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拜上帝显灵的【圣地】,结果被强势拘禁在大教堂里,被迫参加两个男人的盛大婚礼!
更恐怖的是,连教皇陛下也如失心疯一般主动配合……这让其他人上哪儿说理去?
如此荒谬的画面让宋葬有点想笑,他勉强忍住,艰难挤出一幅温柔平静的微笑,牵着殷臣的手缓步走向高台。
两名漂亮的小花童在他们前方引路,小女孩提着花篮,四处抛洒玫瑰花瓣,而小男孩晃晃悠悠地递给了殷臣一束捧花。
殷臣挑眉接过,非常自觉地代入了新娘的位置。
教皇态度积极,嗓音洪亮,自降身份引导起婚礼的流程,一板一眼根据剧本走过场。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俩男人身上,只要能讨好梅迪莎,任何没有底线的事情他全都做得出来。
五名濒死残喘的病人躺在鲜花环绕的床板上,由骑士们合力搬上高台。
殷臣站在床板前,举起精致的捧花,轻轻一甩。
花瓣纷然散落,数只细小蠕动的虫豸随之落在病人脸上,好似闻见血腥的鲨鱼,立刻活泛起来,疯狂寻找着他们面部的孔洞,毫不犹豫钻入其中。
倒吸冷气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可这还不算什么,殷臣转身从宋葬手中接过权杖,狠狠抽向一名身形肥胖的重病患者,将他的右腿齐膝敲断。
鲜血流了一地,溃烂脓疮混着脂肪碎末散落开来,恶臭冲天而起。吹笛奏乐的音乐人吓得险些跑调,又不敢擅自停止。
殷臣淡定无视了台下宾客惊恐的眼神,扭头跟宋葬解释:“他是糖尿病,早就该截肢,右脚已经烂完了。”
“原来如此。”宋葬看得津津有味。
殷臣亲手养的小幼虫们,战斗力自是极强。
不出十分钟,原本还在昏迷的病人们都因刺痛而清醒过来,趴在地上大口呕吐,扒拉着从鼻孔里逃窜而出的小虫子,惊恐尖叫,慌乱无措地抱头痛哭……
嗯,很有活力,精神气儿十足。
很显然,这种鬼畜的治疗方式,在世人眼里也属于神秘学范畴。支线任务迅速逼近80%,兰玉珩一个激灵站起身,守在教堂门口,随时准备给任务添一把火。
国王的座位距离最近,将病人们迅速好转的神奇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可思议地站起身,全然不顾婚礼场面的诡异荒诞,惊喜问道:“你是卡佩家那个离家出走的幼子?你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别急,陛下。”
宋葬微微勾唇,颔首示意骑士上台,将病人们搬运至座位走道之间,任由宾客们自行检查治疗情况。
毕竟,婚礼尚未正式完成呢。
教皇也着急看他俩成事,立刻清清嗓
子,看向宋葬:“弗兰阁下,你是否愿意接受卡佩阁下成为你的合法……妻子,遵循上帝的指令与他同住,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互相扶持……”
“我愿意。”
“我也愿意。”殷臣瞬间接话。
他主动拉起宋葬的手,目光催促地扫向花童。
小花童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抱着戒指盒跑上来,递给殷臣。
这两枚古董戒指出自弗兰公国的领主私库,由神圣兰斯帝国的第一代君王赐予,后世代代家传至今,品相完美如新。
宋葬也按部就班走流程,低头给殷臣套上婚戒,但抬眸撞进他幽深的凤眸中时,心脏莫名其妙停跳了一拍。
殷臣没给他思考的时间。
左手被紧紧攥着,冰凉戒圈顺着指尖向上推动,镶在指骨底端……
下一瞬,徐蔚然的猴叫声从后排传来,林刑配合地踩在长椅之上,赤手空拳撬开了两瓶香槟,气泡酒那浓郁的泡沫直冲而起,浇在衣冠整齐的神父头顶,惹出一片混乱。
神职人员们都很郁闷,教堂外看热闹的普通群众们倒是乐不可支,跟着欢呼大叫,彻底忘了教堂是多么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禁忌领地。
教皇连忙出声:“我宣布,你们在天主与誓言的见证下,正式结为夫妻,任何人不可将你们分开!”
“轰隆——!”
接二连三的巨响划破天际,兰玉珩高举盲杖,凭空放出数百朵绚丽夺目的烟花,将天际渲染出一片灿烂彩霞。
国王精神振奋,带头鼓掌,却陡然被梅迪莎扣住了手腕。
“陛下,您该让位了。”
“……什么?”
国王浑身一僵,呐呐低头盯着梅迪莎鲜红的指甲,莫名其妙红了脸,结巴着说不出话。
梅迪莎有些无语。她还真没故意勾引过国王,她的计划暂时不包括这个年近古稀的轻度老年痴呆。
她只是认为宋葬值得最好的,国王外孙,血脉合宜,理应享有帝国最盛大的那份权力。
“交出皇冠,你与你的王后都会安享晚年。”她尽量不带感情,淡淡地说。
而国王依然被迷得有些神志不清,恍惚地问:“噢,夫人,您心目中的继承人究竟是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