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站起身,“有什么事吗?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啊,我好像不属于你管的?”
五条泽之额角一跳,“悟,你今天逃课了,要回去补课。”
五条悟拉住冬阳的手,“不要,今天的课可以明天补,但是今天不行。”
五条泽之一愣,“为什么?”
因为母亲节这一天,孩子要和母亲在一起。
五条悟说,“我累了。”
“不要任性。”
“我累了我累了我累了。”五条悟捂住眼睛,“眼睛好痛,脑袋好痛,已经不想思考了,我现在就想吃吉婆婆家的喜久福。”
侍女和侍卫一听神子身体不适,当即让了一大步,“泽之大人……要不等悟少爷休息好了再补课吧,更何况他的成绩一直很好。”
“对啊,如果再向上次流鼻血……”
“上次流鼻血是因为长时间开无下限。”泽之深吸了一口气,“兰惠,我记得你明天有考核,你不去准备吗?”
“不用。
”冬阳牵着悟转身离开,并落下一句,“晚安。”
类似如此“失礼”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是这只是“失礼”,而非失责。
我当然可以拒绝和你交流,当然可以无视你的声音,这些都是在社交规则中被允许的,无非是给人落下叛逆古怪的形象,冬阳懒得做那些表面功夫,除非五条泽之大声呵斥她,上过来扯她,可能才会阻止她离开的脚步。
但显然五条泽之不会。
他特别好面子,特别。
就和高层的家伙们一样。
悟送的花被冬阳放进了花瓶里,摆在了房间内最显眼的位置上,冬阳今晚原本打算筛选一下想要招揽的人,但是因为悟,她决定将计划推到凌晨。
几l年前从高专招揽的那名咒术师不幸在任务中丧生了,听千风说,那次任务明明标着二级,实际祓除的咒灵却是一级。
“一级和二级那么明显的级别差距竟然都没有发现,导致他被……”谈及此,千风的眼里划过一抹痛色。
冬阳问,“搞错任务这种事多吗?”
“偶尔。”
“但是搞错一次就会让一位咒术师丧命。”
“……”
“荒唐。”当时冬阳的声音隐隐有些怒意,“他真的是因为窗的失误而死的吗,不是被人故意送上死亡列车的吗?”
五条千风被这个思路惊得后背一凉,“你是说……”
“传达任务的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被做手脚。”
“这些任务都会有备案,按理说会经历严格的审核……”
“备案是人做的,审核也是人做的。”冬阳凝视着他震颤的双眼,“偶尔,你当咒术师才几l年,就已经能说出‘偶尔’这种频率了,完全严谨的流程绝对能做到杜绝。如果咒灵不是当场进化,这就不能发生级别报错这种事。”
……
五条悟看她摆弄着花束,视线随着她鬓边的红石竹流转着,突然道,“你喜欢穿什么样子的衣服?”
“嗯?”
“首先排除和服。”
“哈哈哈哈哈是,我的话,不喜欢束缚感强的,其他什么样的都喜欢。”
冬阳摆好花,招呼五条悟过来,然后将他搂在了怀里。
“干什么?”五条悟懵懵的直视前方,对上了镜头。
“三二一——笑!”
“咔嚓。”
自拍没有闪过灯,但有音效,冬阳迅速的保存复刻换锁屏一条龙,然后有些遗憾的想,这照片无法传送到她的另一部手机上。
到时候有黑客黑进她的系统,估计都要惊呼港口mafia的首领竟然藏着孩子——或许会传出更遭的八卦新闻?
照片上的五条悟是呲牙笑。
他有些不适应拍照,笑容相比平常是僵硬的,但和大部分时间摆出的酷哥脸相比已经足够生动可爱了。
悟看着冬阳的手机,“我能有吗?”
“手机吗?”
目前族内一直没有给五条悟配手机的想法,或许是因为怕神子被追踪,也可能是觉得他现在还不需要,另一方面,手机也是联络网,他的通讯录便是他的“氏族”。
五条悟摇了摇头,“照片。”
冬阳瞥了眼电子成像。
随后她承诺道,“我去把它打印下来,装订成相册,不止这一张,还有你之前赏樱的照片,学习的照片,比试赢了的照片,吃到喜久福时的照片……”
不知不觉,冬阳已经拍了无数张五条悟。
她自己都有些吃惊,她以往并没有记录的习惯,倒是有部下吐槽过自己的妻子自从生产后专门买了部相机拍孩子,明明那孩子每天都长一个样。
五条悟张了张嘴,“那有你的吗?”
“我想要你的照片,赏樱的,吃饭的,帅气的……”
——那个时候冬阳对说着抱怨的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