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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还没熟,不能保真,”赵礼辉摇头,“等我把这个瓜摸透了,我再跟你分享。”
叶归冬还挺喜欢他这一点的,不会空口给人按名头,“那我就等你咯。”
二人相视一笑。
初三赵礼辉来到机械厂值班。
怎么说呢,技术部就他一个人在,感觉还怪空虚,一点都不热闹。
好在这天没出什么乱子,听说去年有人值班的时候,还出了大半天的外场了。
中午赵礼辉没在食堂吃饭,而是去对面国营店喊了一碗面,下午一到点,值夜班的安常康来了后,赵礼辉就笑嘻嘻地回家了。
两个表哥今天过来拜年,和赵礼红夫妇撞上了,这会儿家里正热闹呢。
见赵礼辉回来,柳向意笑问道,“明儿还值班吗?”
“不了,今年我只值一天白班,”赵礼辉看了眼他身上的新棉衣,“哟,穿着挺合身嘛。”
陈翠芳给孩子们做衣服,就没有落到一个,赵礼生夫妇、赵礼红夫妇还有赵礼辉夫妇人手一件。
“娘做的衣服就是暖和,”柳向意身上暖暖的,心里也暖乎乎的,“刚才还在那说呢,她的眼睛就是一把尺,看了我们几眼就知道做多大的衣服咯。”
“那是肯定的,”赵礼辉有些骄傲,“今年你们家的年过得怎么样?”
柳大嫂和柳二嫂后面也生了,都没满月席,上次陈翠芳过去给赵礼红夫妇送棉衣的时候,特意提着东西去柳家坐了坐,好家伙,和孙家一样闹腾得不行。
“乱得哟。”
柳向意已经用平常心去看柳家老房子里发生的事儿了,“先是大嫂哭诉自己的孩子没奶吃,想让二嫂帮忙喂,然后二嫂抱着自己的孩子哭不够吃,让四弟妹帮忙喂,四弟妹就说,既然大嫂和二嫂都没奶喂孩子,那不如过继出去,反正我们老柳家还有几人没娃子养呢。”
然后一阵鸡飞狗跳,赵礼红非常果断地拉着柳向意走了。
“确实乱,”赵礼辉啧了一声,“得亏你们搬出去了。”
“可不就是,”柳向意大力点头。
热热闹闹一晚上后,第二天叶归冬就去上班了,赵礼红夫妇他们跟着陈家两个表哥去舅舅家拜年也走了,家里一下就安静了许多。
赵礼辉在家把昨天晚上没吃完的剩菜全部清点了一下,“娘啊,以后过年咱们的年菜少做点呗?这做一顿能吃好几天,过年了还天天吃剩菜。”
“这不是少麻烦些吗?”
陈翠芳冲他指指点点,“你在家做饭能做几天啊?还是我做得多,这家里要是来了亲戚,那我三两下就能把饭菜端上桌,人家老远来一趟,不得热乎饭菜赶紧上去啊,你啊就是太年轻,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赵礼辉闭上嘴,点头表示认同。
中午给叶归冬送饭回来,看到站在自家院门口抽烟的容师傅,“师傅,大冷天的您站在这干什么?”
“透气,”容师傅一脸忧愁,“你们家的剩菜吃完了吗?”
“没呢,”赵礼辉提着篮子走到他跟前,声音小小的,“我方才还跟我娘提意见呢,被她痛斥了一顿。”
“啧,”容师傅更惆怅了,“谁不是呢?你说这大过年的,还没有平常吃的菜新鲜,就说那道酸菜鱼吧,我都吃了三天了还没吃完!”
三天?那不就是大年初一做的吗?
“多少斤啊?”
赵礼辉好奇地问道。
“两条鱼,加起来快七斤了,”容师傅说道。
“……初一那天也没客人来拜年啊,你们咋做这么多鱼?”
赵礼辉好奇。
容师傅又猛吸了一口烟,“我爹娘初一去我舅舅家了,怕我和你师娘没菜吃,所以走的时候就煮了两条鱼,除夕那天那么多菜还没吃完呢,这鱼咋吃得完啊?所以就成了剩菜,我都不敢放锅里热了,只敢蒸着吃。”
这一回锅不知道鱼肉得碎成啥样子。
吃剩菜在过年已经成了很平常的事儿了。
初八上班时,赵礼辉就问起黄追岳和安常康他们,家里的剩菜吃完了没。
黄追岳得意叉腰,“我和我媳妇儿也受够了以前在家里吃剩菜的日子了,所以除夕年菜我们做得少,初一在家我们简单吃了点,初二到初六都在外面拜年,所以家里没开火,当然就没剩菜吃咯。”
“我们家还没吃完呢,”安常康想起食堂的白菜,“过个年还想食堂没什么油水的白菜了。”
“那你中午多吃点,”赵礼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起来今天怎么没开会啊?去年第一天上班可是开了的。”
还顶着风雪站在坝子上听呢。
“厂长去开会了,”容师傅从外走进来,摘下帽子拍了拍上面的雪花,“估计下午才轮到咱们厂里自己开会。”, ,887805068
“瓜还没熟,不能保真,”赵礼辉摇头,“等我把这个瓜摸透了,我再跟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