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伏清看见一个未成年的敌人也敢威胁自己,心中悲愤不已:“我绝不会向你这种卑鄙的反人类分子求饶!”
这句话直接撞上了桑齐的业务范围,他立刻思索处刑的一百种方法,决定当场向信徒们展示自己的忠诚。
然而还没等到实施,两人纷纷被另一个出现在战场的精神域吸引了注意力。
“这感觉是……”周伏清一下子如同医学奇迹般坐起,“老大!”
一头火红的豺闯入战场,尾巴永远低垂,在飞快奔跑中仅微微晃动。它精准无误地寻找到白煜月,高昂起头,毛发极为逼真,双眼湿漉漉,仿佛一只家犬。
白煜月看着这只眼熟的豺极为震惊,顿时停下动作,赶紧和长嬴的领域拉开距离。他的呼吸还未从战斗中回复过来,一直在大口喘气。他左顾右盼,看到了暂时完成强化仪式的北星乔。他清理了某一个观察室,并从那里滑下来。
“小黑。”北星乔用手语说道,“我来帮你。”
白煜月还没有完全失控,认出这是北星乔,不由得松了口气。
此时的白煜月并不知道北星乔遭遇了什么才赶到自己身边。古兹尔之池的世界跨越了时空,他要在未来某个时刻,才会与几分钟前的北星乔相遇。
因此白煜月只当是战友援助,他的精神域快压制不住了。北星乔能帮忙当然最好。
于是他点头道:“好。”
长嬴的愤怒与憎恶溢于言表:“看看白塔把你变成了什么软弱样!竟然同意一位毫无匹配度的向导为你助阵?黑哨兵,你日后定会因你此刻的行为蒙羞!”
白煜月的注意力却被脚边那只豺吸引住。他心想北星乔的精神体看起来真毛茸茸呀,就像没脱毛前的小红一样蓬松。
北星乔留意到白煜月身上的层层叠叠伤口,一些伤口还没结痂就再度被崩开。他顿时心痛如刀绞,看向长嬴宛若在看一个死人。
瞬间靠近北星乔那一面的观察室不断地抖动。信徒们惊异地发现自己的枪支竟然不受控制了。北星乔的能力受“队伍人数”限制,眼下只有他和白煜月两
人能战斗,但他可以为白煜月带来千军万马!
“这种感觉,难道是古兹尔之池?”但丢失武器的信徒并不紧张,反而好奇地观察北星乔,“为什么这种人才总是降生在白塔?”
“他和黑哨兵很熟?如果他愿意归顺世因法,给他留个不碍事的位分也行……”
说出这句话的信徒差点就被封寒的流弹击杀了。
封寒顺便清理了这间观察室,流转如血的双瞳盯着下方的白煜月,偶尔看几眼北星乔。
良久后他轻叹了一声,放松双肩,把枪匣放下,顺手为自己开了一罐气泡水。
惬意的悠闲空间与下方的战斗格格不入,暗中观察封寒的信徒们也困惑不解。
气泡水是从某位白塔战士身上薅过来的。那位不幸的白塔士兵竟然还有如此奢侈的习惯,正好他可以帮对方戒一下。然而这种白塔奢侈品对封寒来说,不过是想要就能有无数瓶的普通调剂品罢了。
白塔与极乐曼陀天,信徒与叛徒,错位的身份几乎使他的脑神经发出悲鸣。但封寒一直深信自己在做对的事,并坚定不移地执行只有自己清楚的命令。
无论是朝白煜月开出那一枪,还是决定从白塔阵营中挑选一个最强向导,临时强化一下,当做带走白煜月的助力。他都做到了。
本来打算扔两个进去的,可是年知瑜太难抓了,猫比鱼还容易滑溜,没抓住就算了。
现在想想有点后悔,就应该把那里所有的人都扔进去,不分哨兵还是向导。对小白学弟还有点用的历洛崎可以扔进去,已经有搭档的哨兵赫川可以扔进去,连和白煜月见过几面的科尔都不放过。必要时桑齐也可以扔进去试试。能扔就扔。
如今北星乔站在白煜月身边,背朝封寒所在的观察室。如此舒服的狙击视角,封寒必须做点什么才能抑制自己的持枪冲动。
斗兽场内,有了北星乔的支援,白煜月和长嬴再度打成平手,白塔士兵至少可以比较轻松地离开这里。
然而在焦灼的斗兽场边缘,一位信徒快步走向长夏,将整场战局再度拉向未知的深渊。
“圣子。”一位信徒朝长夏弯下腰,低声道,“世因法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并降下圣旨……”
“务必将黑哨兵带回基地。”
长夏从听到“世因法”的称呼时便脸色一变,双眼似乎有些恍惚。他捏紧轮椅上的把手,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
信徒还在弯腰,固执地等待着长夏的回答。他不得不沙哑着声音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照做的。”
信徒仍然在鞠躬,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这是世因法的命令,哪怕对象是圣子长夏,他也必须看到命令执行才会离开。
长夏垂下眼眸,双手朝上摊开,身后的巨型章鱼变得越发虚幻:
“我认同命令,通过决议,启动‘长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