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认得了!但一直没用她家的货。”
“为啥?”
“她哥坐牢了,好些人不愿意跟她家做生意。”金思明看了李翠一眼,在不言语了。
李翠愣了一下:“她哥还在里面,没出来?”
“就是误伤人了。”金思明说着就叹气,“那几年,日子都不太好过!她家在农村收生猪……过路的时候,有些乡里村里的人就设置路障,收费……遇到霸道的,非讹人!要把一车猪给扣留下。他哥那时候也年轻,家里的所有本钱,借了好些做的这个生意,这一下子,就真的还不起了。两厢争执,把拦路的人给捅了一刀。刚好赶上整治,判了七年。”
李翠:“…………”这也不是说人家就是坏人呀。
“就是说这个呀!”金思明就叹气:“我只知道人家说她哥坐牢的,具体为啥的开始也不知道。后来跟那一片的人来往的多了,这才听了一些。”
“那这姑娘怪不容易的。”
“人捅了,医药费还得他们负担。乔碗花不舍财,过去跟人争辩,又被人家给误伤了,对方也有人坐牢了,但医药费相互抵消了。”
李翠:“……”狠人呀!
金思明心说,就这你还敢要?他就越发的实话实说,“她出了院,就靠那一车猪,一点一点的,攒下点家业,在城外的批发市场里弄了个门脸。她爸妈在店里看店,她开着车满城的送货。跟啥人都得打交道。”性子跟男人似得,特别的豁得出去。
李翠再看了儿子一眼:“那人家有对象没有?”
没有!谁敢要?
李翠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吧!这么能干,上哪找去:“你觉得人家姑娘咋了?”
“她家有人坐牢,她的孩子将来前程肯定受影响。”金思明一边说着,就一边小心的打量母亲的脸色,“比如参军呀,考一些院校……直系三代……但旁系也在考量之中吧。反正家里有人坐牢,肯定是名声不太好。”
李翠啧了一声,事确实是这么个事!
金思明低下头,没敢再言语。况且,自家老二是个体面人,是个在官面上混的人,这要是结亲结的不体面,会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母子俩都没言语,杀鸡、炖汤,好了之后用保温桶拎着,给送到医院去。
病房里热闹又安静,一个个的围着孩子,坐着无声的交流。孩子扯一下嘴角,围观的大人都能乐半天。他们彼此对视,然后不由的咧嘴笑。
李翠心说:这就是父母贵,子女则贵。
她进去给桐桐送鸡汤,说了一句:“都宝贝咱家的宝贝疙瘩。”
桐桐只笑,没言语。
很现实的问题嘛:父母有本事,孩子生来就备受宠爱。除了至亲,别人给的宠爱,这多少都是对于他们父母价值的一种回馈吧。
鸡汤炖的不错:“我哥的手艺长进了呀!”
李翠就笑:“晚上他过来看孩子,也想来,暂时走不开。”
不着急,啥时候都能见。
李翠看桐桐精神挺好的,就找她拿主意:“……我看大明是有这个心思的!这姑娘也确实是能干!就是她家这个事……”
桐桐就问:“顾虑什么?孩子的将来?”其实大可不必,“人都是活当下呢!想那么远干什么?”
李翠没言语,等晚上金思明来了之后,四爷也问呢:“怕啥呀?看上人了,人也确实是好就行了!你顾虑什么?”
“我就想着……会不会对你俩有啥影响。”金思明看着侄女那小脸,“肯定是有人背后会嘀咕吧。”
嘀咕什么?爱嘀咕就嘀咕呗,“能有什么影响?瞎扯!”,
“下奶吗?”
“现在有奶粉,孩子不怕饿!是儿媳妇身体弱,得趁着月子,养一养。”
乔碗花就一拍李翠:“婶儿,你这心眼真好!给你当儿媳妇,可交了好运了。”说着,就有踢了金思明一下:“赶紧找一个,你家这媳妇最不愁人了!有多少钱不重要,疼媳妇的人家,那真是抢着有人做呢。”
金思明躲了一下,“说什么呢?你记账,回头月底一块结算。”
乔碗花打了个手势就往外走,走到一半了想起了,“还有鳖,要吗?”
要啊!早说嘛。
李翠就看着人家姑娘开着货车走远了,这才问自家这大儿子:“这姑娘……啥情况?”
啥……啥情况呀?
“装什么二愣子?这孩子嫁人没有?有对象没?”
问这个干什么?
“我觉得这个姑娘挺好的。”
天下的好姑娘多了,“真的是!”金思明提醒老娘,“您不是急着炖鸡吗?杀鸡呀。”
李翠一边忙着,一边说儿子:“你这做生意,还就得要这么个性格的人。”
您少嘀咕几句吧:“你看清人家是圆是扁了吗?”
穿个军大衣,臃肿的……应该是个非常壮实的姑娘,“这一点挺好的!桐桐啥都好,就是不够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