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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为何这样 魔宫寝殿

第40章

魔宫寝殿

晏宁侧过头避开他的目光,闭口不言。

日光缓慢地偏移,昏暗的夜色落了他们满身。

季长清便知道,错过的春夜不会再有了。

他站起身,也不再问,径直揽过晏宁的腰,把她横抱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外走。“你放开!”晏宁不停挣扎着,拍打着他的肩膀,怒目而视,“你这是要做什么?”季长清稳稳抱着晏宁,目不斜视往前走,“既然神明不应我,那我只能自己去争去抢,从上天手里去夺。"

反正他已经回不了头,再多一桩孽,也无所谓。

妖王宫的人不死心,又放了几轮箭,让刀斧手上前肉搏,试图以车轮战耗尽季长清的力量,找出一个破绽将他击杀。

可惜,直到季长清抱着神女走出妖王宫,他们也未能近身。鲜血淋在废墟之上,红过天边夕阳。

晏宁渐渐也不挣扎了,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身,流下两滴眼泪。妖族,也没有来生。

带着恨做一个恶灵。

她让神魂飘出去,停在妖王宫上方,为这些死去的妖念着超度的咒语,让他们免于死后没念几句,晏宁神魂就变得苍白,几近透明。

一道劲风把晏宁的魂魄吹回来。

“你又犯什么浑!"晏宁甩着袖子,再也维持不了自己的礼貌,朝着季长清破口大骂,“你乱造杀孽,还不许人超度,要他们死也不安宁吗!次,让他们死了也怕我惧我。

"是又如何。"季长清的眉眼里尽是一片漠然,"他们要是化为恶鬼来找,我便再杀"

晏宁只觉得浑身发寒,比堕入寒潭还冷。

头。

她想问季长清为什么变成这样,又觉得没必要,他已经无药可救,成了彻头彻尾的魔无论他有什么样的冤屈苦楚,他杀了无辜生灵,就是罪不容诛。去关心杀人犯的苦楚无异于为他们洗脱罪名。

晏宁不再看他,不再问他,只想着,要如何探情他的底细,找到他的弱点,日后,她要亲手了结他。

昔日的愧疚和欣赏荡然无存,晏宁做回了无悲无喜无爱无恨的神明。她也不再挣扎,任凭季长清抱着她踏上云舟,一路向西,在一座宏伟宫殿前停下。西洲黑山白水,瘴气弥漫,只有三界通缉的要犯才会来此。也不想管这块儿地方,互相推诿。

人人提起西洲,无不摇头晃脑,言语鄙夷,认为是三界里最落后原始的地方。三界谁于是它便成了第四界--魔界。

谁也没想到,层层毒雾之下,竟是楼宇林立的宏伟奢华。白玉做阶,琉璃为瓦,遍地黄金犹如灿烂日光,硬生生压住灰蒙天色。季长清刚刚站在地上,便有一大群人涌过来,毕恭毕敬喊他:“魔君。”以后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白霜姑娘吧?”一个黑皮红衣的武将朝着晏宁拜了拜,“我叫关雄,关雄身后一大群甲士也跟着拱手,朝晏宁喊:“见过夫人。”不可言,当得起夫人两个字。

晏宁转头正要驳斥,瞧见从远处跑来的白秋水,一身华服,满头珠翠,笑容明媚,贵力抵着季长清的胸膛,挣扎着想下来。

"白霜是白秋水的另一个名字,我不是她,也不是什么夫人,你们叫错人了。"晏宁奋既然他和白秋水已经互诉衷情,何必还要拿她做调情手段。“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季长清冷冷看了关雄一眼,“自作聪明。”在墙前站成一排,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关雄顿时闭紧了嘴,站到一边似是反省去了。其他跟着喊的也纷纷散开,环顾四周,“神女!”白秋水兴高采烈地喊出声。

晏宁能听到一阵极为明显的倒吸气声。

小动作不停的甲卫士兵如同石像一般,木然呆立,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呼吸都不会了。

就连刚刚大胆自荐的关雄也张着嘴巴,双目无神,像是被无形的天雷劈散了神魂,连"神女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怎么瞧着虚弱了些,面色苍白许多。"白秋水语气热络,走在季长清旁边,欢快地和晏宁聊着,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三人行的尴尬。严格来说是白秋水和季长清同行,晏宁被迫躺在季长清怀里,成了多余的那个。他们两个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难为情,唯有晏宁觉得荒唐极了,实在无法接受以袖遮面,侧过头避开白秋水的热情,面对着季长清,低声斥责:"你还不快将我放下,这荒唐,成何体统!"

额头,扬眉高声道:“我和神女在罗浮洲比这还亲密,也没见着需要避什么人。"有何不可?"季长清把晏宁往上托了一下,逼她露出脸来,低下头凑近了,抵着她的他人走了。

晏宁的视线余光里,白秋水站在原地,咬着唇似乎看了他们一会儿,招呼着关雄和其晏宁隐约看到白秋水头上步摇晃荡,脚步匆忙。

像是伤心难过地奔逃。

“她走了。”晏宁看着白秋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忍不住出声提醒季长清。你该去追她。

也没必要再抱着我。

“哦。"季长清头也不