没有危险?霜岛雅树反省了上次接头时话术的错误,绝不再令对方有被审问的疑虑
年轻人摇头,语气轻松:“这些都是陈年旧案,也不算重要,我偶然找到机会接触了以前的记录,竟然真的有。我之前只是怀疑与组织有关,并不能确定,所以直到今天才能需岛雅树听到对方似平在解释为什么花了这么久才拿到情据。好像还歉疚起来了似的。出言打断道:“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他顿了顿,紧接着说道:“我是说,已经过了这么久,我并不在意早晚,只是担心你有暴露的风险。不过既然你判断安全,那就好。影山步沉默了一
会,忽然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得知从前已经定为英烈的同事实际上是咎由自取的叛徒之后,霜岛雅树会如何选择?
年长者垂下眼看向杯中,缓缓地说道:“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