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客户挑。
其实,除了正红色的能写春联,其他的颜色写成春联几家会用?这种纸不这么顺手弄出去,留着也占地方。
因此,剪出来是招徕生意的!只要有人要就拿吧,这种东西要是弄不出去,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当个火引子罢了!
金思明看着再次被带回来的东西,突然就觉得自家妈的智商堪忧:又被人忽悠走两块钱!
他还要再说,四爷给摁住了,“行了!别再提了,一会子再找去还得被忽悠。”
可不嘛!这丫头忒能忽悠了。
赵大美靠在柜台上嗑瓜子,她进货进回来的年画都在那丫头那代卖呢!进货那都是按照斤两称重进的,赚头确实大。
但她帮自己代卖,一张画给她算七毛。
价钱不低,她是先拿货再付钱,最后没卖了的得给自己退回来,而后再结账。毕竟带日历标识的,今年卖不了就亏了。
但自己这边有渠道,也是卖不了按照斤两回收的,谁都不会赔。
别小看这生意,只年前这十几天,她估计这小丫头能挣一千上下!大头是春联,那玩意自己写的,几乎零成本。不知道写了多久,攒了那么多。
衬的往年那些现写对联的人都没有生意了!
林守道看着一床的票票,“这是多少钱?”
“九百七十三!”桐桐推给两人,“就这些了。”,
李翠抬手就拍:“你有没有点正行?”
两个儿子,这个说道理的,那个插科打诨的,把李翠心里气也平顺了,这才说:“你爷奶就是自私!要是换个真心疼孩子的,就光明正大的提分家,直接说要带着你小姑过!话也能敞亮的说,谁过的最艰难,做老人的就补贴谁!这话说出来,我能有这么大的意见?”
“那不能!您就是嘴硬心软,刀子嘴豆腐心!”金思明又说好话哄着。
李翠把手里的活扔给哥俩,“你们收拾吧,我去置办年货去!”年总得过的!
可算是把这一茬揭过去了。
李翠想红红火火过个年,四口人割上五斤肉,老一爱吃排骨,再买两斤排骨。结果到了大门口,看见好些人围了一堆,凑近看,那绳子上挂着春联,地上摊子上还放着好些,买的人还不少。
大冷天一个个包裹的严实,也不知道是不是认识的熟人。但应该就是一个厂里的人吧!
结果近前来才知道,人家带的还挺全:一副春联一块钱,一张中堂画一块一,一张日历画一块。
能零买,也可以组合一起买!三种都要的话,一共三块,外送一张福字。
新搬家的,这中堂画大部分都愿意要,而且过年嘛,也该换新的了!就是不想挂也不行,原来挂了,留着旧的显得陈旧,可把旧的撕下来墙上就有一大片颜色跟周围的颜色不统一,更难看。
贴这个东西,不是为了好看的,它更大的作用其实是为了遮丑的。
谁家都大致是这个样子,没法子,继续挂着吧。
而挂历怪占地方的,全年的日历都在一张画下面的,这个贴着看起来方便嘛。日历画都是明星画,电视剧角色造型。
有孩子就想要明星的,非就想要一张贴在房间里。
李翠想想要搬过去的房间里确实有很多贴过的痕迹,这画得多买几张,她就讲价,“我多要几张,能不能便宜些。”
那边应话的人年纪不大,是个小姑娘,“大姨,这也就是你了!全场一元,你只管拿!”
李翠觉得人家很爽气,拿了两幅春联,给小姑子家带一副,买了一副中堂画,买了五张日历画,她一共给了人家八块,人家给她送了一副福字,还祝她:“大吉大利,财源广进。”
小姑娘真会说话,她挺高兴的,先把这个送回来。
回来还给俩个儿子在哪说呢,“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真和气!我都想不起谁家的,给我算的价钱也合适。”
金思明脑子转啊转的,他扭脸问弟弟:“价钱哪里合适了?”
你买那一套,中堂画那两毛会抹零去掉那两毛,总价三块!剩下的价钱不是本来就一块吗?到底合适在哪里了?!
四爷:“……”该说什么呢?“挺合适的!这个价很合适。”
金思明一脸‘你脑子也不够数’的样子,然后一脸的不可思议,问说:“妈不会算账,你也不会算账?”
怼了一句弟弟,他这才给自家妈解释,“……您就说,到底便宜在哪里了?”
李翠:“……”这么一说,我这就反应过来了,“嘿!这姑娘,可真不实诚!”
这话说的,做生意的哪有实诚人呀。
李翠摆手:“也不是坑我!她还跟我说,也就是我了,给我全场都算一块钱。我一听,人家这么实诚……你想啊,我要拿十张中堂画,她不就便宜一块吗?人家是实心给我算便宜的!”
四爷转过去笑了,没敢叫人看见。
金思明哭笑不得:“我的亲娘咧!您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