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 。 既然已经成了朋友 , 在彼此生命中留下深深的痕迹 , 却又猝不及防流星般转瞬而逝 。 愉快的记忆一朝之间变成遗物 , 过往蒙上阴霾 ,
活着的人俏若不想抛下 , 只能从冰冷的照片中回忆曾经的相处 。
娜塔莉为伊达航心痛 , 也为那个牺牲的年轻警察而难过 。
直到四年以前 , 她看见了那个仅仅只在交照片上面见过的青年 。
当看着伊达航和那个卷发青年一句话没有交流 , 却自然又默契为对方掩护时 ,
娜塔莉听见自己心里无声舒了口气 。 从那天伊达航沉默地找过来 , 仁立半晋 , 却只能说出对方的名字时就悬起的心 , 忽然重新放下了 。
那天在游乐园 , 她帮着青年一起处理完炸弹 , 看他专注的样子 , 看航明明背靠炸弹 , 却只紧张对方伤口 , 似乎不担心爆炸的信任模样 , 就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起来 。
但当时 , 娜塔莉对对方的印象还仅仅只是伊达航的好友 。
真正让她印象深刻的 …... 是亲眼看到航被放倒了 。
卷发青年的目光和她对上 , 暗青色的眸子里立刻闪过一丝鲜明的心座 , 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
娜塔莉看他状似镇定 , 实际上匆匆离开的背影 , 忽然理解了当初伊达航打电话给她提起松田阵平以及其他几个朋友时 , 为什么总是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样子 :
“ 到时候见到就知道了 , 是一群大胆又鲁荃 , 行事冲动还马马虎虎的家伙 …... 不过我觉得你会喜欢他们的 。“
伊达航总是了解她的 , 正如她了解伊达航 。
这几年虽然没有再从他口中听到松田阵平的消息 , 但娜塔莉看伊达航的状态 ,
一直以为对方的情况应该还算不错 。
结果却 …...
娜塔莉收回思绪 , 将已经煎好的鱼放在盘中 , 又将汤和米饭盛好 , 等稍微凉一些之后才端出去 。
客餐厅的壁灯依然开着 , 整个房间都处于昏暄但又不会看不清的状态 。
不仅是晚上 , 白天的时候 , 松田阵平甚至还会将特意更换的厚实防光的窗帘拉
上 。
他对此的解释是眼睛畏光 , 过段时间就好了 。
但是眼睦畏光的人不会稍微听到一点突然的动静就精神紧绣 , 也不会每次出门都一定要裹上厚厚的围巾手套 , 不在室内都穿着高领的毛衣 , 全身上下裹得只剩下手指和脸露在外面 。
要是航在这里就好了 , 一定能能愚办法问清楚 , 但是娜塔莉却开不了口 。
那天松田阵平帮她找回了掉在绿化带中的钥匙 , 她提出请对方到家里吃饭时 ,
顺便和伊达航见面时 , 卷发青年几乎立刻就拒绝了 。
“ 等过段时间吧 。“
对方反对的意愿太过强烈 , 整个人看起来行动自如 , 呼吸均匀 , 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 娜塔莉当时便没有什么多想 。
直到迎面的汽车按着喇叭驶过来 , 车灯打在两人的脸上 , 卷发青年的瞳孔骤然一缩 , 身体细紧 , 下意识拉高了围巾 。 娜塔莉愣住 , 又发现对方还戴着一副皮手套 。
生出了怀疑后 , 她找借口去了对方住的地方 , 果然不出意料 , 也是背阴的 。
为什么 ?
几年前在游乐园遇到松田阵平的时候 , 虽然他也受了伤 , 但是和现在的状态几乎是天壤之别 , 他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
娜塔莉不能真的枉顾他的意愿 , 强行对伊达航说出他的踪迹 , 但却找借口时常来见他 。
做饭其实是次要的 , 毕竟对方看起来并不缺钱 , 愿意雇人的话 , 绝对比她做的要更好 。
娜塔莉只是隐约有种直觉 , 不应该再留松田阵平一个人单独呆着 。 他像是已经独处太久了 。 久到刚开始相处时 , 他明知道娜塔莉是善意的 , 依然沉默地表露出排斥和抗拒 。
松田阵平慢吞吞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 , 又感觉到对面投来的目光 。
其实只是一晃而过 , 并没有刻意打量 , 只是松田阵平现在对视线 、 以及其他的一切感知都十分敏锐 , 包括光线 、 温度的变化也是 。
[ 组织的研究所真的是什么药都能搞出来 , 有这种本事用在正经研究上不好吗 ? ] 他对着希拉吐槽 ,[ 这个效果和我之前给自己注射的催醒剂差不多了 , 就是时间太长 。 ]
[ 因为其中就包含了同样的效果 。] 希拉回答 ,[ 这个也只能等你自己身体代谢完 。 毕竟不属于副作用 , 是正面的效果 。]
[ 太正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