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听着。
以前于朵不争取也就罢了,而且当时于承小舅子确实急需用钱平事。
于朵那里又有个临时工的工作可以指望。
但现在于朵提了如果工作落空要去读高中,这个要求当哥哥的就不能不满足。
就是于朵说的,用的是爸妈留下来的钱。
于承点头,“行,这个要求我满足她。”
确实不能用没钱来搪塞了。
就是于朵说的,能一次借400给岳家,于凌一闹就能承诺分期20个月还500。
怎么轮到她要读高中就拿不出来钱了?
于朵和于凌在厨房里收拾,也能听到堂屋的话。
于凌看看于朵,小声道:“不会这样你就满足了吧?”
于凌一直是想分爸妈留下来的钱的。去京郊见过钟言的妈之后,这个想法更强烈了。
凭什么就肥了于承一家?她又不是捡回来养的。
既然爸妈没明着留遗嘱说什么都留给于承,那她就有一份。
但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闹,势单力孤啊。
于朵摇头,“不,这回钱我要自己拿着。不然万一又出什么状况,临到头又给我说没钱。”
事关重大,她得掌握主动。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于凌道:“早就该如此了。”
堂屋里头吴大妈也说到老于头两口子留下钱的事了。
“你们父母留下的钱,两个妹妹总该有一份的。”
别跟她说没有,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
于承道:“吴大妈,我懂您的意思。我也没说不给。回头她们结婚,我们做哥嫂的会代父母给一份嫁妆的。”
吴大妈看完收拾了过来的两姐妹,“这个方案,你们接受么?来,坐下说。”
她终归只是来做个初步的调解,当然要问当事人的意见。
但于承这个态度,她觉得还是可以的。
于朵道:“我想自己拿着钱。”
这个是明摆着信不过哥嫂的话了。
于承没好气道:“老三,你什么意思啊?”
“怕再出什么事,我又读不成书了。还是我自己拿着钱吧。”于朵在桌旁坐下。
于承夫妻坐的一方,吴大妈也坐了一方。
于凌便坐了空着的另外一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嫁妆,到时候给两床新被子也说是嫁妆了。
当然是拿钱最实惠。
于承道:“按爸妈的意思,这家里什么都是我的。我肯给你们出一份嫁妆,仁至义尽了。尤其朵朵,爸妈走的时候里才多大?没有我跟你嫂子,你能长这么大么?现在翅膀还没长硬呢,就给我来翻脸不认人这套了?”
于朵道:“爸妈走的时候都没有留下过话。”
爸爸是得急病走的。妈妈是中风,口齿都不清。
“就是。凭什么听你一个人说啊?既然是爸妈的钱,那就三兄妹都有份。”
于凌本来以为今晚上自己是主力,没想到于朵完全没有躲她背后的意思。
这就让她感觉很舒坦了。
她昨天回来说老大两口子把老三当保姆,就是想挑起于朵的不满,让她和自己站一边来闹。
倒是没想到,老大不让她读书还有这样的内情。她应该也是不满很久了吧。
如果宣传科那个工作水到渠成的就到手了,于朵估计也就算了。
毕竟按照父母的本意,确实是如于承所说,钱和房子主要留给儿子和孙子。
但现在工作可能出现变数。而且他们还不给于朵读高中,于朵就要替自己争一争了。
很好,她也正缺钱呢。
如果有大人可以依靠,会替她争,她也乐得当小孩子啊。
“哦。”于鹏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看爸妈也是这个意思,便照大人说的照旧领着妹妹出去玩了。
麻利吃过,于朵习惯性的起身收拾碗筷。总不好让人家吴大妈久等。
于凌和她一起。她有些对这个小妹再次刮目相看的感觉。
知道她五六年前就在谋划宣传科的工作是一次,今天又是一次。
她还以为于朵会一直逆来顺受,忍到离开这个家呢。
毕竟父母打小就是这么培养她们姐妹的:家里的一切以后都是哥哥和侄儿的,妹妹要为哥哥牺牲、奉献。
她是出去十年长了见识,有了自己的三观。而且她吃亏吃得太大了,怎么也没法忍受的。
但小妹可是没出过家门。
她们去厨房收拾碗筷了,吴大妈进来坐在堂屋道:“于承,小邱,我听说是于朵担心落实不了工作,要求继续去读高中。这个要求是合理的啊!”
杨大妈等人没进来,但都在庭院里听着。
以前于朵不争取也就罢了,而且当时于承小舅子确实急需用钱平事。
于朵那里又有个临时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