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就备好的毛巾扔给殷臣,“擦擦头发,你头顶还在冒烟呢。”
“那是水蒸气。”
“我知道,你肯定会洗头洗澡再回来。”
宋葬勾起唇,低头迅速将手头的画作收尾,只可惜,这张栩栩如生的纹章临摹,暂时没有出现任何超自然的变化。
宋葬也没纠结,扭头便与殷臣说起方才戒指与令牌的异常。
殷臣认真听着,边擦头发边揽过宋葬的腰,让宋葬坐在自己腿上。
听完,他语气讽刺:“怪不得上帝混得那么惨。偌大的宗教帝国,没几个大势力是靠信仰天主起家的,人人都有自己反动的秘密武器。”
“但这把钥匙看起来真的很普通,就是这世界常用的标准,我刚才用它开你床头柜的锁,居然也能打开……要不我问问梅迪莎夫人吧?也许她会知道。”
“她现在正给你找未来媳妇呢,你还叫她叫得那么亲密?”殷臣略带布满地幽幽说着,可接着忽然动作一顿,蹙眉道,“你再试试,用这把钥匙来开我的书桌抽屉。”
宋葬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忙不迭从口袋拿出钥匙,插进锁孔。
“咔嚓——”
“开了,我再试试右边这个……也开了!”宋葬讶然道。
殷臣接过钥匙摆弄片刻,若有所思:“我两侧抽屉的锁芯,内部结构完全不同。这是一把□□。”
宋葬认同,爽快地把钥匙塞给殷臣:“那它未来肯定有用,你拿着吧,我比较放心一点。”
“这么相信我?”殷臣似笑非笑,“我可是个变态色魔。”
宋葬:……
“你干了什么坏事,居然平白无故产生这种想法?”宋葬不由眯眼审视他。
“我发现我的某些行为,与普渡修女的男人高度重合。”
“啊?”
“就是变态,你不懂的。算了,你自己收好。这钥匙与你血脉相连,我拿它没用,打不开的。”
殷臣说着演示了一番,果然,这钥匙落在他手中,立马变回了平平无奇的普通黄铜,连锁芯都插不进去。
“好吧。”宋葬拿了钥匙,依然忍不住狐疑地打量殷臣。
他头发湿漉漉的垂在额前,遮掩着略微冷冽的眉宇,带着一股淡淡的沐浴乳香气,看起来比平时更为温柔无害。
少了那份毫不遮掩的攻击性,他果然有些像个皮囊俊美、内心却阴暗潮湿的变态。
宋葬轻轻咬唇,没忍住,伸手摸向他的腹肌。
“……嗯?”
“我在欺负变态,更刺激了,”宋葬捏他一把,感受着殷臣瞬间绷紧的肌肉手感,轻声感慨,“如果你永远怀着宝宝就好了,可以一直那么敏感。”
这番虎狼之词,得到了殷臣的鼎力赞同。他微微勾唇,摩挲着宋葬的腰:“好,等到下个副本,我去偷只鬼婴,逼它住进我的身体。它不敢不从。”
“好变态,不许说了,宝宝都听着呢。”宋葬佯装羞赧,手上力道却愈发加重。
“他很懂事,不会在意的。”
俩人正黏黏糊糊地交流着变态心情,渐入佳境,可碍事的声音又蓦然从窗外传来。
“什么宝宝?谁有宝宝?”
梅迪莎夫人顶着一头蓝发,满脸兴奋地站在窗外,看样子是莫名其妙又死了一次。
宋葬瞬间变脸,表情乖巧又无辜,指了指殷臣的肚子:“他有宝宝了。”
“……你的?”梅迪莎的眼神更热切了。
宋葬一愣,感受到殷臣骤然锐利的威逼视线,张口就来:“没错,就是我的。
“母亲,我只要这一个老婆可以吗?他能生的,男老婆也是老婆。”!
“……疼。”
约瑟夫嘴唇蠕动,吐出一声虚弱至极的气音。
“还能感觉到疼,那就能救回来,没有彻底坏死,”殷臣抬起刀尖,“现在我要割开你的肚子,忍着点。”
约瑟夫没有再回应,他死寂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普渡修女,直勾勾钉在她身上,几乎舍不得闭上眼睛。
于是殷臣也皱眉看向她:“他很在乎你,说点好听的给他动力,别切一半就死在我手上了。”
“好。”
普渡修女迈着沉重的脚步,在床边坐下,轻轻摸着他如干柴般瘦削的手,毫不介意疫病风险,或是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死人臭味。
“约瑟夫,是我负了你。当年,母亲在提起婚约时,我以为她又要将我卖给那些恶心的男人,我很害怕,我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你是真的爱我。所以我逃了,逃进教会里寻求庇护,心灰意冷,发誓一生只侍奉天主。
“我没想到,你愿意一直追随在我的身后,当个灰头土脸的小木匠,偷偷给我许多庇护。其实我早就知道,当我被恶意陷害,被罚跪在天主面前,双腿下压着碎玻璃时,是你掏空积蓄,找女巫给我买了绷带与疗伤的草药。当我的衣服被褥都被扔进水井浸泡,是你在大雪天悄悄把自己的被褥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