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拱手:“先生,荆轲无它,唯勇气而已。愿随先生赴咸阳,共谋大事。”
“此……一去恐无回。”田光连连摆手:“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先生小看荆轲否?”荆轲握住剑柄:“天下唯先生乃义士?他人竟无为天下之心?”
田光:“……岂敢?岂敢!”他不好拒绝,“既然如此,那你我且同行。”
“善!”荆轲一边应承着,一边道:“先生,在下有一新交之友,之前才杀了人,太子姬丹保其命。此人乃将军秦开之孙,秦舞阳。”
田光恍然:“以十之龄便能杀人者,我略有耳闻。”
“只因杀人一事,都城之人尽皆不敢正视于他。”荆轲便道:“带此人,如何?”
田光:“……”人越多越坏事!此并非人多便可行。他只能暂时答应:“同行至咸阳,再论其他。刺杀之事,需得天时地利,需得寻找时机,急躁不得。”
“诺!”荆轲应着,便跑出门去:“先生,在下去请秦舞阳。您放心,此等机密事,必不至于泄密。”
这一日日出时分,人马出都城,日暮时分,驻足于易水岸边。
回头望去,都城巍峨,为燕国故,为天下故,壮士当有壮行,为天下除弊者,大丈夫也。
桐桐从冰鉴里取了甜瓜,默默的塞到嘴里。
燕国答应赵国所请,愿意联纵抗秦。
至此,便再无悬念。齐国便是从众,亦当出兵。
冬日行军不便,今年秋天便是一场大战。
她起身,喊蜀生:“准备东西,明日出发,轻车简行,着便服。准备几身麻葛衣!”
蜀生看着外面的日头,再看看冒着凉气的冰鉴:“殿下,这般天气,您要出远门。”
“莫要多问。”
诺!
桐桐进宫,跟嬴政说一声:“我需得去看看地形地势。”
嬴政指了指舆图:“函谷关外,地形地势,图中甚是详尽。”
桐桐摇头:“虽不能关内设伏,然关外设伏却更得小心。两位上将军布局,自是无可挑剔。但若是杀敌、伤敌,使得这一战更能震慑人心,还需得另想他法。若是溃兵逃散,该往何处逃?若是在逃跑的必经之路上,再二次设伏呢?”
嬴政:“……”此是否太费人手。溃兵之踪迹如何捕捉?如何预设?
所以呀,“我需得实地去看,哪些地势人可轻易越过,我若为逃兵,慌不择路之下,我将往何处?以己心去揣摩,必能摸到路径。便是十有二被预料到,亦能惑敌!”
嬴政看看外面炙热的日头:“蒙恬陪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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