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着高月悠三言两语就把人们的注意力转移了。
虽然当事人之一跟自己有一面之缘的情分,但事情却不能只靠情分判断。
然而高月悠却在第一时间仗着瘦小的身材灵活的挤了进去。
接着就开始了她的演讲。
她没有说一句中年男人的不是,甚至还在帮男人找补关于百年古董的价值的问题,但松田阵平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此时的她正一肚子坏水儿L。
而倒霉的,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所以这位先生,您还是让家里人赶紧找找记录吧,不然几千万日元的东西七百万就买了……那真是太亏了啊。”
“您这个朋友也太不老实了,我怀疑他就是想骗您。”
“那个、那个……”
中年男人汗流浃背了。
——他哪儿L来的家里的记载啊,这要真是几百万日元的东西他也不可能这样毫无准备的
抱在怀里就走啊。
“您别怕,我们这么多人都给你佐证呢——或者你先打电话给你朋友,问清楚这个事情,让他再按照‘正常’的价格出个价。”
“这样您也好根据这个价格要钱,而不是只要个五百万日元对吧。”
高月悠在‘只’和‘五百万’上加重了读音。
围观的人也纷纷看向中年男人。
“是啊,你这不是急着要钱呢么,能多拿点钱还是多拿一点吧,这也不算是你狮子大开口找这两个年轻人要钱,我们都给你佐证。”
一个人开口了,就有更多人跟着说话。
只有被围住的兔子青年和他女朋友两个人面色惨白瑟瑟发抖——难道他们,真的打破了非常非常贵重的古董么?
那完蛋了啊,他们两个平时都只靠打工过日子,怎么能赔的起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高月悠这边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诚心诚意的帮中年男人。
好像生怕他吃了一点亏。
然而她说的越多,越贴心。
中年男人的表情就越难看,反应也越来越局促。
说话的时候更是颠三倒四。
一会儿L说‘家里的记录不记得收到那里了’,一会儿L说‘那个朋友估计也不是故意的。’
等到后面高月悠又自告奋勇说帮他打这个电话问清楚明白的时候,又说‘朋友现在不在国内联系不上’。
明明都是为他好,让他能得到更多钱的行动,却接二连三的否决,甚至连话都说的前后矛盾。
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当然不是说人就该特别贪心钱。
但中年男人之前明明说了家里有事需要一大笔钱才卖的家传的宝贝,那他就没有道理拒绝更多的钱啊。
毕竟家里出了大事,肯定处处都要用到钱。
能为了家卖宝贝的人,又怎么可能拒绝让家人变得更好的钱呢?
注意到围观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中年男人也跟着越来越慌张。
他试图解释,但也许是太过自信自己这个方法,亦或者只是单纯的没想过会有个这么懂行的人插手,他越说越乱。
就连自己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更不要说去说服别人了。
终于,在最后高月悠的一声‘警察先生,这边!’的招呼声中崩溃的撞开人逃跑了。
那些围观的人也彻底明白了那人就是个骗子。
纷纷开始声讨:
“太可恶了!”
“就是,亏我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幸好有这个小姑娘啊,不然那两个年轻人这亏就吃定了。”
“真的……唉我们也该谢谢那个小姑娘,如果不是他,我们就要好心办坏事了。”
人们摇头晃脑的说着,然而等他们回过神去找人的时候,却发现地上只有一地的碎片,那几个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真的,非常感谢!”
跟着高月悠和松田阵平迅速离开是非之地的两人终于回过神来道谢。
两个人一个劲儿L的鞠躬,就像是鞠躬人偶似的,你鞠完了她鞠,她鞠完了他又鞠。
高月悠觉得好玩儿L的试试也看得眼晕,赶紧制止了她们的行动。
“行了行了,就揭露了个骗子而已。”
不至于。”
真不至于,这都快成鞠躬机了。
而兔子一样的青年却是一脸激动:
“至于,很至于!”
“如果不是您,我跟菜菜子今天就得背上五百万的债了。”
五百万日元,别说刚开始自己生活的年轻人了。
就算是勤勤恳恳工作数年的社畜们来说,也不是一笔小钱。
甚至他和菜菜子来参加七夕活动的钱,都是他们打工好一段时间才攒下来的呢。
五百万,那真的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了。
在青年激动的感激和自我介绍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