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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灯 恶龙

,看起来有些紧绷。

姜月迟的肚子不合时宜,咕噜响了两声。

“我饿了。”她看着他说。

她很会撒娇,费利克斯也的确很吃这一套。

他脱了衬衫,随意套上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头发被弄得有些凌乱,但他也没管,袖子稍稍往上卷了卷。她能够清晰的看见他小臂上的肌肉线条。

不得不说,黑色高领毛衣的确是一种能让男人变得“淫-荡”的穿着。

只露了半截的脖子,喉结被高领遮住。

宽肩和窄腰一览无余,他的黄金倒三角身材让它将这件衣服的“淫-荡”程度发挥到了极致。

姜月迟移开了视线,假意去看窗外的云来转移注意力。

今天的天可真蓝啊。

换好衣服后,费利克斯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想吃什么?”

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

姜月迟有些意外,她严重怀疑是自己身上的伤起了作用。

所以她现在是享有病人的专属特权?

费利克斯已经进了厨房。有洁癖的人在做饭前必定会进行长达半小时的清洁工作。

她从后面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

他动作顿了顿。

没回头也知道她没穿鞋:“把鞋穿上。”

她说:“没事,不冷。”

“穿上。”

简单两个字,直接把她给控住。

她只得听话的回到客厅,将那双遗留在沙发旁边的拖鞋穿上。

费利克斯给她做了烤猪排和沙拉。

姜月迟满怀期待吃下第一口,沉默片刻,她问他:“你吃过自己做的饭吗?”

“没有。”他翘着二郎腿,重新将那份报纸拿起来,回答的很坦然,“我知道会难吃。”

“......”

她早该知道的,他这样的人估计这辈子都没下过厨。

这可能是第一次。

她不知该荣幸还是该叹气,这么难吃的东西都让她给吃上了。

她刚要将嘴里那块难吃的烤猪排偷偷吐了,费利克斯头也没抬,警告她:“你要是敢吐,我待会就把你也烤了。”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为什么要多嘴说那句想吃他做的饭。

姜月迟只能欲哭无泪的将那份难吃的烤猪排,和极其难吃的沙拉给吃完。

虽然难吃,但是干净。最起码不用担心拉肚子。

她猛灌了几大口水,才把那股从胃里不断泛上来的恶心给压下去。

她放下杯子,抬头的瞬间看清费利克斯手中那份报纸的内容。

吉姆·约翰逊。上面是他被扣押时的照片,显得十分憔悴,旁边用放大加黑的字体写了他的罪名。

约翰逊……

艾玛·约翰逊的父亲?

她犹豫了很久,试探性的询问:“是......你做的吗?”

费利克斯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他将报纸合上,随手放了回去。视线在桌上那两个空盘上扫了一眼,确定她全部吃完后,他身子向后靠,重新窝坐回了沙发。

“他是条不错的狗,听话又省事,就这样把他弄死确实有些可惜。”他终于注意到自己有些凌乱的额发了,随意用手抓了抓,“但是......”

他的话止住。视线看向姜月迟。

然后问她:“还难过吗?”

“啊?”姜月迟懵了一会儿,然后才想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其实从她把死老鼠放在艾玛的抽屉中时,她就认为这件事扯平了。

但费利克斯很少这么直白的关心她。

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她抿了抿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那我今天可以枕着你的胳膊睡觉吗?”

“嗯。”他同意了,还贴心的询问了一句,“要我干你吗?”

他问的过于直白了。

姜月迟脸一红,哪有人直接这么问的:“不用。”

顿了顿,她又小声改口:“那就......稍微做一会吧。”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真骚。”

手机响了,他出去接电话,回来的时候姜月迟正拿着那份报纸在看。

看见费利克斯回来,她欲言又止的开了口:“其实......不用做的这么绝的。”

费利克斯不爱和她讲一些道理,因为他知道,以她的脑容量不可能做到完全理解。

他一直觉得她不聪明,这可能和基因有关,怪不到她身上去。但好在她有着一些不错的品质。譬如道德、伦理还有良心的约束。

中国人好像从小就接受这样的教育。费利克斯认为这完全没必要。人就该自由生长才能具有更多的可能性。同一模具下只能生产出大同小异的产品。

或许,中国到处都是爱丽丝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