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一抬眼,却望见一个青年站在酒店门口。他仔细望了眼,蓝色的宽松卫衣,牛仔裤,背着个单肩书包,薛灼灯。
他挑起眉头。
这家酒店在学校附近是没错,但价格看起来可不是面前的可以承担的。
这看起来可不像是偶遇。
江临琛这会儿已经换上了银灰色的正式西装,黑发被打理得很好,镜片下的眼里含着笑。他径直往外走,与一旁的薛灼灯擦肩而过,守在酒店门口的司机已经拉开了车门,等着他上车。
他像是没注意到薛灼灯似的,正准备上车时,却听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了,“江教授。”
江临琛这才注意到似的,翩然转头,盯着薛灼灯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似的,“是你,有事吗?”
薛灼灯骨节分明的手抓着书包的肩带,脸色仍是阴冷的,黑黢黢的眼睛望着江临琛,道:“您方才在课上频繁针对我,是因为温之皎吗?”
江临琛像是听不懂似的,淡笑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那只是正常的辅导,也许你可以认为我的态度没有那么好,但为何要说针对呢?”
薛灼灯不太想继续这样的话题,他的脑子很乱。在刚刚目睹了些费解的事之后,他现在还觉得思考很奇怪,变得有些分神。可任务必须要继续下去。
他的唇动了下,道:“您知道了昨晚的事,所以如此耿耿于怀是吗?”
江临琛这会儿眉毛挑得更高了。
昨晚,她去了两个地方,夜店和病房。遗落的香水大概率是在夜店里遗落的,包厢里除了客人就是夜店里的人。面前这人看得出来家境或许一般,成绩却很好,长得也还行,有兼职也很正常。而温之皎,又那样容易心软犯迷糊,平时花钱也是阔绰。
江临琛甚至都不用动脑,就能猜出来是什么情况,但他此刻只是微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昨晚她不是在家休息吗?”
他脸上的表情过于纯良,以至于薛灼灯感到困惑。他以为那些算是针对难道确实不是针对,难道江临琛还没有自己发现她昨晚去了夜店吗?
薛灼灯一时僵住,几秒后,他道:“你不用再装了,你知道她去夜店,然后选了我对不对。”
他张了下唇,将那些设想好的台词说了出来,表情阴冷,容貌艳丽,可却怎么都少了些人气。他继续平淡地道:“但我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她也只是和顾也沟通一同参加宴会的事而已。真可笑,你连针对吃醋都找错了人。”
江临琛听完了这番话,点点头,笑了下,眼里有些疑惑,“所以你是说,她昨晚不在家,骗了我,去了夜店?”
薛灼灯不知道讲什么台词了,只是站着。
江临琛笑意更深,摇了摇头,“蠢货。”
但他说完,却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便接通了,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又干嘛啊?”
江临琛望着薛灼灯,话还没出,先叹了口气,语气很有些疲惫,“皎皎,薛灼灯刚刚告诉我,你昨晚……去夜店了?”
下一秒,电话里传来一声尖叫,“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有啊,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
江临琛顿了下,仍然凝着薛灼灯,轻慢的眼神从他的脸打量到脚。可他的话音仍是缓慢的,带着些无奈,“他似乎认为我在针对他,我说我不太理解,他就说了昨晚你去夜店和他在一起之类的。”
薛灼灯:“……”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剧情会变成这样,但他理解,他现在好像被江临琛摆了一道。
温之皎的话音带着愤怒,“没有吧,我不知道啊,他撒谎了吧。就你想想,他连二手香水都送了,什么事做不出来!”
江临琛笑了下,姿态散漫地望着薛灼灯,“我不太懂,但似乎他还说你和顾也宴会有约之类的,皎皎,你过阵子是打算这样的吗?”
“呃啊,就是,怎么说呢,你干嘛管薛灼灯说什么啊,他胡诌的。”温之皎话音里的气焰明显消散了,好几秒,又道:“他到底发什么神经啊?”
江临琛顿了下,又叹了口气,道:“之后再说吧,我要去开会了。”
他挂了电话,看着薛灼灯,眼睛有着愉悦的弧度,语气像是教导孩子似的,“倘若我是你,我是不会得罪一个愿意为我花钱的主顾的,也会知道什么时候要夹着尾巴。我给过你机会了。”
江临琛说完,像是懒得看他似的,转过身上了车。
在江临琛上车时,薛灼灯便望见他后脖颈上有几道狭长的红痕,隐没进领口里。
那红,让他骤然响起书包里的香水瓶,也让他在一瞬中想起走廊尽头,被光遮掩的身躯。她挂在他脖颈上,那漂亮的,涂着指甲油的手指。
江临琛坐在后座,降下了车窗,又笑道:“顺便一提,等会儿的会议上,我会亲自问问顾也。问一问,她选了你是什么意思。”
他话音落下,车窗重新升起,将他的面容遮掩住。
薛灼灯并没有听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