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生下了老三。
这些年,这俩都不怎么唱戏了。我给了一笔钱,两人弄了个草台班子,人家两人过的挺好的。生下老三,人家没打算把孩子给我。是我说,孩子在戏班子长大不好,这才忍痛割爱,但不能不叫他们见。
瞧瞧老三那德行,我要敢狠打,那两人能跟我拼命。我瞧着老三一天天的不顺眼,不像个爷们的样儿,可人家两人瞧着挺好。觉得长成啥样都行!又没欺压良善,又没杀人放火的,干嘛非得掰正?
人家问说,什么是正?什么是歪?大多数人的是正的,可跟大多数人不一样,我们就歪了?可不不对。我们既然是这个样子,那都是老天造的,别人可管不着。”
于是,老三就成了那个德行!
这些事说起来,真就是……他啪啪啪的打在脸上,“丢人呀!”不是人家丢人,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是很丢脸面的。
因此,世人只知道老三的娘是个名伶,却不知道……名伶另有所爱。
这要是败给男人还罢了,偏败给了女人,丢不起这个人!
桐桐把额头抵在四爷的背上:这是我要笑吗?这不是他搞笑吗?年轻时候的金镇北,中二中二的!
四爷忍着没笑,就是说:“这一二三的,把人都给整怕了对吧?”
金镇北哼了一声:“你说呢?”
“所以,急需找个正常人成亲,于是才有了我娘?”
金镇北就说自家老四,“你是因着你娘是个正常的人,而是你娘她……是真好!彼时,我有三个儿子了,她娘家不显,好似不得不让着。其实不然,你娘是真的心眼好!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三个兄长,那都是尽心的。
孩子的心最干净,那时,你大哥都记事了!你大哥能见生母,有你祖母庇护,可跟你母亲依旧亲近。你母亲病逝,你大哥哭,你二哥四处寻娘,谁哄都不行。便是老三年纪小,也是不见你娘便哭嚎的不肯好好吃……”
不是自己偏着老四,实在是他母亲的恩庇足以庇护于他。
不管是佟胜丁,还是朱娥,亦或是怜君,在夫人的事上,她们从不说一句坏话。不为别的,就只真心待她们的孩子,就值当她们敬重。
这些年偏老四,可这些儿子只嘴上挤兑老四,或是有谁干过伤害老四的事?
没有的!这与他们的母亲给灌输的很多东西有关。
他们或许记不清楚,自己说的……他们或许不信。但是,他们的母亲只要不丧良心,就该知道怎么跟他们说当年的事。
金镇北此来,也是难开口。但还是开口了,“朱娥没那个算计人的脑子!她应该是真不知道这背后的事。只怕是有人想通过她拉我……你查一查,是不是在我的成了大帅之后,她才成了东家的。之前只怕并不是!若是她真有罪,我决不包庇。但是她若只是牵连进去,那应该是因为我的缘故。我不得不管,不能不管。”
然后呢?
“她胆小,又笨又蠢,估计在大牢里吓的够呛。你多关照吧!就这点事。”
说完,直接起身:“我走了。”
脸都丢给你们了,想笑就笑吧,我就不留了,省的你们憋的难受。
人走了,其实桐桐真没怎么笑,就是说这个人的夫妻运吧,是真不怎么好。
四爷难得的厚道一次,他打岔道:“我估计就是抄了这三家,也差不出个什么。这事嚷嚷了这么长时间,刑部又酝酿了快半年了……要是有什么,背后的人早销毁证据了。你能查出什么?”
桐桐就觉得四爷很外行,“这一步必须得走!查不查的出来,不重要。这三个其实都是蠢的,这里面有官员入股了,这是肯定的。甚至有不入股,只吃干股的。那账册上,都未必有真名字。查了,能如何呢?”
是啊!所以呢,查到这里之后,除非把那些老|鸨|子都抓了,她们一定知道点什么。
“可这些人混的就是三教九流,行的就是江湖规矩。这又不是死罪,她们能撂什么?撂出来的那都是愿意撂的。真正的黑手,可不会真招出来的。”
四爷看她:“三教九流?江湖规矩?”
桐桐点头,“算命的、说书的、打把势卖艺的、卖狗皮膏药大力丸的、赌博抽老千的……凡此种种,都属于江湖。这些人四处游荡,但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拜码头’!也就是地头蛇。这些人隐在暗处,靠什么做营生呢?”
四爷了然的点头:娼与黑往往共生!
“对喽!”桐桐轻笑一声,“所以,面上动的是娼,其实目标在黑。就是那些所谓的‘道儿上’的!这些人上勾结官吏,或是拿捏官吏的把柄,下欺压良善,在暗夜里行事。白天的事归官府,夜里的事归他们。”
就是报纸上,也总是天下太平,好似从不见黑的恶的。
这是不正常的。
桐桐坐回去,抓了西瓜在手里,一口一口的啃着。然后拿着西瓜皮跟四爷点了点,“这一步要动就必须得谨慎,他们手里一定有朝廷未能查完的枪|械!不动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