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所以,这十五年,需得守住中、正的本位。”
聪明!
林诚儒又落下第一子,“再如第一子,这一子最关键。”
四爷跟着落了一子,“这是人这一辈子第一个十五年。我和桐桐都在第一个十五年里。”
“下面棋路该何去何从,此子一定,便不能更改。这是人生选择的最关键的时间点,学业、事业、爱情、家庭,人这一辈子要走的方向,就在第一个十五年里完成。不能错!因此,每一步都得慎重,中途更改……路可能就不会再那么顺了……”
桐桐朝外看了一眼,林诚儒这是在告诫四爷:这个阶段,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了。既然这么积极的来跟他的女儿交往,那这就不能是冲动之下才有的决定。拿定主意,可就不许变了。这不仅影响他女儿的人生走向,也会影响你自己的人生走向。
四爷抬手落下了第一子:“落子便无悔!”
林诚儒笑了笑,没再言语。他们离人生的第三子还远,不到真正压力打的时候。而自己已经到了人生的第四子,第四子又叫‘冲四’,就听这小伙子落下第四子之后,又道:“距离成功只一步之遥!这一步,积攒了半生的经验和财富,冲上去了,就是无限风光。叔,您得提起气,冲上去才成啊。”
林诚儒缓缓的落在第五子,“人生第五步,六十岁到七十五岁,无限风光在险峰。收获成功之后……人生归零,一切从头开始。”
四爷没下第五子,只指着第四子道:“您还在冲四,该冲还得冲。等您七十五了,说不定重孙都该有了。彼时,人生便是归零,可下一代茁壮成长,周而复始……”
林诚儒笑了笑,棋没下完,就拍了拍这小伙子的肩膀,“留下吃晚饭,我去睡一会子。”
桐桐看季安,季安朝桐桐摆摆手:别管!我陪你爸回屋。
一回屋,关上卧室的门,林诚儒就缩:“小季同志啊……我得活着。”
啊?这是老林同志第一次这么坚决的表示必须的活着。
“这孩子挺好的,你觉得哪里不好了?”
林诚儒躺下拍了拍脑门:“……好!是太好了。好到我怕我闺女受欺负都不觉得她在受欺负,这等人……我岂能放心?”
嗐!瞎捉摸,“你闺女那脑瓜子也转的挺快。”
“不一样!我闺女只是智商高……这个小子……”
“品性不好?”
“不是!品性挺好。”
“那到底是哪里不好?”
林诚儒点了点心口,“他……能读心识性!”
说的太邪性了,你还是睡吧,竟瞎琢磨。
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林楠回来,在饭桌上说人家小伙子,“换这些做的太明目张胆了,以后还是要谨慎些……”
“好!大哥提醒的对,听大哥的,以后一定小心。”
“回头钱和票从这边带走一些,若不然,我们也不好见尹家叔叔和阿姨……”
“嗯!大哥怎么安排都行。”
季安:“…………”
她看林诚儒,林诚儒搅动着碗里的鸡汤,看着妻子微微瘪嘴:看!被我说着了吧!林楠要什么样儿,他就什么样儿,你说这小子得多‘精’!,
“看吧!”一天上一次厕所,你自己可以。洗漱刷牙,这个不蹲下,也没关系。歇一会子,只上厕所吃饭下床,不妨碍什么。但还想多,那真不能。
其实,还是有些营养跟不上的。
就在桐桐感叹营养跟不上的时候,四爷来了,骑着自行车。
自行车铃声一响,桐桐就从窗户往外看,他正骑在自行车上,车子的后面捆着个什么,像是用麻袋包着呢。
她穿了大衣往出跑,四爷也进了院子。
桐桐跑过来掀开麻袋,里面是竹笼子,笼子里有五六只老母鸡,都是活的。
后座两边还坠着两个蛇皮袋子,有鱼腥味传来,“还有鱼?”
那可不?
瞧瞧!活的老母鸡,专门找人买了野塘子里的鱼,野鲫鱼、小杂鱼,什么鱼都有一些。
季安跟出来看了看这么些东西,“这……这孩子,打哪弄这么些来?”
“乡下换来的,不费事。”四爷将东西往下取,“都别沾手了,我给处理干净,然后冻上。”
季安忙道,“哪能叫你沾手?”
桐桐就笑,“妈,你去看着我爸,我们能弄。这东西好拾掇!”
弄到厨房,杀鸡可不用四爷,桐桐自己上手不浪费鸡血。
而后才是烧水拔毛,处理心肝脾肺。
老母鸡肚子里一肚子的蛋黄,瞧着都可惜,晚上直接炖这个了。
林诚儒跟季安两人安安静静的偷着朝厨房看,小伙子高高瘦瘦的,干活又利索。这会子脱了大衣,只穿着驼色的毛衣,撸着袖子在厨房干活。
那白衬衫的袖子和领口干干净净的,一瞧就知道是个干净利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