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问说:“那住哪?酒店还是招待所?”
“看情况!”四爷转身要回卧室,李翠一把拉住了,“那个……你一个人去?”
“还有朋友。”
“都住酒店?”
“需要的话就都住,年跟前几天我就回来。”
李翠拉的紧紧的:“儿啊——你这个……跟朋友一块住……要注意分寸。”
四爷:“……比如呢?”
“就最好是一人一间房!年跟前了,查的也严!要是啥证件都没有,叫人家公安局查到了……”
四爷可算是明白了,他啧了一声:“您可真是!我哥跟您说啥了?”嘴上问着,眼睛就看金思明:你这烤箱还要吗?
金思明:“……”我说啥了?他反问一句:“你得反思,你到底在外面都干啥好事了,叫妈这么操心!”说着,还狗腿的给自家妈按摩按摩肩膀,“是吧?妈!”
结果他妈反手就拍过去:“咋说话呢?”,
“回头上大姨家吃饭去。”这人问说,“刚才你喊的?这儿都听见了。”
然后在这里吃饭的人都扭脸看桐桐,只管笑。
桐桐只做不知他们啥意思,还特不好意思的说:“我真没带多的钱!要知道这么好找,也就不找别人帮忙了。这店开起来绝对没两月,我之前还回来一次……”
才一个月而已!
三猴子是老板,端着油条给送来了,顺便收了钱,“只一个月,我这李叔吃了我十天了,一分钱没给。”
然后大家都讲这个人怎么不地道云云,桐桐却再不言语了,抓紧吃饭去了。
四爷在店里吃个早饭的功夫,就听到跟李翠关系好的人来说这个说那个的。
“林家那小姑娘跟你家老二不是同学吗?你看这事闹的……幸亏人家孩子没把人往歪处想。这要是替你哥买了,回头不给人家钱,人家不得说你家老二……”
四爷咬了一口油饼,转了个方向,别叫那边看见自己笑了。
李翠:“……”那丫头鬼的很,想坑她?自家那哥没长那么好的脑子。
“小姑娘傻呵呵的还喊着别人帮忙,那么些人都听见了……多丢人呀!”
李翠看了自家老二一眼:笑啥笑?看给你乐的!
她还不得不说:“是!人家孩子几个月都不回来,知道个啥呀!也不怪人家孩子。”
可不就是吗?
这个一叨叨,那个一叨叨,叨叨到四爷吃完饭,“我中午不回来吃了,有事。”
李翠从来不管这个,要去哪只管去就得了。
可等她姐李彩路过,她可没那么好脾气:“他还要不要那脸了?!去外面听听,人家都咋说他的!人活脸树活皮……他不要脸,俩孩子都不要脸了?那门房的差事趁早别干了……”
李彩:“……”她低声说,“脑子还是受了一些影响的,开颅手术……总是有些后遗症的!那就不是个正常人,跟他计较干啥?”
李翠没有言语,手上又忙活她的事了。
李彩追问:“李玲要结婚,给陪嫁个啥,我过来跟你商量这个。”
李玲是亲侄女,过了年就整二十了。
李翠眼皮都没抬:“我得跟当家的商量。”
李彩:“……”凡是不想干的事,都是金子光不叫你干的,“亲侄女,咱们兄弟姐妹闹矛盾,关孩子们啥事?四时八节你的生日,俩孩子没马虎吧。”
李翠:“…………”她手上的动作更快,“我知道!商量了再说。”
“我的意思是咱姐俩商量着办,弄成差不多一样的。”价钱上叫大差不差,面上都好看些。
“你不用等我,你们都是有姑娘的人,我只有俩儿子,咱不一般齐!”李翠可不想花费那么大,“你走你的礼,我走我的礼,不挨着。”
等李彩走了,李翠想起来就用大勺子敲炒锅,“丢人……丢的没样子了。”那丫头精明的样子,不定怎么笑呢。
就这些事呀,俩孩子真要成了,那丫头能念叨自家老二一辈子。说起来都是你家那谁谁谁怎么着了……就自家老二那脸皮嫩的,臊死个人了。
一整天都在嘀咕这个事,结果晚上回去的时候,家里添了个半旧的铁柜子一样的东西,“这是啥呀?”
四爷从卧室出来,端着杯子正喝水着呢,“我哥昨晚嘀咕,说是从现在到明年正月,生意都淡!这不,买了个烤箱。烤点心往出卖,比包装好的便宜!不行就开着车下乡换粮食去。”
李翠:“……”对呀!过年亲戚来往,这是需要走礼的。罐头没人爱吃,也不上当档次。点心吧,也不便宜。还都跟砖头似得,硬的跟啥一样,最后以长毛扔掉为结局。
但这种不包装的,成箱子往外批发,配上包装纸,价钱比那种的便宜不少。
就现在这经济条件,便宜的,看起来有面子的,才能卖的最好。
不过就是在家里做的,得昼夜加班的干才能供应得上,“家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