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随着声音,一个面生的女生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她脸上还带着稚气,一看就没成年的样子。
“这位先生,收你这个宝物的朋友,看来是欺负你不懂行在压价啊。”
没人想到事情还能有这种发展,不管是围观的还是当事人都愣住了。
“几百年,我就算取个中差不多五百年吧,那也是安土桃山时代——也就是织田信长和丰臣秀吉那时候呢。”
“那可是鼎鼎有名的战国时代啊,这时候的古董,那完全可能是当时的名人用过的东西——刚刚先生你说你这是家里一代代传下来的宝贝吧?”
“是、是啊。”
中年男人被少女的突然发言镇住了。
“那你赶紧查查家族记载啊,这到底是谁的东西——要是当时的名人使用过的器具,别说一两千万了,三五千万甚至更多也有可能啊。”
“你想想当时的名刀,三日月宗近、一期一振,这些哪个不是镇馆级别的宝物啊。”
名人佩戴过的名刀跟日常用的器具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但此时人们都被少女的话所吸引,完全顾忌不到这个可能。
只是开始讨论起那些战国时候的名人,猜测这个东西可能是哪一家留下来的,或者曾经被哪个有名的将领使用过。
“那、那也可能不是……啊。”
中年男人结结巴巴的开口。
“这个是特地流传了几百年的宝贝,精心呵护这么多年,那在当年一定也是很珍贵的东西了,毕竟谁也不会把便利店买的杯子珍藏几十年并且还传给后代,告诉他要继续珍藏对吧?”
“是啊。”
“有道理,反正我肯定不会做。”
松田阵平就站在不起眼的一边,看着高月悠三言两语就把人们的注意力转移了。
虽然当事人之一跟自己有一面之缘的情分,但事情却不能只靠情分判断。
然而高月悠却在第一时间仗着瘦小的身材灵活的挤了进去。
接着就开始了她的演讲。
她没有说一句中年男人的不是,甚至还在帮男人找补关于百年古董的价值的问题,但松田阵平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此时的她正一肚子坏水儿L。
而倒霉的,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所以这位先生,您还是让家里人赶紧找找记录吧,不然几千万日元的东西七百万就买了……那真是太亏了啊。”
“您这个朋友也太不老实了,我怀疑他就是想骗您。”
“那个、那个……”
中年男人汗流浃背了。
——他哪儿L来的家里的记载啊,这要真是几百万日元的东西他也不可能这样毫无准备的
抱在怀里就走啊。
“您别怕,我们这么多人都给你佐证呢——或者你先打电话给你朋友,问清楚这个事情,让他再按照‘正常’的价格出个价。”
“这样您也好根据这个价格要钱,而不是只要个五百万日元对吧。”
高月悠在‘只’和‘五百万’上加重了读音。
围观的人也纷纷看向中年男人。
“是啊,你这不是急着要钱呢么,能多拿点钱还是多拿一点吧,这也不算是你狮子大开口找这两个年轻人要钱,我们都给你佐证。”
一个人开口了,就有更多人跟着说话。
只有被围住的兔子青年和他女朋友两个人面色惨白瑟瑟发抖——难道他们,真的打破了非常非常贵重的古董么?
那完蛋了啊,他们两个平时都只靠打工过日子,怎么能赔的起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高月悠这边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诚心诚意的帮中年男人。
好像生怕他吃了一点亏。
然而她说的越多,越贴心。
中年男人的表情就越难看,反应也越来越局促。
说话的时候更是颠三倒四。
一会儿L说‘家里的记录不记得收到那里了’,一会儿L说‘那个朋友估计也不是故意的。’
等到后面高月悠又自告奋勇说帮他打这个电话问清楚明白的时候,又说‘朋友现在不在国内联系不上’。
明明都是为他好,让他能得到更多钱的行动,却接二连三的否决,甚至连话都说的前后矛盾。
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当然不是说人就该特别贪心钱。
但中年男人之前明明说了家里有事需要一大笔钱才卖的家传的宝贝,那他就没有道理拒绝更多的钱啊。
毕竟家里出了大事,肯定处处都要用到钱。
能为了家卖宝贝的人,又怎么可能拒绝让家人变得更好的钱呢?
注意到围观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中年男人也跟着越来越慌张。
他试图解释,但也许是太过自信自己这个方法,亦或者只是单纯的没想过会有个这么懂行的人插手,他越说越乱。
就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