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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灯 恶龙

擦鼻涕,但又害怕他会把自己从窗户扔出去,于是一直吸着鼻子。

她以为他会嫌弃自己脏,但在良久的沉默过后,他居然拿来纸巾,包住她的鼻子。

“擤出来。”

姜月迟不敢。

他皱眉:“快点。”

她这才有了下一步动作,鼻涕擤出来后,他皱着眉将那团纸巾扔进垃圾桶中。

“我以为你会嫌我脏。”姜月迟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也直言不讳:“我的确嫌弃。”

“那你怎么还......”她有些委屈,同时又有些好奇。

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用行动给了她答案。

他看到这种脏东西只会反胃作呕,更别说亲自上手帮她处理干净。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强忍着恶心。

费利克斯眼神暗了暗,看了眼她满是泪水的眼。

他不清楚那些晶莹剔透的眼泪里有没有参杂一些她的鼻涕。

但他还是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尝到她唇边的一点淡淡咸味。

那应该是眼泪的味道,最好是眼泪的味道!

他从一开始的皱眉,到最后完全舒展,然后转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痴迷。

他眼眸微眯,迷离的注视着被吻到动情的爱丽丝。

她好像很喜欢接吻。

每次都会主动张开嘴,等待他的闯入。

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内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记号。

她的口腔里也有敏感点,那就是柔软的上颚。

她害怕那里被触碰,又渴望被触碰。

“哥哥.....”她被吸吮着舌头,含糊不清的喊他,“喜欢,好喜欢,再多一点。”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对她的纵容多了许多。很多时候即使知道她说的是假话,虽然嘴上冷笑着拆穿她,其实心里却诚实的选择了相信。

好比此刻,他被她刚才那番pua话术弄到心脏发烫。

费利克斯单手搂紧她的腰,不断加深那个吻。他也喜欢,喜欢到希望自己的舌头长在她的嘴里。

缺氧会加深人体的刺激阈值,姜月迟感觉自己肺部里的氧气已经开始稀薄了,可费利克斯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他似乎更兴奋了,他极端的享受这种缺氧带来的感觉。

他就是个变态,越危险他越喜欢。

两具身体相拥在一起,彼此的心跳非常清晰的传达过来,就像是在同一条钢索上小心行走。

她漫无边际的想着,要是费利克斯是她的小狗就好了。

他可以在外面凶一点,但在家里听她的话。

这样她就可以和他结婚了。

未来的每一天,她都可以享用这么美味的亲吻。

真好啊费利克斯。

她将他抱的更紧了一些,似乎想将自己砌进他的身体里。

-

那个晚上,姜月迟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服务员中途进来换了四次床单。

窗户大约是没关拢,声音全部泄了出去,好在这层楼只有两个房间住了人。

隔壁是米兰达。

她中午过来给她送饭,一盒三明治加上咖啡。

其实酒店有送餐服务,但米兰达让对方别上去打扰。

她在这方面很有组织能力,也想借着这次机会让Aaron先生看到自己。

她需要一个晋升机会。

中午十二点,姜月迟还在睡觉,如果不是米兰达过来敲门,她可能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宿醉加上一晚上的高强度运动,她觉得这比自己在健身房蹬一整天的动感单车还要辛苦。

万幸自己练过瑜伽,身体的柔韧度很强,不然她今天一定会全身酸痛。

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开门看到米兰达,她有气无力的和她道谢。

米兰达没说什么,走了进来。

房内开了净化系统,石楠花的味道早就消失殆尽。空气里只留下了那种似有若无的熏香。

这是每间房都有的。

姜月迟洗漱完出来享用早餐,米兰达看着她:“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姜月迟不明所以:“什么?”

“昨天晚上你叫的有些惨。”

嘴里那小口三明治突然有些难以下咽:“我......你都听到了?”

她点头:“窗户好像没关拢。”

所以她听见了从那道缝隙泄出来的声音。高亢悠长,像是某种乐器。

但同时,她只听到了一道声音。那就是属于姜月迟的。

之所以能够立刻发现令她发出这种声音的人是谁,是因为这一层楼,除了她们之外,只有Aaron先生能来。这个酒店是他名下的,这层楼也是他的专属,不对外开放。

姜月迟低下头,羞耻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