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了,还没谈拢!那边开发商给的回复是,可以赔付你两层楼的厕所经营……”
连田易阳和保姆月嫂都跟着笑起来了,开发商这不是耍赖嘛!
公厕是公共性的,不管是商场、美食城,还是城市,公厕都是非盈利性质的。
之前那么经营就算了,只要有人掏钱,没人说啥。
但要是以经营厕所为由,叫对方把这个当一类的旺铺给你补偿,这确实有些不合适了。
说笑归说笑,但桐桐却觉得这许是一个机会,因为拆迁的公司是七星拆迁服务有限公司。
白老七!
桐桐就说林守道:“您在家看孩子呗,我去看看。”
“叫你妈搁在看孩子吧……”我也去!
然后爷俩都跑了,田易阳:“……”你们多能呀,瞧热闹的时候都走了,留我看孩子。
她低头看外孙女,马上喜笑颜开:“是不是呀?嗯?就留你们跟姥姥,是不?”
跟孩子说着话,结果就见言言眨巴着眼睛,看看她,再看看门,然后抬手指,嘴里呜呜呜有声。
“哦!桐桐走了……桐桐不看着言言自己跑去玩了?”这丫头多精呀,“叫她玩去吧!等长大了,叫桐桐带着你去玩……好不好?”
正说着呢,香香左右看看,鼻子一耸一耸的,一会子眼圈都红了,好像一下子找不见妈妈,委屈坏了。
这边才要哭,言言抬手‘啪’的一打,打到香香的肩膀上,香香一愣,小嘴憋着要哭不哭的。
言言把手伸过去,香香搁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嘬着,嘬着嘬着就忘了。一会子往下一倒,又抓着姐姐的脚丫子开始嘬。
照顾言言的月嫂说:“我觉得言言要比香香聪明。”
田易阳心里不高兴,但也没表现出来,她就想着,等孩子过了周岁就把月嫂辞了:瞎说什么呢?香香怎么就不聪明了?性格不一样而已,我们俩个是一样聪明的。
真是不会说话!
但跟这种人还没法说啥,人家还要照顾孩子呢!
维持个面子情,你好我好的糊弄完这几个月,早早的收拾东西走人:一岁了,孩子就该学说话了。这种不会说话的人留在孩子身边,不好!宁肯咱自己累点亲自带,也不要这种月嫂。
等李翠过来了,田易阳还在阳台上小声给李翠嘀咕:“你听听……咋说话的?”
李翠有点心虚,毕竟她自己生的,就一个聪明的要绝顶,一个……不提也罢!但是,说孙女肯定是不行的!何况,我家那个不咋聪明的,多好的运道呀!
我家香香聪明着呢!才半岁,能看出个什么来?
李翠也说:“别言语!等孩子会走了,就不用月嫂了。”
想到一块去了。
李翠朝客厅看了一眼,这才问:“桐桐呢?出门了?”
“说是拆迁那边闹事呢……去看热闹去了。”田易阳问说,“有事的话叫她回来先去店里?”
“也没啥事,那你忙着!我走了。”
真就走了!
田易阳:“……”今晚得走早点!人家婆媳说话不乐意叫我知道。
李翠也绕道看热闹去了,自家的铺子也得拆迁,看看怎么个事。
到的时候根本就不用找桐桐,一眼就看见了,她在车顶上站着呢!越过看热闹的人群,那么高的位置肯定是啥都看的见。
李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吧,咋有时候就是冒彪气!站那么高,跟个电线杆似得,就怕人家不知道她在那里看热闹呢。
看见她了,人家还招手:“妈,上来不?”
我不!我怕摔了。
李翠走过去,站在车的踏板上,稍微能看见一点。这一看,她又生气:那个在人群里,守在厕所门口蹦高骂的可不正是自己的侄女李玲。
桐桐其实还奇怪呢:“两家有亲戚?”
李翠就说:“那个当年买下厕所的老两口子,是李玲婆家的叔婶。”
哦!是矮冬瓜的叔叔和婶婶呀。
这种事一大家子都上手,沾亲带故的,好几十人把厕所给围住了:
“不准拆?凭啥拆?”
“就是!要拆就从我们压过去。”
“我看今儿谁敢拆?”
……
林守道从里面挤出来,站在车下跟一个认识的人聊,都是这一片有铺子的嘛。
这人就说:“要的太过分了!想按照独立建筑的标准叫人家赔偿……”可其实,那真就是也冲水的厕所而已。
林守道递给对方一根烟:“拦一拦,看能不能多要几万块钱。”
“几万?那不可行!听那意思,不加二十万,估计没戏。”
这一片是陈广开发的,陈广在这次的补偿上,其实还是严格按照规定办的,大家都相对满意。以现在的发展规模,大家也都喜欢换成更大的铺子。
唯一有争议的就是这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