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斯率先开口,不似一个长辈,却很是有理温和道。
李然打断他的话,垂眉道:不是应该将为何要学法吗?⒕[(”
说到这里,李然就来气了,最近抄秦律,抄的他很烦躁,于是恼火道:“我秦国依法治国,告诉他们学会律法可以保护自己,让自己平日生活有法可依,告诉他们为何执法必严?为何违法必究?讲明道理,才会让他们明白秦律的重要性。,”
“做夫子要都像你这样,那还不如不学呢!就干巴巴的《田律》谁能听的懂?最讨厌你们这种什么都能学会的人,烦死了!”
李斯却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质疑,满脑子都是依法治国,有法可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这……这……甚妙啊!
“公子大才,斯悟了!”李斯猛的起身,就在马车里匍匐跪在李然脚下,认真道:“斯明白了,公子大才!”
李然低头看着他,很是震惊,这人怎么了?自己骂他他还跪自己?有病吧?
有病好呀!本来就不喜欢他,不如……骂个痛快。
“你明白什么?一大把年纪了,想事情竟然如此片面?”
“就是有你这种人,为臣之道就是要为君王分忧,你倒好?不给黔首们好好引导,不告诉他们我们为何制定秦律,为何要变法……但凡黔首们都知道,我们遵守秦法,国家强盛了,就没人敢欺负了,他们会新生埋怨?”
“所有黑锅都在我父王头上扣?你要干不了,趁早辞官,占着那啥不是那啥……真是令人厌恶!”
李斯低着头,感叹着小公子确实通透,但是……却不能这么想,秦法确实严苛,税赋确实……高。
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刑徒?会有那么多的怨言?
不过小公子能知道法的重要性,李斯心中就已经很满足了,于是抬头谄媚道:“斯自知才学浅薄,怕误人子弟,不若……不若斯先给公子讲一遍,您觉得可以,斯再去授课,如何?”
李斯这个表情是跟赵高学的,他就曾见过赵高这样自贬之后,王上答应了他的请求,可是话刚说完,就听到了对方的拒绝。
“不如何。”李然仰着头,得意道:“你都才学浅薄了,为何我要跟你学?你怕误人子弟,我难道不怕被你误了?”
李斯见他拒绝自己,虽然失望,但还是为自己辩解道:“小公子,斯知您聪慧,在斯看来,秦律能让秦国强盛,但很多人还是不接受,觉得律法严苛,比如长公子。”
“严苛就改呀?现在罢了,你就告诉大兄,待日后天下归一,严苛的法律可以适当的调整,我就不信大兄会不想跟你学?”李然怎会不知秦律严苛,天下黔首日子过得苦,毕竟手都快抄断了,只是……对于国家大事,她还是觉得亲爹最厉害,轻易改动,若是影响统一就不好了,不如等以后再改?
李斯一顿,还想多说什么,李然突然瞪着他,质问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教的不是我,你真应该找我大兄,他是未来的继承人,你不努力让他理解法的重要性,缠着我,是不是想让我们兄弟不和?不找大兄,你找我,岂不是居心不良?”!
李然点点头,看了眼苦哈哈的帮亲爹分竹简的兄长们,蹦蹦跳跳的往出跑,结果走到门口,她突然止住了,回头道:“阿娘以前给我说过一个道理堵不如疏。”
“不若借用神明的名义告之天下,无需祭祀供奉,只要心中有神,就可以了,民间香火会影响神明清修的。”
嬴政点了头,李然就一个跳跃,然后对扶苏道:“大兄,你长得这么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以后不许跟那个糟老头子走得太近,不行就让咱爹砍了他!”
扶苏涨红着脸,刚想开口,又听弟弟道:“明着砍怕影响不好,偷偷将人绑了,给他两刀,你下不去手,我帮你!”
“胡闹!”嬴政呵了一句,李然才撇撇嘴,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跑开了。
“堵不如疏……”扶苏松了口气,忙道:“然弟说得对。至于夫子……”
“日后你们不可单独相处!”若不是为了儿子的名声,他已经杀了淳于越了。
扶苏点了头,弟弟虽说是好意,但是到底……让
他有些无法正面淳于夫子。
嬴政不再理会他,而是召李斯入宫,让他解决私祭之事。
李斯应下之后,却对嬴政提出想让十九公子跟他一起处理此事,十九公子虽年幼,但忠君爱父,定然会愿意为王上分忧。
嬴政想想在外面撒欢的儿子,再看看李斯眼中的期待,便同意了。
很不情愿的跟李斯呆在一起,李然心情很不爽,她不喜欢李斯,就因为阿娘说了亲爹死后的事情,但是有从未想过为难他。
不为其他,只因为秦国能统一六国,他是立了大功的,因此在亲爹在世的时候,他不会动李斯。他跟赵高不一样,赵高是绝对要折腾的。
看着赵高劁彘,看着他努力想往上爬,永远不给他机会。最后搞死他。
当然万一……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