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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全员be后我被迫吊唁自己 第八章

身着黑白猎人服、因探险而迷路的青年茫然而天真,他无声地穿过密林,又回到最初始的地方,他叹气,人们也跟着叹气,他蹙眉,人们也跟着蹙眉。

“啾。”

一只彩色的雀团子忽然落到黑白的弯月上,又主动飞到青年面前。

那是森林里唯一的颜色,鸟羽绒绒,青年伸手去触碰。

于是——

以他为中心。

世界有了颜色。

……

“哇!”开幕过去之后,观众们都在鼓掌,震惊于舞台上那么多的摆饰都从一瞬间变成了彩色。

舞台上的装饰不再静止,而是微微摇动,变成了一张绚烂无比的动态画。扮演着猎人的西宫鹤影跳起来捉住金色弯月一角,从那纤细的纸片背后找到一顶魔术帽,他疑惑地看着这顶帽子,仿佛在怀疑这样小的月亮后面怎么能藏下这样的帽子。

又鼓捣着,从魔术帽里取出一件披风。

披风一转,他又从猎人变回了那个熟悉的魔术师,从童话中走来的魔术师。

“晚上好!”他拿着帽子弯腰致礼,“先生们,女生们,今夜我们不必想着世界,只需享受——”

——这一场光与影的童话。

观众们鼓掌鼓得更加厉害了。就算是被横滨的连绵乱事弄得惶惶的那些人,也短暂地抛弃了沉重心事,沉浸在这一场童话风格的表演中。这本就是一场送给横滨人的福利演出。

连太宰治都安静了。

“看不出来。”他小声说,“我们搭建的场地,竟然会是这种效果吗?”

与其说是场地的效果,不如说是西宫鹤影赋予了舞台生命,没有他,舞台的装饰只是装饰。

他有点明白西宫鹤影的人气从哪里来的了。

因为他周边这一大群人,就没有不在鼓掌的,连因为爱丽丝稍稍有点吃醋的森先生,都沉下心,望着舞台,偏紫红的眼睛里是一片灯彩光华。

今夜抛开一切,只当做童话吗……

太宰纵眼望去,就剩下西宫月昳还算淡定,这个人好像在走神,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很久了。等等……

“乱步,你刚刚去哪了?”沉稳的声音。

“我只是去拿一瓶汽水。”黑发的少年拿着瓶波子汽水在不远处坐下,和别人不一样,他的语气带着些许不屑,“魔术都是虚假的,如果不是别人送的票,乱步大人才不想来!”

周围有不少人都听见了这句话,西宫月昳也顺着声音看过去。

“魔术什么的,看一眼不就懂了吗?”

“乱步!”身旁的银发长辈呵斥了他一句。

好大的大话。可他如此自信,又打扮似侦探,倒是勾起了一些人的兴趣。

魔术师与侦探,总是容易针锋相对。西宫月昳心神微动。

舞台上正好表演着西宫鹤影经典的一个魔术,灯光与音乐下,一个巨大的彩绘玻璃箱被推上来,又被打开向众人展示里面空无一物。

大变活人。

黑发少年虽然说着不感兴趣,但还是忍不住看向舞台,想要直接找到魔术表演的秘诀。但凡是魔术,都只不过是一场视觉欺骗,不管是利用光影还是动作,道具还是助手,对他来说本质不过一场更漂亮的推理游戏。

灯光如预料那般暗下,明亮的乐园骤然漆黑,众人小声惊呼,略骚动。

但下一秒,灯光重新亮起,魔术师依旧站在台上。

而箱子里。

却多了一个活人。

而且是一个被装扮了黑色猫耳猫尾的少年,绿瞳狭长,白皙纤瘦,也是童话里走来那般漂亮。

“哦!哇哦!”观众鼓掌。

——箱子里的乱步猫猫一脸愕然。

演出还有一小时开场,但乐园的人已经很多,西宫月昳坐在湖边的座位上,很安静很安静地看着来来去去的人,自己也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

他很高兴。

他喜欢这样平静的生活。

“原来你在这儿。”熟悉的声音。

西宫月昳抬起头,看见熟悉的几个人走过来,森鸥外、爱丽丝、太宰治、中原中也,以及没见过但听说过的尾崎红叶和广津柳浪,均穿着便装。尾崎红叶和爱丽丝看得出来有特意打扮一番,手牵着手,在人群中靓丽极了。

爱丽丝的金色头发被绑成一根高马尾,侧面别了只精巧发卡,是“月与兔”,一看就是刚刚抽礼包得来的。

一桌可以坐四个人,他们便分了两桌,小孩们一桌,大人们一桌。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抽来的礼包还没拆,他俩打赌谁能抽中更好的奖品——结果居然都中了一枚小小的宝石,于是他们又开始比较起纯度与克拉大小。

非酋爱丽丝&西宫月昳:……

有些人的吵架,就是妥妥的凡尔赛啊!

“鹤影哥哥的粉丝真的好多呀。”爱丽丝只好和还能正常交流的西宫月昳说话,“好期待今天的魔术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