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病人有点心理问题,觉得她得了肿瘤,我安抚她,说气功给治好了。她就是一个流浪的精神病患者,出门嚷着肿瘤被治好了,这才被传出去的。”
下面坐着的人就都笑了,这家伙愣是被逼的自曝气功治病是假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说明什么问题呢?说明有媒体哗众取宠、弄虚作假、违背新闻工作的初衷呢?还是你这个所谓的大师之前故意欺骗媒体?
这就得你们随后去辩一辩了。
桐桐一脸的了然,跟对方确认说:“那您的意思,治疗好肿瘤是假的。”
陈大师僵着连点头:“对!假的,误传。”
“那这瘫痪被治好,扔了拐棍就能跑,也是误传?”
“对!误传。只是一个小伙子被车撞了,想讹人,装的!我就是吓唬了吓唬他,他不肯承认讹诈人,才说我给治好的。不是我有意欺骗!”
桐桐一脸的认真,可真诚的点头:“理解!理解!有时候话传一传就变样了,大家都能理解。”
紧跟着,她又一脸好奇的追问:“那治好聋子呢?这不能是假的吧。”
问完,见对方还有些犹豫的样子,她就又道:“咱们有两位功臣,他们的耳朵在战场上受了伤,听力很弱,这次也来了。您看……能不能用您的气功,叫他们恢复听力呀。”
说着就笑,“不要有顾虑!第一,他们作为病人,肯定不会弄虚作假,也不是我找来的托;第二,他们不是全听不见,只是听力弱,想来应该不难吧。便是一次治不好,您就说说,得几次能治好……”
疗养院那边的大夫马上接话,“只要能治好,咱们请你过去。吃住都安排最好的,有人二十四小时随时为大师服务……”
言下之意,只要你说能治,那你就留下。不治好,走不了!况且,你没有理由要走嘛!这些人治好了,正好给你正名。
只要治好了,大家都能证明你不是骗子,你是有真本事的。
这本事至少比耳鼻喉的大夫要高明吧!
所以,你确定能治吗?
褚云锋满意的笑了,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好似无法分辨,可真不好分辨吗?其实只是无人去分辨。
媒体报道,从来只说治愈了什么病,更具体的却没有。但凡有人真的去查,一个个的都要敲定实在,也不至于酿成这种集体闹剧。
就如同这位陈大师,到现在还在掂量,只怕心里还想着,是不是能继续装下去。
因为聋子这种病好装!
谁知道,林桐这次不问被治愈的病人的情况了,她让你留下来给真病人治疗就行!
在你弄假了两次之后,给了你机会证明你自己。从常理上来说,为了你自己的名声,你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但可就是一点,病人身份不一样,要去参与治疗的那地方可轻易不能欺骗!要是因为你的加入,耽搁了原本的治疗进度,你可就罪过大了。
果然,就见陈大师头上的汗哗啦啦的往下流,想来,他想到了可能会面临的结果了吧。
就听他道:“……这个……治疗聋子这个事……也是没有的事!都是媒体报道,他们报道不实……”
下面坐那么多人,轰然而笑。
桐桐一脸的戏谑,看向媒体单位的方向:“关于陈大师的事,是哪个媒体先报道的?陈大师都说了,你们的报道不实,有夸大、虚假之嫌!这个问题可严重了。”
她用特别夸张的语气,用调笑的口吻,像是开玩笑一般的道:“你们为什么要炮制假新闻,误导大众呢?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叫大家抛弃科学吗?给封建迷信披上伪科学的外衣,抛弃实事求是……这么做,你们能得到什么呢?”
说着,就看这位陈大师,“这个指责很严重!你可不能因为想逃避罪责,就诬赖人!因为媒体没这个道理这么做。照你这个话,逻辑不通,除非……”
陈大师也急了:“我哪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干呀……”
话没说完,当即就有个报社的记者小伙子放下相机:“胡说!没有那些你的讲座和治病的事例,我们怎么报道?我们的报道不会凭空捏造。你这么说,不就是赤|裸|裸的诬陷嘛!”
桐桐好整以暇的站着,不再说话了。
很多人都在想:是啊!逻辑不通呀!报道铺天盖地,逻辑在哪呢?
林桐把话说了一半,她说‘除非……’,可除非什么,她却没说。
她便是不说,谁又能不思量呢?
坐在后面看热闹的方和平就喊:“赶紧报警呀!媒体犯这样的错,你们的记者和领导,都是要负责的。这个假大师诬陷媒体,这是要损害媒体的公信力么?”
然后四爷的那些朋友,在后面煽风点火:“报警呀!报警处理!”
记者起身,借用电话先报警,再然后给单位打电话:赶紧的吧!到底是谁的责任,得说清楚呀。
报社说被陈大师这个骗子欺骗,工作不到位,但不存在主动欺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