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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灯 屠龙

觉得你相亲成功的话,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总不能让我当你的情人吧。”

“你不愿意?”

姜月迟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她正色道:“费利克斯,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给别人当情人的。”

“是吗。”费利克斯拿出手机,随便给他通讯录的一位女性联系人发去了信息。

——你愿意成为我的情人吗?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复。

——哦天呐!这是真的吗?我还以为我在做梦!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做梦都在这样想!费利克斯,你现在在哪。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他将手机屏幕对着她:“看见了吗爱丽丝。穷人可能直到老死都找不到一个愿意嫁给他的女人,但有钱人可以轻松拥有一百个情人。”

虽然想反驳,可又实在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毕竟事实的确如此。

她有些好奇;“这个人是谁,你的通讯列表还有其他女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开始回忆这到底是谁。

沉默片刻:“嗯......好像是我的表妹。”

“.......”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淫-乱的家庭。

经过那件事后,姜月迟不免开始担忧起来。

还有一年她就毕业了,她早就想好未来的打算,她要回去,回到中国。

费利克斯是美国人,他肯定不会离开美国的。

那么她和费利克斯的关系一定会终止。

可看他现在的反应,她突然开始担心。

完了。

他肯定会让黑手党满世界追杀她。

大约是她的沉默太过漫长,费利克斯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吃醋了?”

他镜片下的那双眼微微眯起,带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但那种笑绝不温柔。

姜月迟摇头:“我没有。”

她只是在思考,如何让这段关系断的体面一些。

如果直接逃回中国的话,他一定会给她下全球追杀令的。

好吧,可能她的神情中的确存在一点酸溜溜的味道。

费利克斯摘了眼镜,俯身过来吻她。

她被按在车门上,后背不知硌到什么地方,有点疼。

但更疼的是其他地方。他捏着她的下巴,她疼到张开嘴轻呼。

他的舌头强势地钻了进去,霸道地缠吸住了她的舌头。

她感觉自己的舌头要从舌根那里断掉了。

“疼......”

他却更加用力,把她吻到双眼失神才肯松开。

她泪眼汪汪,不是疼的,而是被刺激出的生理泪水。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哭什么?”

她摇摇头:“你下次亲我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句请求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不会听自己的。

米兰达第二天来找了姜月迟,她的眼睛很肿,看来昨天哭了一晚上。

“爱丽丝对不起,我昨天也很想让我父亲带你一起走,可他......你也看到了,他很凶,我不敢反抗他的意见。”

姜月迟表示理解,毕竟米兰达的父亲看上去的确......非常凶。

她安抚起米兰达,让她别太难过。

她抽泣不断:“明明不是我的错。”

今天是费利克斯在这里的最后一节课了。据说是他自己提的辞职。

想到这里,米兰达哭的更伤心了。

“费利克斯教授,我还没来得及和他告白。以后肯定没机会再见面了。”

对于学校里的大部分学生来说,大学教授已经是他们这辈子所能接触到的最顶层的人物。

一旦离开学校,没了学生和教授的头衔。直接变成云泥之别。去他的公司应聘保洁都不一定会被录取。

很多人都鼓起勇气想在最后一天和他告白。

但很可惜,计划落空。

因为这人连最后一节课都没来上。

后来姜月迟问起他时,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家里有人死了。”

姜月迟愣了愣:“谁去世了?”

“我姨父。“他剪开雪茄,在燃烧着的雪松木上点燃,”壮阳药吃多了,心脏衰竭。死在情人的床上。”

姜月迟其实很少听他讲他家里的事情,但每次听到一点边角料都令她倍感震惊。

在她的脑海里,一个不太健康的家庭关系逐渐被勾勒出来。

不过听说几百年前,国外这些贵族之间本来就玩的花。亲生兄妹之间结婚都很常见。

或许是这些特质随着代代相传的基因传了下来。

他抽了口雪茄,烟雾吐到她脸上:“葬礼在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烟雾不呛,还有股淡淡的苦香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