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门?都是去拿枪火拼的。”西宫月昳快速和青子说了一个理由,马上提高音调,“太宰君,下午好呀。”
少年走来,眉目清秀,确实不像印象里那种穷凶极恶的坏人。
“下午好。不要看他们一群人穿着黑色,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太宰治顺着西宫月昳的话说下去,“都一个个等着下班吃饭呢。”
“月月,我下午没有地方去了。”太宰治可怜兮兮地说,“钱包在工作的时候被水冲走,一分钱都没有了。”
“……”西宫月昳打赌他的钱包是自己弄丢的。
“太宰君,不如晚饭的时候来我家?”他顺着邀请了一句,“这是我在东京的朋友,黑羽快斗,中森青子。”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和月月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黑羽快斗大大咧咧揽住西宫月昳肩膀,“对吧,青子。”
“是啊,那时候快斗和月昳君都还只有那么——小。”
“青子不也一样!”
热热闹闹的。
西宫月昳和太宰治主动往边上站了一点,任由这对青梅竹马互相打闹。
好像,确实和很久以前不一样了,身边总是有人陪着折腾,不再安静。
【但是很开心!】
……
结果晚饭的时候来了更多人,逼得西宫月昳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连工作室的小板凳都搬过来了。
除了本来就在的人,还多了凉羽泽和织田作之助在书房里看书。森鸥外托中原中也送了一些礼物过来,以及爱丽丝折的一盒彩色小纸鹤。琴酒被青木伶拉着在客厅里打游戏,玩的是最暴力的砍砍杀杀,两人都异常认真。青木伶往琴酒的方向坐一分,琴酒就往沙发另一头挪一分,一直到没有躲避空间为止。
西宫鹤影黑羽快斗在工作室,中森青子看不懂但很有兴趣,而宫野志保在煎熬了一段时间后,也恍恍惚惚地进了工作室,观察魔术道具的制作。蠢猫一心跟着家里唯二的女孩,也追了进去。
西宫月昳虽然自谦说不会做饭,可是情势如此,也不得不自己撸起袖子进厨房,给这一大帮人做几道小菜。
【呜哇!你慢点切,小心切到手。】系统在一旁支招,把菜谱实时展现在脑海,又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从背包里拿出新的调料,【不会就不要勉强嘛……你用哥哥的马甲就好了。】
“我会,我肯定会。”西宫月昳不信自己还做不好一道普通的土豆丝,“你帮我代理马甲就行。”
“我也来帮忙。”
“太宰君,你也来啦。”西宫月昳没回头。他在和可恶的土豆较量。
太宰治看起来特别自信,比厨艺小白西宫月昳还自信,他提起一把刀就想干,目标不是干掉土豆,是干掉厨房和所有人。
西宫月昳惊恐抢走了那把剔骨刀。
“我来就可以了。”
在太宰治的压迫之下,西宫月昳切土豆有如神助。
可是太宰治仍旧留在厨房。
他转悠了一下,略带失望:“没有螃蟹吗……”
“现在七月不到,十月的螃蟹才好吃。”
“可是我买了葡萄、山楂来。”太宰猫猫用委委屈屈的腔调说着话,“听说这些东西和螃蟹一起吃了,会中毒的。中毒了我就可以在吃螃蟹的快乐中死……”葡萄、山楂、柿子之类的食物里面含有一种鞣酸,会和螃蟹反应导致人出现腹泻、恶心的症状,倒不至于死亡。
可是这轻飘飘的话说出来,依旧是如此沉重。
“太宰君。”
西宫月昳停下动作,洗了个手。
“嗯?”
“虽然没有螃蟹,但是我知道有一样东西也可以使人中毒,而且不会痛。”
“什么?”
西宫月昳转身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太宰治,他好像是第三次这样仔细地看。第一次是虚假的绑架,第二次的夜晚的乐园。现在是充斥烟火气息的厨房,他的视线从发丝落到眉眼,从眉眼落到唇缝,又落到少年人纤细白皙、喉结不甚突出的脖颈。
多漂亮的皮囊呀,怎么就像一支从根系开始腐烂的鲜花呢?
西宫月昳敛了眉目,也许是Boss的马甲太近了吧,被影响,总觉得心里浮着一股淡淡的焦躁。
他忽得一把拥住了太宰治。
毫无距离的,没有任何隔阂与猜忌的。
就仅仅是一个让温度积攒的拥抱。
这温度也许是甜蜜的,也许是有毒的——然而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会把靠近当毒药吗——反正彼之蜜糖己之砒.霜,不管毒性多强,在这一瞬间他就是很单纯地想抱一下眼前这个伶仃的少年。
太宰治也很瘦,没比他好多少,身上除了药的味道,还有这一些淡淡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所有刺激性的气味适应后才能闻到一点也许是他本身的清淡味道,说不上来好闻还是不好闻,只是浅淡。
他的手捉住太宰治的手,捏了捏清隽单薄的指节,指尖从对方指腹薄茧滑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