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样的人总是精力充沛。”
他离得近了,嗅到一丁点血腥味和硝烟的味道:“受伤了?”
琴酒仍旧是比西宫月昳高一截,而且可能是因为他严格要求自己,在保持灵活性的前提下肌肉得到了充足的锻炼,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是一只仅仅看着就危险性十足的——长毛缅因猫。
当然,除了西宫月昳和青木伶之外,很少会有人当着琴酒的面表现出“你好像一只猫哦”的意思。
“正好。”西宫月昳回头和安室透说,“接下来的事情,我和琴酒一起去就行了。也许你不放心我,但你一定会放心琴酒。”
安室透看了一眼西宫月昳搭在琴酒肩膀上的爪子,手指纤长,骨骼不明显,一看就没什么力气,但是非常努力地在把琴酒往一个方向推。
这样胆大包天。
真的……很难放心啊。
要是换个人这样推,肯定已经变成地上安详躺平的一具尸体了。
“琴酒、琴酒……别讳疾忌医呀……我知道雪莉很讨厌你,但是她肯定是不会给你下毒的。况且你整天这样一张脸摆着,被讨厌真的太正常了……”
安室透:……
琴酒方才还说他被迷惑了,现在一看,分明是他自己被迷惑得更厉害嘛。
西宫月昳就像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动物,和这个沉闷的组织一点也不搭,他一边碎碎念发泄起床气,一边推搡着琴酒往组织基地内部走去。
琴酒终于被推得烦了,抓住西宫月昳的手腕往边上一拨:“我自己会走。”
他僵住。
他推开西宫月昳的力气很小,多少照顾了一下这个过分脆弱的人。
但是西宫月昳好像受了重击那般弯下腰,脸色异常难看。原本就很白皙的肤色瞬间惨白,唇也见不到一丝血色,猝然睁大的眼睛里充斥着震惊和痛苦。他站不稳,重心偏移,眼看要倒下去。
琴酒抓了他一把,勉强让人摔在他身上。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见西宫月昳倒下去的安室透也跑过来。
“发生了什么?!”安室透只看见正闭眼蜷缩着、因为过量的痛苦微微发抖的西宫月昳,“你做了什么,琴酒!”
“……我什么都没做。”琴酒沉着脸,“去找医生。”
……
好痛苦。
西宫月昳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劈开了,灵魂也裂成两半的痛苦。恍惚间他应该是倒下了,但是没砸到地上,有人接住了。
他茫然,方才还在小泉红子那里的马甲们失去了联系。
‘系统……系统?’
‘你在吗?’
“???”他讶然,“什么性格?我们有什么地方很像吗?”
费奥多尔一本正经,极其严肃地说:
“鹤影君、月昳君、小白。”
“都是海王性格。”
——见谁都亲。
“这是可以当做证据的吗——”西宫鹤影一脸茫然,淡蓝色的、和蛇瞳颜色有些类似的眼瞳里满是震惊,“费佳,你和蛇蛇呆的时间太久了,不会被它的智商传染了吧。”在当年那次见面之后,他和费奥多尔合作了很多次,互相交换情报。
偶尔闲聊的时候,费奥多尔有向他这个动物之友咨询如何喂养一条蟒蛇。西宫鹤影一方面感叹费佳真的好喜欢蛇蛇,一方面和蛇蛇里应外合,用虚假的养蛇攻略坑了对方好多钱。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这边没有地方放下蛇蛇了,他肯定让蛇蛇逃跑,一起上演一出仙人跳。
“费佳,你的智商肯定下降了。”
这样胡思乱想着,小泉红子日常进行占卜的地方也到了。
那是一个充满古怪物品的房间,可以满足一切对邪恶魔法具有幻想的人,熬制魔药的锅、奇怪的缠着绷带的不明生物、一整面的全身镜子,还有各种看不懂的东西。
“诸位,占卜之事,可以让我单独进行吗?”
……
西宫月昳也在早晨的时候到达了组织基地。
一开始太宰治那件事的兴奋过去之后,那种没睡好的困意又上来了。安室透驾驶技术还不错,行驶非常平稳,只有很轻微的引擎轰轰声,加上车窗上蜿蜒而下的雨水、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
意识差不多都在操控马甲,他不知不觉地歪倒在后车座的一角,睡了过去。
“醒醒。”
“嗯……”明明才睡了半个小时,西宫月昳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因为压在车门上睡觉,侧脸压出了一小块粉红色的印子,他打了个呵欠才下车,抬眸时眼睫上仍旧黏连着一丁点充满困意的生理性泪水,眼角也微微发红。
西宫月昳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迟早得猝死,他恍惚着看了一眼车库天花板的灯,觉得有点晃眼,往前迈第一步的时候甚至没站稳。
“好累。”安室透扶了他一把,“波本,为什么你们看起来都不会累?”
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