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林守道:“…………”他尽力争取,“其实你姑娘说的对!今年有商品房在盖了……”
那不是安置小区吗?明年才能交房,政府安置棚户区呢,关咱们什么事。
“话不是这么说的……”可到底咋说的,他确实也不敢笃定的说买了一定能咋,“但至少不会赔钱。我就是建个仓库,把仓库租赁出去……有几年也就回本了。”
“你可拉倒吧!年轻人都往南边跑了,咱这边……难。”田易阳叹气,“咱还有后半辈子要过呢,钱攒在手里最踏实。”
那也不能那么放着呀!
“不放!我买黄金。”田易阳就说,“谁说都不好使!我就觉得有点闲钱换成黄金踏实。”
桐桐:“……”行吧!黄金保值,至少比白放在银行强。
于是,这场争执达成了共识,不管谁借钱,都只说钱投资出去了,手里的现钱有限。买了地得盖,那是得持续往里砸钱的,把借钱的给挡外面。
然后就是家里的钱只留够日常开销的,多的全部买成黄金,在银行买,量少不值得的开保险柜,但可以给家里买个小保险柜,藏家里。
田易阳指了指厨房,“我都想好了,保险柜也藏起来,给柜子里打个暗格子,藏保险柜的。”
桐桐就笑:“看来我买错了呀!我要给您买条金链子,您是不是就不嫌弃花钱了?”
嗯呢!你没买呀!买金链子我是要的。
“那您别出去瞎买……”
“去银行买……”
“您也别觉得银行就一定保险!回头咱俩去。”
你就认识了?
“我学化学,不认识金子?听话!过完年,过完年咱一起去,买金子去。”
田易阳又手痒:“听话?我听的谁的话?”
林守道问说:“要不要年前给你买个戒指戴着?”回老家好嘚瑟嘚瑟?吃喝穿戴显家当嘛。
“不用!怕劫道的。”
回老家坐的是客车,路滑车走的很慢。
满车的人都安安静静的,司机也一再嚷嚷:“都别吵吵,大家都安生。”
据说是这一路不大干净,怕惊扰什么。只要不惊扰,这路上顺顺利利的,劫道的都不敢在这里劫道。
桐桐:“……”行吧!安生着吧。
安生到镇上,大伯赶着马车来接了。
桐桐上车先问:“我哥相亲的事咋样了?”
“相了三个,可算是两边都点头了。”林守正笑的特别爽朗,“都是庄户人家的姑娘,干活是一把好手。”
其实田易阳是不赞成在回老家说亲的,动辄就是干活是一把好手。其实很该找个脑子活泛些的,在城里打工或是见过世面的姑娘,两人在城里呆着,比回家种地强多了。
但王娥是妯娌,不是姐姐。婆媳要相处,这事做婶婶多嘴不大好。
她只说起了燕燕的事,“开年就叫实习去!我们那边社区分了十多个区,每个区都得有后勤物业。物业太远了就兼顾不了,现在就是分片,每个区都需要一两个人,管保洁,管公共卫生,收电费水费。都是厂里的后勤处管这个事的。工资不会高,但肯定轻松。住青工宿舍,在物业上呆着,挣的够她自己花。”
这还不好吗?这可太好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夏天不热,冬天不冷的,上哪挣这省心钱去?”
田易阳就是这么想的,这个工作头快抢破头了,那么些人下岗,这边却要添人,想想都知道这个工作多紧俏。
要不是一直巴结主任,这个工作未必能争到手:“找对象的时候找个条件合适的,这辈子就妥了。”
桐桐:“……”她是真不知道田易阳背后忙活这个!她的心里,最好的生活应该就是稳妥的。她给所有关爱的子侄,设计的路子也都是以稳妥为要。
淼淼是这样,燕燕也是这样。
大伯说:“燕燕不比桐桐,她能这么安稳着,一辈子就可以了。”
田易阳拍了拍自家闺女的肩膀,笑的很放心。
桐桐:“……”放心的太早了!跳脚的日子还在后头。
今年回来,小姑在家。这几年,除了有事见小姑一面,其他时候真见不上。
这回一进门,就见小姑在家抹眼泪,姑父在外间的灶膛前蹲着。
小姑一见她二哥,眼泪又下来了,“……我不跟他回去!我想进城去看看你们,去看看爸妈,他都不让。我是他家买的牲口呀,不叫我出门。”
姑父苟敬,是来接老婆孩子回家过年的,“爸妈过年就回来了,去看看能咋?哥嫂在城里好好的,知道就得了,见了能咋?不见能咋?”
“二哥,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林守道就怒了,指着苟敬:“滚!滚回去。能过过,不能过就离!”什么玩意呀!,
田易阳在这事上坚决不答应:“不提这个事了!但这借口不错,以后都这么说。”
林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