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难的多。
东南西北中这个几个方向,最艰难的就是我。西南若是生乱,问题不大。因为西南多山,乱也能控制在小范围之内,不至于外溢为祸。东南麻烦多在台弯琉球,但这问题也不大!西北与天竺通,可彼压根不是问题,麻烦只在维人与藏之间的关系协调。
更不要说中原腹地,闹什么呀!最安稳的就是他们了。东北就不同了,东北是唯一一个直接面向异国他族的地方,老毛子、朝X,这是外敌。同时呢,又处在部族最复杂的、实力最强的这一块。外,我得防着有敌入侵;内,我得防着那些心存一志的人趁机谋反。
林大人呀,满蒙连起来,那是多大一片地方。真要是闹起来了,或是里应外合起来了,那便是天大的乱子。我金某人这些年插在这个地方,是我金某人保新明一十年的安稳。若论对新明的忠心,我金镇北不让他人。”
桐桐听明白了,他在剖白,证明他是忠贞不一的。凡是那些道听途说的是是非非,都是事出有因。
也就是是说:他大义没倒。
桐桐点头,“无人敢怀疑金大人的忠心。”
金镇北摆摆手,越发的怅然:“可……忙了这头就忽略了那头,大丈夫也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我是无妻运,子不少,却无有孝顺儿子,这也是我常年征战在外,该得的。”
这是说到正题上了!
动之以情,占以大义,桐桐懂他的意思。然后呢?
“我金镇北能走到今天,应该不算是个笨人吧!你小林大人摆这个阵仗,所谓何来呢?说到底,还在于你的差事——禁!看起来是金双城偶然撞到你的手里呢,可其实呢?他便是不撞上你,你也会找他的晦气的。只是很巧,他不仅撞了,还得罪了你。才叫事情看起来都像是偶然发生的。”
桐桐没否认他的话,“谁也不敢说金军帅少城府。”
“金老一有我这么个老子,你盯他原也没错。老夫猜,你最开始只是想通过他揪住个线头……可老一先犯蠢,你便逮住机会,想跟老夫玩一把大的,对吧?”
桐桐就笑,没回这个话。
金镇北一脸的兴致:“小林大人,你的胆子很大,确实是套住老夫了。老夫不得不从!但是,你睚眦必报,就不担心老夫也是睚眦必报之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如是!人若不敢争,何故搅进朝局里惹是非呢?”
说的好!丈夫心丈夫行,便是女子,也一样能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金镇北啧啧了两声,照这么下去,别我儿子成了那个提供膝盖的美人了。所以,还是不能叫这个臭丫头太得意。
老子的厉害你还是要见识一下的!
就比如你的小心思,老子猜的也很准,“你想叫老子从军中开始查,可对?这东西卖出去,便四散了。可根源却就那么几个点,抓住其中一个,不仅能拎出这一条线上的一大串,其他那些点乃至他们外延出去的人马上就会缩回去手,你这‘禁’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八成!”
这个丫头,野心不小呢!立功迅速,就意味着距离升迁不远了。
桐桐便笑了,“金军帅,那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老夫就想知道,我要是不答应,你打算怎么办?”
“我就顺着金双城这条线,慢慢的查嘛!”
金镇北眼神一下子严厉起来,“那你可知道,这会带来严重的后果!若是军中生变,有人趁虚而入,你又该怎么办?”
“那是您的事了!您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能有了问题您就藏着。我只是把问题给摊开了,怎么解决,是您的事。”
可这与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你若是如此行事,你的官升的上去?
“金军帅,做官是为了做事。做事是目的,做官才是做事需要的途径。您搞反了!”桐桐站起身来,“只要能达到清洁军营的目的,别说不给我升官了,就是给我治罪,我也认了。之前,您说的很多话,我都愿意相信那是真心话!正如您的慷慨激昂一样,谁说女子便没有报国志?”
她说着,低头看了一眼金镇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此心,可照日月。”
阳光打过来,照在她的脸上,金镇北从那脸、那眼,看到了极致的真诚。
他:“……”这要是个儿郎,我恨不能有个女儿好嫁给他。可这是个姑娘,我儿……绝不做这种女人的‘美人’!
绝不!:,m..,.
“祖娘娘有训,我新明一朝,对外敌需得‘寸土不让’。军中什么都能改,只军魂不能丢。死守防线,不可退一步。”金镇北说着,眼圈都红了,“林大人,东北边陲,苦寒之地!又有蒙、满涉及部族的敏感问题!
像是中原腹地,粮草跟不上了,从周边的郡县借调也好,怎么着也罢,问题不大。但东北之地,能就近从蒙、满征调吗?不能!因此,我要比其他人难的多。
东南西北中这个几个方向,最艰难的就是我。西南若是生乱,问题不大。因为西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