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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灯 驯龙

是在讨论一顿完美的宵夜。

“哥哥,好饱,吃不下了。”

“乖。”男人声音有着与动作不相符的温柔,“吃不下就慢慢吃,别浪费。”

他看着眼泪横流的女人,动情地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嘴唇。

是柔软的,湿润的,也是他喜欢的。

他停了下来,在她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却什么也没做。

仅仅只是低下头,耳朵贴放她的胸口。

姜月迟愣了一下,忘了酸胀,也忘了挣扎。

费利克斯伸手,与她十指相扣,然后,将那双手高举过她的头顶,压在柔软的枕头上。

“姜月迟,你的心跳好快。”他轻轻笑着,声音是满足的。

姜月迟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这太不“费利克斯”了。

但那个笑容消失的很快,他继续刚才的事情。

姜月迟便确信,的确是自己的错觉。

好友半夜被饿醒,开门出来,只听到了一阵高亢的哭声:“啊!!!”

从姜月迟的房间传出。

她急忙过去敲门:“怎么了?”

过了很久,里面才再次传出声音,有些含糊:“没事,我刚才在看电视。”

好友松了口气;“我煮面,你吃吗?”

“嗯。”

没过多久,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再然后,是摇摇晃晃从里面出来的姜月迟。她走路姿势很是怪异,双腿像是并不拢。好在穿的是裙子。

好友煮好面,见她还多此一举围了条围巾。

“怎么戴围巾了。”

家里开了暖气的。

姜月迟神色闪躲;“脖子有点冷。”

万幸是她没有继续问下去,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好友叹了口气,伸手去戳她:“那个.....”

姜月迟不自然的‘嗯’了一声,身体下意识的闪躲。

声音有些怪异,好友愣住:“怎么了?”

她知道自己的脸上一定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她的身体尚未从余韵中缓过来,敏感得要死,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不管碰哪里都能出水。

她又在心里咒骂费利克斯了。

面上却很平静,伸手理了理头发;“可能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

“没事就好。”好友松了口气,又开始为刚才的事情和她道歉,如果不是因为她,她就不可能摊上这种麻烦事。

姜月迟笑着宽慰她;“没关系,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麻烦的不是我。”

是费利克斯。

好友有些为难:“我应该和他也道个歉,他因为我平白无故背上官司。那么严重,甚至可能会去坐牢。”

姜月迟原本是想说些什么的,费利克斯那样的人,永远都有办法让自己的犯罪记录一片空白。

与其担心他会不会背上官司会不会坐牢,还不如担心明天吃什么。

好友是她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从小就认识。那个时候姜月迟还是个总被欺负的穷苦小姑娘。因为穿的衣服不合身,因为裤子有补丁,因为顿顿只能吃馒头。

那些人就开始辱骂她,甚至还拿石头砸她。

小姑娘也不哭,一个人默默地爬起来,拍干净身上的灰土,跑到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再安安静静的哭。

因为营养不良而枯黄分叉的长发,被一根简单的皮筋绑成高马尾。

“以后我罩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宛如救世主一样的好友出现在她面前。她的脸上都是灰,嘴角还有伤,她笑容灿烂,告诉她,“那些人全被我揍趴下了,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可人都是多面的,她心中的女英雄,偏偏是个恋爱脑。

她在感情上不知道栽了多少回,还是不长记性。

姜月迟想起费利克斯刚才和她说的那些话。

“你还真是善良啊爱丽丝。别人打架你冲上去当沙包。怎么,他们打炮的时候也带上你了?”

姜月迟嫌他把话说的太难听了,皱眉看着他。

还有脸生气。

“我只是在教你认清现实,爱丽丝。你知道什么叫情绪垃圾吗?他们谈恋爱开心的时候有让你参与吗?没有吧,怎么吵个架就偏偏记得你了。”

“她是我朋友。”她强调。

“是,她是你朋友。”费利克斯气极反笑,“所以才会在和男朋友争吵的时候带上你,这样挨打时就能有个替死鬼了,你这个蠢货!”

姜月迟认为费利克斯想事情总是很片面,或许他的确很理性啦。这不是坏事,理性的人天生就没有弱点。

但是,友情是很宝贵的东西。

姜月迟她语重心长的劝他:“小净,爱情不是必需品,男人也不是。只有爱的感情是走不长远的,他们随时都会变心。不要将全部寄托都放在一个人身上,尤其是男人。”

好友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