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爸爸……”
季安蹭的一下起身,跑过去将大灯打开。然后就见女儿一边叫着,一边掐着他爸的耳朵。她急忙过去,“怎么了?”
“妈……我爸眼珠子在动……”
还真在动,“我去叫大夫……”
桐桐的手掐在耳朵的大穴位上,“……爸……您睁开眼……您能睁开……睁开眼就没事了……爸……”这要是能用针,下针人就能醒了。
她越发的手上使劲,“您……看看我……爸……您看看我……”
林诚儒昏昏沉沉,只听到有细小的声音在耳边叫‘爸爸’,他想抬手摸索……可手却抬不起来。
紧跟着,他触摸到冰冷纤细的手指,这手回握住他,这次好似听的更清楚了。女孩的声音轻轻软软的,他听见她喊:“爸……爸……睁开眼呀……回家了……回家了……”
回家了吗?
家里……是什么样儿的?
是妻子一身军装对着他灿然的笑,是才进入青春期的长子骑在墙头上淘气,是换牙还没结束的次子一边哭着一边叫他看他才掉的乳牙,是他那还年幼的女儿一脸懵懂不知道分别为何物。
他走的那天,妻子笑着,说我等你回家。她其实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只是后来一直不归,她猜到了却从不问而已;他走的那天,两个儿子只以为他出差,叫他记着带好吃的回来;他走的那天,答应给女儿买一双红色的小皮鞋。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一模糊的轮廓,慢慢的,好似清晰了一些。
桐桐看着他的眼睛有了焦距,就忙叫了一声:“爸……您看得见我吗?”
林诚儒一下子就笑了,声音干涩,几不可闻,可桐桐还是听见了,他说:“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鬓发覆广额……双耳似连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