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人的有意教导下,学会了蛰伏。轻易不开口,一开口便直接护住自己人。
魏太后讥笑不已,宫里那个贱人,当真是好手段。施元夕离开后,魏太后便曾想过将那周瑛直接发落了,她本来身子就不好,真若死也是病死,又与魏太后有什么关系?可那贱人能耐了得,不仅让身边的天子亲卫把持大半宫闱,且还主动往魏太后跟前递话。
说她身子不适,许多事情都只能交给施元夕处置。施元夕担心她的安危,在宫外留下一批武器,以护卫她和小皇帝的安全。
她说:“.....我同元夕说,何必做这些无用之事,太后娘娘是皇上的嫡母,
自是会妥善照顾皇帝安全的。"
话说得好听,实际意思便是,魏太后若想动她和她儿子一根毫毛,那大不了就拼个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活。
这番话,是在施元夕离京遇袭后没几日递到魏太后跟前的。彼时,魏太后已经知晓施元夕手里有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同为女人,她太清楚小皇帝对周瑛意味着什么,这女人瞧着柔弱无害,实则一身倒刺。
魏太后清楚,她是真能做出这样事来的人。所以几次交锋,都只能作罢。
倒是让她在背地里,一步步将小皇帝教成眼下的模样。"启禀皇上。"底下的施元夕缓步走出来,轻声道:"惠州灾情已基本得到解决,洪涝严重的地方已泄洪重建堤坝,而被惠州官员打压致使流离失所的百姓,也已得到妥善安置。
”
“裘大人仍旧留在惠州,是因兴建水利工程极大,还有需要调配及应对的地方。"
“此事,有惠州百姓及平江官员为证,臣绝不敢妄言。”朝上的官员闻言,皆是议论纷纷。
做完了这么多事。
别的不说,那惠州当地的情况可谓是混乱非常,可她却能在两月之内确买是能耐非常。
工部尚书隶属于谢家一派,原也该在此时保持缄默才是,没成想施元夕直接掏出一份图纸,当着无数朝臣的面,递交到了殿上。可递交上来的东西仍是要经过他的手。
工部尚书眼神闪烁,这图纸他自然也是见过的,裘朗虽在惠州任职,他在工部为官多年,也清楚裘朗所做之事的价值,这般大的功劳落在裘朗头上,只会削减他在工部的声望。
是以,那袁尚书犹豫片刻,到底是出声道:
善后,日后将极大缓解平江境内的河流灌溉情况。“启禀皇上,施大人所言非虚,惠州所行工程,乃是利民之举,工程完"日惠州灾后,许多百姓失了耕地,无家可归,兴建水利一事雇佣的都是惠州百姓,亦是缓解了惠州灾情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他没提及施元夕和裘朗二人的功劳,可殿上的其他官员不傻。以王瑞平、李侍郎等人为首的官员,在那份图纸呈递上去后,皆上前为施元夕请功。
得重赏。
"启禀皇上,惠州之事,施大人不光没错,且还立下大功,臣以为,当"
“惠州官场混乱,将天灾酿成人祸,能改善至此,皆是施大人及裘大人之功,朝堂不能只问其罪,不论其功,此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伤了惠州百姓的心?"
没有人比当地百姓更加清楚.....
“听闻施大人离开安城当日,惠州百姓一路相送,赈灾使有没有尽责,大批官员为其请命,直接断掉了魏家想要兴师问罪的可能。施元夕抬眸就能对上魏家那些官员晦涩的目光。从离京开始,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死。她提前做出安排,才能先一步从惠州离开。
可回京的这一路上都不太平,为了保护她离开,身边的影十四受伤,另有两名影卫殉职。
魏家所行之事,都踩在了累累白骨上。
到得今日,却还想要堵住她的嘴。
施元夕面色发沉,抬步上前,在这哄闹的朝堂上,用极其冷硬的嗓音道:
“启禀皇上,臣之所以先一步从惠州折返回京,是因为臣在惠州当地,发现了一件大事!”
此言一出,满朝俱静。
先前说她渎职的人住了嘴,给她请功的人也停下了话头。包括殿上的魏太后在内,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她。施元夕立在殿上,余光能清楚明白地看到身侧的魏昌宏满是阴翳的眼,
他就这么看着她,似乎迫切地想要将她挫骨扬灰。她看在眼里,却无动于衷,只道:"惠州此番会这般艰险,不光是因天灾导致,更是源于惠州官员上下勾结,串通一气。”"以重税压迫百姓,且层层相护,贪墨受贿搜刮大批民脂民膏,才导致惠州遍地流民。"
“民生疾苦,以至于酿成大祸!
"
施元夕说及此处,突然抬头,目光直视着上首的人。隔得远,她看不清楚魏太后的表情,却能清晰地瞧见对方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她沉声道:
“惠州百姓,在近三年内,每年每户交税高达百两纹银!”整个朝堂上的官员,闻言皆是心头窒息。
百两纹银!
这放在朝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