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求到了心底里彻底的平静,那便是没有限度的牺牲。
月生似和尚那样盘坐了下来,左手松缓覆着右手,如捧着一朵看不见的莲花。
他的身躯是簇拥着莲花的荷叶,在寒风中微颤着,如同符合了自然的韵律,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天然之美。
他滴落的涎水是他的乳汁,喂养这无形的莲花。张束喊出来的"月生"一词,令林笑却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睫已经湿透,却仍然倔强地朝月生看去。已经许久,许久,未见到他了。
月生面具下的眼眸垂着,并不看任何人。
白日荀遂排演了那么久、花了那么多心思而成的艺术,没能让林笑却记住他的人。
而月生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垂眸捧花,却不可阻挡地落入了林笑却的眼里、心中。
宴会结束。林笑却本想回到永安宫好好休息一番,萧倦半道上就把他劫走了。
下人们都退下,萧倦把林笑却抱起来,问他有没有喜欢的。
萧倦胸膛起伏着,呼吸沉沉,存在感太强烈的呼吸,让林笑却不适。他扭过脸,稍微离远了些,道: “陛下希望臣的回答是什么,臣就答什么。”
萧倦道: “朕看你是喜欢那个荀游璋家的。长得不过如此,跳得鬼魅横生,画得更是一塌糊涂,也就你没见过什么好的,才会觉得欢喜。朕给你挑更好的。怯玉做,不要降低自己的品味,不要去多瞧那些不值得一看的人。"
萧倦当然要给怯玉权娶妻纳妾,但只是让怯玉做接收而已,没叫他多瞧多看。
萧倦不知为何,心中止不住地火燃,他解了氅衣、解了外裳、中衣,就穿个里衣把怯玉似抱怀里,还是觉得不够。
怯玉做为何身体如此脆弱,需要穿得如此厚实才能够不得风寒不生病。
萧倦道: “怯玉权,朕是在教导你。你没有行过床事,张束,把春宫图拿来!朕今天就教教怯玉权,哥儿到底是怎么趴着的。"
林笑却一直侧着脸
庞,不言不语,萧倦掐住他下巴,摆正,面朝自己: “你怕什么,朕没有惩罚你,朕只是叫你听着看着学着。”
林笑却抬眸: “臣不看春宫图。臣明白怎么做。”
萧倦抚着他眉眼: "你明白?谁教你的。谁私自告诉你的。"
“有谁爬了你的床,你偷偷摸摸地跟人做过了。是吗?”萧倦笑, “怯玉似啊,你怎么这么愚蠢,把那人说出来,朕会让你明白,瞒着朕的下场。"
林笑却听得恼了,也笑: “这不是陛下亲自教过,臣虽愚蠢,在陛下的教导下,也该明白了。”
萧倦气消了些: “没有就好。朕养你教你,你需要的朕会送到你手里,但怯玉似,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哥儿也好,房事也罢,只是消遣,你若是着迷上了,就不要怪朕帮你戒断。"
春宫图抬了上来,宫廷的民间的好几十本。
萧倦随手拿起一本,翻开,道: "朕之前教你的,只是让你知晓,你那处能用。真正的云雨,你根本不会。”
林笑却不想看,萧倦偏要他瞧。
林笑却瞧着那些图,心如止水。反倒是萧倦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最后竟……林笑却蹙起了眉,挣扎起来,要脱离萧倦的怀抱。
萧倦制着他,不让他离开: "急什么,看完了自会放你回去。"萧倦的声音滚烫,就在林笑却的耳侧,林笑却痒得微仰起下巴,轻轻喘息。
他倏地问: “每个父亲都会这样教导孩子吗?
“陛下,您有需要,可以与您的妃妾巫山云雨。”
林笑却仿佛双脚已在悬崖之外,就靠着萧倦那手揽着腰。无论萧倦松手,还是把他拽上去,都是林笑却不能承受的。
萧倦只是让林笑却继续看,继续瞧,到底有多少花样,到底能办出怎样的荒唐。
林笑却只觉荒唐不在书之内,在书之外,在这个深宫大院里,萧倦指鹿为马,将平常事说得荒唐,将滑稽事定为平常。
他是帝王,他说出口便是金口玉言,旁的人只会迎合吹捧奉承。
林笑却问: 【233,谢知池还在当宫奴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233问: 【宿主想离开这个世界了?】
r />林笑却道: 【不,我只是很好奇,萧倦跟谢知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展感情的。萧倦一天到晚把我当龟孙养,我怎么一直没有见到谢知池。】
233沉默了会儿,道: 【宿主可以刺激一下萧倦,皇帝应当知晓。】林笑却沉思了会儿,选择抬手覆上春宫图。
他道: “陛下,臣的心其实一直没有改变,臣心中只有谢知池,只是谢知池。再多的春宫图,也不能让臣动欲,反倒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