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格的屁股上,“丢人现眼!当年冲锋陷阵的本事哪里去了?被一个小丫头给拿住了,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乌拉那拉九格被踹的一个踉跄,但转过来,还是道:“末将自关禁闭!”
“滚!关禁闭去!”
人走了,金镇北看着在坐的这些部下。
这些人一个个的站起来,站端正。
金镇北指了指自己的脸:“丢人不?丢人不!这事传到京城,我还有什么脸?”奶奶个腿儿的,要是今儿干这事的换成我家老四,老子愿意马上含笑九泉!:,m..,.
“是啊!要查就查呗,把我等的枪都收缴了才好呢,老子正好回去种地去。放马牧羊,种地耕田,日子不知道多逍遥。谁爱拼命谁拼去……”说着,蹭的一身,抬脚将凳子一蹬,转身就往出走。
路过桐桐的时候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金镇北压着脾气,才要呵斥。谁知道就听到林叔珩的声音就传来了,“不许动。”
他扭脸去看,就见这丫头从乌拉那拉九格的腰上取走了配|枪,上膛之后指在了乌拉那拉将军的脑袋上。
他背对着林叔珩,并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
其实这里坐着的,都没太注意。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乌拉那拉九格被人给治住了。
特木尔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顿时涌进来十数人,各个手持长|枪。
金镇北呵斥:“都出去!”
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瞬间就便出去了。
特木尔眼睛微微眯了眯,就冷笑道:“一个小小的从六品,竟是在军营中动武。”
“住口!”金镇北看向特木尔,“她一个小小的从六品文职女官,夺了一位左将的枪,就在诸位的眼皮底下,不够丢人吗?”
特木尔咬牙,没言语,哼了一声,坐下了。
金镇北这才看向桐桐:“林叔珩,这里不是你那小衙门,不许你瞎胡闹。”
桐桐轻笑了一声,看着这位一脸怒色的将军:“将军,牢骚很多呀!动辄不卖命了,要放马牧羊,要种地耕田,这话当真吗?军事学堂的宗旨是什么?还记得吗?
跟这儿耍小性子呢,这是恃宠而骄还是携功自傲?我能来,一是陛下准了的;二是朝廷准了的;三是金军帅准了的。
怎么?北区碰不得了?陛下碰不得,朝廷碰不得,军帅也碰不得。法外之地吗?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没有你,我这样的小女子一样能上阵。你还真当离了你这杀猪匠,就一定得吃带毛猪呀。”
说完,又看王新学:“王大帅,您是北区的主帅。您的部下对陛下不敬,对朝廷不服,对军令不遵,敢问,此为何罪?”
王新学皱眉,“林大人,你先把手里的家伙放下,这东西在这里吓唬不住人。”
“没想吓人。”桐桐抬手卸了子弹,将手里的家伙随手一扔。被拿住的人想走,她反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这才跟王新学道:“下官官职是不高,可这次能来,那便代表的是陛下,是朝廷。陛下给诸位以信任,朝廷给诸位以礼遇。这般大事,只派我一从六品的女官前来,这都不能容了?监察而已!北区连监察也不能监察了?”
王新学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然后看向金镇北:乌拉那拉九格是满人!军帅,这事麻烦。
他心里满是抱怨:怎么派这么个愣头青来办事?
金镇北看桐桐:“林大人,人交给我……”
桐桐抬手,啪的一下拍在了议事案上,震的上年的茶盏都震了震,她脸上的表情都怒极了,死盯着金镇北的眼睛:“金军帅,军中对身份分的这么分明吗?”
什么?
桐桐看着他,问说,“这位左将军我不认识,您跟王大帅眉来眼去,敢问,此人为满将还是蒙将?”
“这是乌拉那拉九格将军。”
桐桐:“……”她一下子笑出声来,“北区满蒙汉的人员比例构成,是谁定下的?”
“祖娘娘,祖娘娘在晚年定下的。”
“那敢问,此地是满,不远的草原是蒙。若是祖娘娘和太|祖皇帝,对满蒙有一丝怀疑,可会用他们来驻守北区?若是数代先王,但凡有一人对满蒙不信任,此格局能延续到现在否?”
金镇北:“……”对着这眼睛像是燃起两簇火苗的小女官,他还真无言以对。
桐桐就看王新学,又从这些将领脸上一一扫过去,“皇家不曾怀疑,陛下不曾怀疑……是你们以小团伙的利益为重,将小团伙部族化了。乌拉那拉左将军,是北区的将领。他错了,他就该罚,与他是何部族无关。
百姓无分你我,军中更不能以此来分将士。结党是结党,部族问题是部族问题,此事,本官会如实奏报朝廷。王大帅,你难辞其咎!”
说完,撒手了乌拉那拉九格,转身扬长而去。
金镇北:“……”你是我请旨来辅助的,不是钦差。你是不是搞错你的身份和职权范围了,真拿你自己个当钦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