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母后成全自己。有什么母后顶不住,孤来顶。"
“殿下!”侍从官跪了下来。
萧扶涂道: “此事不必再议。推举女官的事,不必闹得太大,找几个人去办吧。女官的心性家世背景都要考察好。"
“你办不了,”萧扶涂笑, “孤让别的人办,也不是不可。”
侍从官不再劝了,连忙应下,下军令状一定会办好此事。
宫廷一向是有女官的,只是还没有过教
哥儿经史的女官。哥儿学骑射,也与世道推崇的娴静背道而驰。
但母后头一次想要做什么,而不是冷寂如枯木。那是他的亲娘,只要是在控制范围内,为什么不能。
六皇子得知此事,乐洋洋的。
他早就明白荀公子的性子不像别的哥儿那样。他听说荀遂最近都过得不好,不快活。
那些什么刺绣、仪态简直是折磨人的烂规矩。女官一时找不齐,他年龄才十四,自荐到皇后那,说是经史策论他都会,他可以顶上几天。
为这事,六皇子被母妃打了一顿。但皇后允了。六皇子为了教书这事,前晚上差点通宵没睡,生怕自己讲不好。
第二天,他用故事开篇,才不会那些老学究似的,一板一眼。哥儿们都听得津津有味,连荀公子都注意到他了。
六皇子更有干劲,恨不得一直当教书先生。
荀遂台下瞧着那六皇子,心道,原以为只是个毛头小子,没想到还会讲点故事。他要努力学,学会了六皇子这套,去讲给小世子听。
“我是个恶人,”萧暮雨含泪笑, "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没有资格。可我偏要强求,怯玉呶,
我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不到,越是失败,我越是强求。哪怕我死了,也不该是泣泪悲怆而亡。”萧暮雨擦了擦眼眶,冷静了下来,他擦身走过林笑却,径自走到了宫门口,请侍卫通报。
第三场游戏,不需要怯玉似参与。他的独角戏,一个人唱起来吧。
侍卫禀报了。
萧倦靠在榻靠上,眼神微冷。平时没见大公主来,偏偏他受伤的时候求见。是听到了风声,还是意外?
萧倦轻挥了下手,不见。
但侍卫没一会儿又来了,道: “殿下说是事关世子爷。”
萧倦听了,唇角微扬,眼神阴鸷。让张束整理衣冠,打开门窗散了药气,熏了香再让大公主进来。
大公主冻得浑身颤,过了两刻钟才被叫了进去。
一进去,萧暮雨便跪了下来,道: “父皇,儿臣来求您一
件事。”萧暮雨开门见山,没话家常,萧倦倒有了点耐心,听听他要求什么。
“父皇,”萧暮雨跪伏道, "儿臣想嫁与世子,做世子的正妻。"
萧倦听了,心生不耐。
萧暮雨继续道: “父皇,儿臣是您的孩子,儿臣体内流着您的血。其他的哥儿再是年轻貌美,生下的孩子也与皇室无关。"
萧暮雨抬起头,眼眶微湿: “父皇,儿臣并不是一个妒妇,儿臣会为怯玉权操持好一切,他的妾室他所有的孩子儿臣都会好好照顾。
“儿臣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嫁与他。”
萧倦听了,略感可笑。大邺王朝驸马不能纳妾,公主拥有自己的公主府,过得还算如意。偏偏萧暮雨把自己往嫁人哥儿的规则里套,什么贤良淑德好好照顾,简直可笑。
萧暮雨见父皇眼神隐有讥嘲之意,心下一恨,难道他如此退让,在父皇心中,连做世子的正妻都不能吗。
萧暮雨道: “父皇,儿臣会是您最好的选择。儿臣体内流着您的血,儿臣与怯玉呶的孩子也会流着父皇您的血。
“还有谁,比我更适合当怯玉呶的妻呢。”
萧倦笑: “孩子?朕为什么要怯玉似的孩子流着朕的血。”
“父皇您不是喜欢怯——”萧暮雨没有说下去,被萧倦的眼神吓到了。萧倦摆了下手,张束赶紧上前请萧暮雨出去。
萧暮雨还要再喊父皇,张束并几个小太监赶紧拉开了。一室的熏香太浓,萧倦感到恶心。
他要怯玉权永远留在他身边。不是要怯玉权做他面目模糊的妃妾。萧暮雨竟以为那是男女之间的情玉。
成婚洞房,生儿育女,血脉流传。这世俗的所谓妻妾情玉,所谓血脉流传的孩子,不过是他赐给怯玉似如同其他珍宝一样的玩意儿。
他怎么可能像待丽妃皇后那般,去待怯玉呶。
太恶心了。
萧倦道: “大公主去了幸陵几年,越发得意忘形。让嬷嬷们好好教教他,为人子女的规矩。”“门窗开大些,”萧倦头一次觉得喘不过气来, "太闷了。"
张束端来漱口茶,萧倦漱完口,仍觉得恶心。他道: “张束,怯玉呶不会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