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施元夕,不是你的妹妹。”
“裴世子想要火铳改制图纸,大可以去找太后要。”施元夕骤然收起了所有的神色,面无表情地道:“我的图纸,无可奉告。”
她洞悉了面前两个人所有的一切想法,将他们所有的心思看得清楚明白,还这么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裴济西脸色沉了下来,而一旁的施致远,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
不是热的,而是难堪至极。
他们都是如此,分明将所有的算计,计较得清清楚楚,却无法接受自己依靠着女人得来权势的事实。甚至会觉得施元夕这番话听着尤其的刺耳,仿若伤害到了裴济西那颗真挚的心。
真挚?
施元夕只低头冷笑。
“施元夕,你这说得是什么话?裴世子一心为了你在考虑,你……”
她喝了一口茶,直接打断施致远的话:“至于大伯父你,我知道你的,你在朝中努力了好些年,却始终都没有机会往上攀升,你想要往上晋升,却苦于无门。”“好在我大伯母出身鄞州萧氏,而许多人都不知道,早亡的镇北侯夫人,也是出身于鄞州萧氏。”“你胆小怕事,又谨慎过了头,只觉得有亲缘关系作为羁绊,才能够与人长久地盟约。”
“屡次用侄女婚事来做垫脚石的人,如今倒是惧怕起了侄女的牵连。“施元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要将我嫁给了裴世子的时候,怎么不怕我牵连了?”
施致远气得脸色发青,高声道:“行,你既是行事这般猖獗,什么都不放在眼里,那现在便回去收拾行李,离开京城!”
有功名之事在前,又出现了火铳改制的事。施致远不清楚施元夕的目的究竞是什么,但他看到了她那直白的野心。
她的野心和想法,都必须在京城,在国子监才能实现。这些东西,施致远想要给她掐掉,实在是过于简单。不说是把她送到了越州去了,就是明日不让她去国子监,她也无可奈何。
施致远以为拿捏住了施元夕的命门,只要她还有一丝一毫的不甘愿,她便不可能轻易离开京城。裴济西则是因为她方才的话,沉默不语。
朝中局势太过紧张,她想要留在了京城里,选择并不多。
身后无人,便注定下场凄凉。
施元夕见他们二人这般笃定的看着她,不由得笑了。她当下直接起身,从袖中掏出来了一物,直接递到了施致远的面前。
“原本是打算明日再告知府中的,只是没想到大伯父那么着急,既是如此,大伯父不妨好好看看。”施致远变了神色,盯着她手里的东西道:“这……”“圣旨啊,大伯父不认识吗?"见他不接,施元夕直接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将手中的圣旨展开,朗声道:“…火铳改制一事上,改制关系社稷,影响深远,施元夕主动献上良策,立下大功,即日起,特册封其为平陵县主。”“赐县主府,赏黄金千两。平陵县主乃大梁有功之人,此后,凡平陵县主之事,旁人不得妄加干涉,钦此一”诸事从己。
这就是施元夕从魏太后处,先一步要来的自由。施元夕冷眼看着施致远脸上煞是好看的表情,缓声道:“今日天色已晚,施大人就不必见礼了,只日后再见,且莫要忘了,施家无名无姓的侄女,可以任由你如何。”“可皇上亲封的平陵县主,却容不得你来妄议。“她冷着脸看他:“施大人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